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公平合理的交易。
然而,今天邹博的话让他出乎意料之外的介意和愤怒。
当他一个人在卧室里待着的时候,对着满屋子的黑暗,他第一次认真的问自己,不过是一个挂名妻子,他干嘛那么去介意她的初恋情人有没有回来呢?
从小养成的高傲和自尊让他不愿意面对某些事情,他只能将他心里的愤怒归类为占有欲!一种哪怕只是名义上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允许旁人觊觎的占有欲!
所以,既然左天晴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他就有权利去约束她,去追问她的行踪。
想到这里,严昊辰自觉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完美的理由,他跌跌撞撞的进了左天晴的房间,打算等那个晚归的女人回来后,好好的跟她计较计较她今天的晚归。
“严昊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先前说好的,这是我的房间,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可以进来。”
“你的房间?”严昊辰坐在床上,双手后撑,目光迷蒙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今天穿着纯白色的修身连衣裙,脸上画着雅致的淡妆,双颊晕红,身上的酒气不少,显然她今天也喝了不少酒。
她今天是跟谁一起喝酒的?
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他没见过她喝酒,一想起邹博今天说的话,想到她可能是去跟她的初恋情人感慨最近的世事变迁,然后两个人再借酒生情,严昊辰忽然出离的愤怒了。[看本书请到
他目光冷沉的看着她,语气阴沉沉的说道:“你也好意思说是你的房间?这是我的房子,我说是你的房间,那才是你的房间,你说有用吗?左天晴,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还有,就你刚才踢我那一腿,我完全可以去告你,你知道吗?”
一听严昊辰说出这么无耻的话,左天晴也一时热血上头了。
“妻子?”她冷笑一声,讥诮的说道:“你也别忘了,我们俩的婚姻只是纸上婚姻,我很快就要离开这个破地方了!我跟你再没有任何关系!你也管不着我!”
在左天晴看来,她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然而听在严昊辰的耳朵里,却觉得她这是在炫耀。
离开?难道是要跟她那个所谓的初恋情人去双宿双飞?
他严昊辰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以他现在的年纪以他现在的成就,有什么是他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从来只有他不要,而没有别人选择的余地!
“想走?你以为那么容易么?”
听到左天晴在他面前傲然宣布她很快就要离开他,听她讥嘲的说她的自由他无权干涉,出于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严昊辰出离的愤怒了。
“左天晴,你真的以为离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哼!真不知道你是幼稚,还是单纯呢?你以为你想走就可以走了?”
他干脆极其慵懒的半躺在床上,用一种藐视的眼神看着左天晴,用自己的切实行动来告诉她,在他眼里她的所思所想就是个屁。 [
听到严昊辰说出这般无耻的话,左天晴的瞳孔邹然一缩。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目前而言,这个家还是我做主,你还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这个家!”
他说这番话时神情表现的很轻松,就好像是在一个下午茶的时间在跟朋友聊一些琐事一样,然而他的语气是那么的生硬和肯定,充满了不容人质疑的坚定。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要是左天晴还没察觉出他有什么不正常的话,那也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她镇定心神,眉头微蹙,眼神中带着三分怀疑,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严昊辰,你这不是在撒酒疯吧?”
严昊辰脸色一黑。
难道他在她面前说了这么多的话,几次三番的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意见,在她眼里就是撒酒疯?
他一个挺身,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你今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决定还是转移话题,要是她老老实实的跟他实话实说,那么他对她的信任还能继续存在一会儿。
“我今天……”左天晴本想实话实说,毕竟本来也没什么不可以跟他讲的。然而她一抬眼,却看到严昊辰正用一种看嫌疑犯的眼神看着她,顿时她的心头也冒出了火气。
她半倚在墙上,双手抱胸,神情怡然。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干什么去了?谁给你约束我行为的权力了?貌似在我们的协议了,不包括约束对方行踪这一条吧?”
“你……”
严昊辰气极,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嘴硬。
“我什么我?别说你根本没权利管我,你也好好想想你自己,自打从毓亚岛上回来,你自己哪天回来的早了?自己都管不住自己,还好意思管我,真是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
以前的左天晴还不怎么会骂人,可惜这段时间跟武盼盼和林洋洋在一起久了,已经彻底被那两个丫头给带坏了。
好在,她骂人也都是一些还算文明的用词。
难得看到她还有如此牙尖嘴利的一面,像是一只磨尖了爪子的小猫咪,张牙舞爪的威胁着任何胆敢靠近她的人。然而,在一只雄狮的面子,拥有再锋利爪子的猫咪又能怎么样呢?
严昊辰一时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左天晴,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左天晴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愤愤的瞪着他。
“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