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艾可找到了典点和爷爷商量这件事。
典点一直在照顾窦敏,并未很怪艾可,她也理解艾可在即将失去两个孩子时那么做。典点将全部责任安在了纪天富的头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差点将妈妈掐死,即使是父亲也不能这样做。
艾可对爷爷和典点说了可能要打官司的事情。
两个人本来就是信艾可多一点,也支持,就照着艾可说的办。
艾可很感激,爷爷和典点没有拒绝,没有让她孤独的奋战阄。
医院的事情就都交给典点处理,窦敏的神智不是非常清醒,跟院方和主治医师沟通,决定下个星期一让窦敏出院回家疗养。
星期五,艾可去接了艾宝回家,艾可想起很久没有给艾宝吃虾了,就领着艾宝在楼下的生鲜超市挑选了一些鲜活的大虾,艾宝把海鲜摊上的大活螃蟹弄的在水里都不老实了,脏的水溅了艾宝身上都是,一股味道。
回到家后艾可立刻脱下艾宝的衣服,让他去浴室洗澡哦。
厨房里,艾可和黎婶儿一起做晚餐,艾可挑着虾线说道,“艾宝嘴都吃馋了,今天回来的时候还说幼稚园的菜很不好吃,就黎婶儿做的好吃。”
“老爷子可是有交代,得把他重孙伺候好。这就是老爷子心里边最疼的小祖宗,老爷子对我家恩重如山,我可不就得用心做。小家伙吃的高兴我也好交差。”黎婶儿一边和着面糊一边看艾可笑。
艾可也笑,“平时多亏了黎婶儿,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
“跟黎婶儿还客气……”
“妈咪!我牙齿掉了一颗。”
浴室里,传来艾宝的声音,有几分惊吓,带着一点哭腔。
艾可和黎婶儿立刻洗了手跑过去看。
“怎么回事啊?”黎婶儿看着在艾宝胖乎乎手心里的牙齿。
艾可蹲下去,手指弄着艾宝的小嘴巴,“张开,妈咪看看。”
“妈咪看喽……”
艾宝呲牙,眼睛难受的眯成了一条缝,看着黎婶儿,一根手指伸进嘴里,让妈咪看掉了牙齿的地方。
黎婶儿转身去接了一杯水给艾宝漱口。
“疼吗?”艾可心疼。
艾宝呲牙咧嘴,明显小孩子被突然掉了一颗牙齿惊吓到了,“妈咪,疼我也要忍住不哭,爹地说我是照顾妈咪的第二个男子汉。总是哭爹地就不喜欢我了。”
艾宝说完,嘴巴紧紧憋着,小脸塌了下去,看着艾可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艾可惊讶,纪典修什么时候跟孩子说了这些。
她摸了摸艾宝的小脸,她的儿子很懂事,可能是纪典修经常不在身边,孩子又太喜欢腻着他,认为见他一面很难很珍惜,怕不听他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了,所以这么点的孩子这么忍着泪水在眼圈里就不掉出来。
艾可把淋雨喷头拿下来,试了试水温给艾宝冲,蹲下擦干艾宝的身子,一边对艾宝说道,“没事的,爹地不在,要是疼了就哭吧,妈咪不怪你。”
艾宝憋着嘴向后退了一小步,“爹地说,不可以在妈咪面前哭,不可以让妈咪也哭。”
这时,艾可清楚自己是想他的,非常想,忽然他在商务杂志上的样子进入脑海。
黎婶儿拿衣服给艾宝穿,接过艾可手里的毛巾擦艾宝的头发,“这么早怎么就脱牙了?”
“不清楚呢。等会睡前我记得给他吃钙片,明天咨询一下。”艾可对这方面的知识不了解。
…………
晚饭后,艾宝坐在沙发上,舌头总是忍不住舔一下牙齿掉了的地方。
“爹地。”
小小的声音。
艾可转身,看到艾宝抱着手机在沙发里,看样子是拨通了纪典修的手机号码了。
想起艾宝那么小的孩子拼命忍住想哭的感觉却记着爹地的一句话不哭出来,艾可心里就不舒服,小孩子都这么坚强懂事。
“哦。”
接着是小小的声音几分落寞。
艾可回头,怎么了呢?拨通后叫了一句爹地,还没有说话就‘哦’一声挂断了呢?
“儿子,怎么了?”艾可问。
艾宝手指伸进嘴里不老实的去摸牙齿掉了的地方,说道,“爹地在忙。是一个阿姨告诉我的,她说等会儿告诉我爹地给我打来。”
艾宝抱着手机在等纪典修打过来。
艾可知道纪典修一定是在忙,那边现在是下午,接电话的阿姨一定是张秘书了。
德国。
显然是一个正式的饭局刚散,纪天富和纪典修一同走进来,样子是刚下去送人回来。
纪典修锐利的眸光落在被‘杜馨桐’攥着的手机上。
杜馨桐看出纪典修的不悦,便笑了笑把手机放下。
“馨桐,什么时候去叔叔家玩玩!”纪天富的口气不是请,只是随口,毕竟,杜馨桐的父亲是亚洲区副总裁,汽车公司的二把手不是开玩笑的职位。
这个副总裁的千金,此时此刻关键时间,是纪典修该接触的,只是,纪天富了解儿子的脾气,怕是无法对杜馨桐产生兴趣。
杜馨桐笑,“好啊,我改天一定去叔叔家吃个饭,想必好吃。”
“哈哈哈……自然自然!”纪天富笑。
杜馨桐的父亲随后走进来,点了一只烟问,“什么事我宝贝女儿笑得那么开心。”
没等人说话,杜馨桐笑着看向脸色并不给面子的纪典修,“是纪叔叔的公子要带我出去兜风呢。是不是呢?”杜馨桐转身看向纪典修。
纪典修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