庆安大长公主也知道人家外孙过来了,不好久留,同威远侯老夫人说了几句话后,便识趣地带着孙‘女’离开了。
上了马车后,庆安大长公主看向神思不属的孙‘女’,突然问道:“你看瑞王世子妃如何?”
莫菲正沉浸在今日见了卫烜的喜悦及失落中,心里觉得卫烜长得越发的好看了,虽然可见面上仍是带有些少年人特有的稚气,可是远远看着,却清贵非凡,俊美昳丽得不可思议,再过一两年,会越发的出众,无人能及。可是当看到伴在他身边的是另一个‘女’子时,不免黯然神伤。
听到祖母的话,莫菲心中一惊,呐呐地看她,小声道:“看着是个极文静端秀的‘女’子。”心里却觉得没什么特‘色’,而且身子又孱弱,能有如今的殊荣,也不过是有个公主娘,为她谋了这个好亲事,万事不愁。
庆安大长公主笑了下,慢悠悠地说:“你心里头是不是瞧不起她,觉得她没什么特‘色’?菲儿莫要忘记了,康仪长公主是个厉害的,有那样厉害的娘亲,‘女’儿会差多少?而且姑娘家,对外只需要贞静娴淑的名声便可,其他自然不需要太显著,如此难免也让很多人都会看岔了眼儿。”
莫菲说不出话来,世人对‘女’子太过苛刻,尤其是闺阁‘女’子,名声更为重要,不能行出格之事,名声也多以美好贞静为主,纵有什么劣行,也多不会外传。而且几次见面,她都觉得瑞王世子妃是个太过安静的人,实在是无什么特‘色’。
“傻孩子,她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瑞王世子喜欢便成!这夫妻间的事情,唯有彼此,若是再‘插’个第三者,难以兼顾,夫妻情份淡了,有甚趣味?你明白么?”
莫菲怔怔地听着,突然泪如雨下,掩面而泣,哽咽道:“可是我不甘心……明明当初他说要娶我,我一直记着的……”
庆安大长公主将孙‘女’搂入怀里,拍拍她的背,说道:“小孩子都是多变的,当年他才六岁,素来骄纵,万事不过心,说的话如何能当真?只有你这傻孩子,才会记在心里,让自己难受。”而且她不好明着告诉孙‘女’的是,卫烜那厮自小开始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恐怕当时他只是因为心虚,才会胡‘乱’应和了,连孙‘女’同他说了什么都不知道罢。
所以,这小孩子间的约定如何作得数?
“别再惦记着他了,明年祖母给你寻一个如意郎君,这天下如此大,就不信祖母找不出一个比卫烜更好的男儿郎,你瞧定国公府的锦之如何?那也是个少年得志之人,比卫烜更是不差……”
莫菲仍在哭,心里却觉得,这天下间再也没有比卫烜更好的人了,如果不当面问问他,实在不甘心。
无论如何,她也要亲自去问一问,如果他还记得当初的约定,纵使为侧室,被世人骂自甘堕落,她也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