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顾都在内心开始嘲笑起自己来,说道:“强求不来的事,又何必自找苦吃。”
顾南溪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对呀,强求不来,所以便这样听之任之,何尝不好。”
陆西顾难得借病有了一个短暂的休息时间,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与顾南溪交谈的机会,这不立刻贴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建议给我说一说,当年你们之间的事情!?”
有些事,在心里埋藏得太久,脸顾南溪都快被逼得疯掉了。
她也似乎需要一点点的发泄出口,将那些隐藏的牢骚发泄一通。
抬起头,她冲着陆西顾扬了扬下巴,说道:“故事有点长,如果想要听下去,那就多一点点的耐心。”
没想到她这一次居然答应下来,要和自己分享当年的那一份心事。
陆西顾立刻抓住机会,用手推了推她,着急地说道:“往里面坐一坐,我想和你暖一床被子。”
“……”顾南溪相当的无语,别了她一眼,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旁边挪了挪,嘴里哼哼唧唧地说了句,“麻烦精。”
陆西顾冰冷的脚缩进被子,顿时引得旁边的人冷气直抽。
陆西顾摇了摇她的肩膀,着急地说道:“快说,快说……”
顾南溪被晃得有些晕,有些无奈地瞪着她,“……”
顾南溪陷入一场冗长的沉是,她仰着头,目光清冷地看着远方,轻轻地打开了那扇铺满灰尘的记忆之窗。
那是多年前的炎炎夏日,彼此的顾南溪还是刚要跨入大学的上进女青年。
经过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她一路闯关斩将,最后不辱使命成功考入莲城大学的土木建筑系。
当然,她这个擦边球打得有些悬,踩着线过了去。
用南山的话说,她就是考试前抱对了佛祖的脚趾头。
顾南溪虽然心不爽快南山,但心底却没有置气,在高考放榜的第二天便拖着自己巨大的行李箱开始周游世界各国。
那时她是顾南溪,是莲城著名建筑设计师南山不对外公布的独生女,其目前是皇家音乐学院毕业的舞蹈天才顾阑珊。
不知是父母之间的感情深厚,还是些什么别的原因,总之顾南溪不跟着父亲姓,反倒是直接随了母亲姓。
顾南溪的生活向来很优渥,比如说高考后的那三个月,她就像是笼子里放出的鸟,在全球各地四处游玩,上天入地样样俱全。
那些时日里,顾南溪活得自由且鲜亮照人。
当夏日的荷叶开始铺展,翠绿了整片海湖时,顾南溪却到了倦鸟归巢的时日。
她记得,那时自己潜入海底和马尔代夫里的每只海龟挥手告别,再同群鱼摆尾,顺着银色的沙滩狂奔挥手。
如此热烈欢快的告别盛夏的假期,带着一身被晒成健康色的肌肤,匆匆忙忙地回了莲城。
那天,她穿着一条长及脚踝的连衣裙,巨大的裙摆上还裹着马尔代夫的热情,那条挂在脚踝处的铃铛随着自己步行的姿势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并没有驱散掉她的热情,一下飞机,顾南溪便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大步往前走。
那时来接待旅客的人比较多,顾南溪没来由的被人撞了个正着。
她的罗马鞋猛地一扭,整个人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砰”地一声,顾南溪直感到自己撞到了什么人。
扭头,落入眼帘的是一双做法考究的铮亮皮鞋,只是鞋子因为自己方才的不小心,留下一些浅浅淡淡的鞋底印记。
糟糕,闯祸了!
顾南溪有些惊慌,立刻抬起头,随着巨大毡帽的挑起,眼眸里稳稳地落入一抹英俊清朗的面孔。
那大抵是活了十几年,调戏过各方小鲜肉,对着欧美肌肉男流过口水的顾南溪见过最帅气英俊的男人了。
或许是因为被自己踩了一脚,男人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略微皱着眉,抿着唇,不发一语。
顾南溪有些后怕,但却不想放过任何认识帅哥的机会,这下脑中的马达“咚”地一声响了起来。
这大抵是顾南溪做过最无厘头,也是最大胆的事,那就是,她猛地扯掉自己的毡帽,单手摊开在对方的随眠,语气冰冷地说道:“那个……我踩脏了你的鞋子,你把它脱下来,留个联系方式,我擦好后还给你。”
这个女流氓,连搭讪要号码的方式也是这么的理直气壮,简直是无耻到了无人能及的极限。
她不知道盛世当时内心是怎样的心思,但她不过是抬起了眼与盛世对视,才短短的几秒钟,便成功的成了他的俘虏。
她记得那双眼眸,如碧波潭里最深处的深渊,碧绿清幽,使人迷醉沉沦。
她一直在怀疑,那时候盛世是不是有噬心术,所以才瞬间撩起了她那颗春心萌动的少女情怀。
相对于她的迷惘,盛世倒是眉眼有些黑沉,似乎看透了她,鼻息里更是传来一丝极度的不屑。
根本没有搭理她的心思,转念,盛世单手插进裤袋,结果黑曜手里的眼睛,冷着脸直往进闸口走去。
见他即将要离开,顾南溪心里有些怨怼,毕竟自己还没有要到联系方式,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身边逃跑。
情急之下,她踩着细碎的脚步冲了过去,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立刻抬手抓过盛世左胸膛上的作为装饰的格子手帕。
顾南溪的莽撞行事与靠拢,无意被外界看来有些不知礼数,旁边的黑曜被吓了一条,带着人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