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 [
清音感受到身边下沉了,往旁边挪了挪。
他跟着又过去些。
他看不到清音的眼神,所以没看见低着头的小音,眼光涣散,没有焦距,虽然手指在动,看上去是在玩着手指,但实际上,她已经不知道在看什么了。
眼中什么都没看见,只觉得心里很难受。
他为什么要这样?什么都不说就出去,回来也是什么都不说,没有一句话,这是外人眼中的陆总,不是她的陆明峰。
“小音?”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
她还在动着自己的手指,对对玩儿,忽然被他覆住,她也没反应。
听到他的声音了,但她不想回答,也不想回话。
她的手,很凉,就算被他拉着,也还在动,似乎,无意识的动?他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急忙扶住她的肩,伸手去抬她的下巴:
“小音,你看着我。”
看他?看了这么多年,不用看也知道长什么样了,清音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小音,你说句话。”
他就是觉得很不对劲。
上午没走的时候,她还能和他吵和他闹,就算有些生气,但那也是为了清浅,为了浅语,为了对他的印象。他都知道。
但是这一会儿,她这么安静,安静也没什么不好,但是……
“你捏疼我了。”
清音扒着他那只在她下巴上的手,微微皱眉。
她原本是想平静的,可是他这样,让她很烦,快要平静不下去了。
“额,对不起,没事吧?”
他急忙松手给她揉着,一脸关切。
可是清音免疫了。现在这样,刚才为什么还要捏呢?
轻轻推开他的手,清音起身去里间。不想说话,逃避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
“小音。”
陆明峰急忙追过去,小音这样子十分疏离,周身气场都变了,那种拒人千里的意味十分明显。
“我困,可能是最近的调理,用的药有关。”
随便找了个借口,很有说服力的搪塞了他。
“你最近怎么了?在调理什么?”
他不依不饶的,要问个明白。
清音索性也放开了说:“我不能生了,调理看看,能不能把当年暴力流产的后遗症补回来,省的每次生理期疼的死去活来。”
说完,直接躺下,盖好,睡觉。
这话才是堵的陆明峰半句都说不出来。
就算知道小音是故意的,也不能说什么。一说起当年的事,他就心疼,所以自然不会提,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会接话的,不然说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清音就是吃定了他这一点,才说的肆无忌惮。
“浅语,是我,你有时间的话,来一趟吧,一如清浅。”
假寐的清音听到陆明峰这么说,能猜到他是在打电话,也知道他是搞不定了,才会想起来用浅语。
不过他错估了姐妹情谊,就算浅语来了,也不会帮他的。
印象改观一次不容易,回到原点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浅语没过多久就来了,清音在睡觉,她就和陆明峰聊了一会儿,也不等清音自然“醒”,看了看时间之后,直接叫醒了她。
“姐,醒醒了,好吃的来了。”
她又不是专业吃货,不用这么叫起床,清音没动。
见清音没反应,浅语用了大招:
“1,2,3,啊——”
又来这招儿,清音直接捂住耳朵,就听浅语得意的笑:
“就这招儿最管用,醒了没?我来陪你喝下午茶了。”
这也就是这么一说,她又不会煮,清音不煮,她们也就只是聊天罢了。
听到陆明峰上午是这么出去的,浅语顿时皱眉颦鼻:
“姐,他竟然当时是强留下了你,自己去的?这男人真是不能要,比梅东差远了。虽然梅东找过其他女人,但男人难免会犯错,那才是正常男人。”
变口可真快,之前还怎么说的,说梅东不好,本性如此,这才多久?就好话一堆,处处贬低着陆明峰了。
清音没有接话,看着她。
她好像恍然大悟了,指了指门外,惊讶道:
“所以你才不理他了,他没办法,找我来,你是想出去是吧?”
有这么傻的姑娘吗?清音摇头,她出去干嘛?宁和还不知道在哪,万一再撞见,现在可不比以前,还有什么好顾及的,估计现在见到,她就是待宰的小白兔了。
“我想知道,上午具体是怎么回事。”
她这边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电,就像原始人一样了,半点消息不知道,而且陆明峰回来一个字都没说。
“陆明峰没说?他竟然没说?”
浅语打大呼,这两个人也真是够了,真是能沉得住气啊,她就噼里啪啦的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
“宁和和宁晴一起去的,他们到的时候,那边并没有开门,你知道的,那里的时间是下午,所以当时很清静,只有我们几个人——”
清音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梅东没去吗?宁和那边有没有外人?”
浅语白了她一眼,继续说:
“宁和似乎早做好了准备,高傲的不行,去的路上,陆明峰说现在梅东不能去,还不到时候,他就半路下车,回去了。我就去了,见到宁和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
清音忍不住再次打断她:“能说重点吗?”
浅语再次白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重点就是,宁晴说,她的钱一下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