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溪冷眼看着面前一身公主风,踩着高跟鞋,傲慢依旧的维乙安。她真是不明白,一个人到底要活得多无知,才会不清不楚自己目前的处境。维乙安冷着脸,瞪着她,大吼道:“顾南溪,谁让你到这里来的!”真是,毫无形象,什么公主淑女风,完完全全的泼妇一枚好吗?!顾南溪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疏离地说道:“来慰问维董,不可以吗?”维乙安冷哼一声,怒道:“慰问?谁同意你来这里的,谁允许你来这里的?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顾南溪冲着她笑了笑,开口,“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我是企图来看你现在是如何落魄寂寥,惨不忍睹的。”维乙安气恼得不行,指着她的鼻子,吼道:“你!”顾南溪仰着她,冲着她冷笑出声,“没想到你玩得这么开,娱玩就玩。我真的是很好奇,明明私生活放荡不羁,豪迈洒脱,又是哪里来的勇气,把自己装得这么的圣洁清纯的?”她的话,无疑是踩中维乙安的尾巴,她瞬间炸毛起来。满脸怒火熊熊,她猛地冲上来,用力去推顾南溪。黑曜见状,被吓得冷汗直流,上前,硬生生地做了垫背。顾南溪硬生生地摔了上去,“哐”地一声,手肘拄着地面,肌肤被撕裂开,扯出一丝火辣辣的疼。林放被吓住,立刻上前,拉住维乙安,着急的喊道:“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维乙安如今就是脱缰的野马,挣扎着就要往上扑,一边怒吼道:“林放,你给我放开!我让你放开!”林放钳住维乙安的手,好言相劝着说道:“小姐,你别这么莽撞。顾小姐她怀孕了……”“你说什么?”原本还满脸凶相的维乙安这下可是震住了,僵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放,开口,确认道:“怀……怀孕……”这边,黑曜被吓得神情紧张,扶着顾南溪,紧张地问道:“太太,你有没有伤到哪里?”顾南溪慢慢地爬了起来,对着他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黑曜见她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将她扶在一边,这才黑着一张脸,上前,训斥着说道:“维小姐,恕我直言,你这样莽撞是不是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后果?”维乙安还处于顾南溪怀孕的震惊中,被他这样一吼,立刻不爽起来,“后果?什么后果?”黑曜瞪着面前各种作的女人,满脸的厌恶,语气冰冷的说道:“你最好期待我们夫人千万别有什么三长两短,盛少动起怒来你是知道的!”维乙安的脸立刻僵住,瞪着他,怒道:“你威胁我!”毕竟,维乙安现在的身份在这里。虽然对她不齿,但是在一切还没有彻底掀开前,黑曜明白,必须要忍。他沉默了两秒,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开口说道:“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盛世虽然已经决定不计较您多年来的欺骗,但并不等于他会容忍您伤害太太分毫。”太太?!维乙安一听他对顾南溪的称呼立刻就炸毛了,扬起下巴,冲着黑曜吼了起来,“太太?她算什么盛家太太?盛爷爷是不可能承认她的!”黑曜也不肯示弱,不卑不吭,维护着顾南溪,说道:“太太的身份是盛老爷首肯的,也是目前为止,盛少唯一认定的人。”维乙安一听,忍不住冷哼出身,指着顾南溪,不屑的说道:“唯一认定?就凭她?顾南溪?她凭什么?”她的态度明显是带着针对的,黑曜的责任,是负责顾南溪的安全,但作为朋友,他需要维护的,也许更多。黑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更加残冷的笑,反唇相讥,“那你觉得,丑闻缠身的您,还适合吗?”他的话,直截了当,戳中了维乙安的要害。她气得鼻孔放大,指着黑曜的鼻子,怒道:“你!……”黑曜不卑不吭,仰起头,目光冷冷地俯视她。两人剑拔弩张,战火即将满眼。顾南溪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上前,拍了拍黑曜的背,提醒道:“黑曜,别太过了……”黑曜顿了顿,礼貌的冲着顾南溪点了点头,退到了旁边,“是!”维乙安瞪着她,双手环抱于胸,挑衅的说道:“怎么,这是出来显示你的宽容大度了?”顾南溪看着她,眉眼里全是笑意,“……”她这不温不火的笑,在维乙安看来,无疑是扎眼的。她皱着眉,不爽的问道:“顾南溪,你笑什么?”顾南溪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讽刺道:“明明祸事将近,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好心态,强撑到挂着张面具招摇过市?”维乙安瞪着她,语气沉闷的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顾南溪看着她,突然举步上前。她的突然逼近,浑身的气势不怒自威,吓得维乙安连连倒退。几步被逼到绝路,维乙安这才刹住脚,稍微稳了稳脚。顾南溪将她的狼狈看在眼里,末了,顿住脚,甚至往前倾了倾,附在维乙安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晚上做梦时,你难道就没有梦到过迟墨吗?”维乙安闻言,整个人忍不住浑身颤抖,“……”顾南溪靠得她近,感受到她情绪的细微变化,乘胜追击,声音带着些问责的意味,说道:“为了让我痛不欲生,所以拿我周围的人开刀?”维乙安紧握着双拳,侧脸,目光愤怒的瞪着顾南溪,讽刺地说道:“都是不痛快,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承受?更何况,我就是那么随便提了提她儿子,谁知道她受不得威胁,自己就进去了呢?”顾南溪的眼神里闪过一股恼怒,毫无闪躲的盯着维乙安,末了,突然开口,冷冷地说道:“那我只能说你干得可真是漂亮!等陆西顾安全出来的那天,你就等着顾律川扒了你的皮!”维乙安闻言,忍不住冲着她挑了挑眉,笑得有些轻视,“安全出来?顾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