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转过身去,盯着墨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既然了解相思泪的毒性,我想就算不是你下毒,但你必定认识下毒之人吧!”
一股寒意袭来,伴随着夕缘的话语,墨竹只感觉心里一阵发毛,思索了一番说道:“这,这相思泪并非我特有的!”
夕缘一听,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此罕见而凶残的毒物,就算不是你特有,那你也必定认识下毒之人!”
墨竹一惊,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他不得不承认,夕缘说得没错,方才他替蜻蜓把脉,一觉察到她是中了相思泪的毒,而这相思泪是他们虚谷派所特有的毒物,墨竹明白,在这王府之中,必定有他虚谷派的同门。
只是,祖师爷有规定,轻易不能在江湖之中使用相思泪,到底是谁呢?莫非是门派的叛徒?
见墨竹并不言语,夕缘依旧冷笑着说道:“莫不是被我说中了?”
墨竹急忙摆手道:“哎呀,哎呀,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的。”
“那就到阎王面前好好说去!”只听见她话音刚落,墨竹便眼见着寒光一现,夕缘手中的匕首如闪电般刺了过来,他来不及闪躲,手臂被划了一道,鲜血顺着刀刃滴落。
夕缘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然而墨竹却好似没事人一般,他扯下外衣,将手臂上的鲜血擦去。
“你……”见他露出精壮地胸膛,夕缘不由得憋红了脸,转过头去,嘴里嘟囔着骂了一句。
“哎哎哎,你这个女娃娃,你够了啊,说了也给说了,我这手臂又让你伤着了,你居然还骂人!”墨竹叉着腰,怒吼道,“你给我机会解释了没有?我说话你好好听了没有?都说不是我了,还不信!”
被他这么一顿说,夕缘反而觉得好像是她不对似的,又急切地说道:“不是你干的,你挟持我做什么?你好端端地给蜻蜓下什么mí_yào?还有,你夜探王府究竟要做什么?你本就是个刺客,怎么还有理由训人了?”
夕缘说完,见他依旧是打着赤膊,急忙道:“你倒是找件衣服穿上啊!”房中虽有三个人,但蜻蜓昏迷着,而他们二人又互相对峙着,若是此时有人闯入,她不但落了个包庇刺客之罪,名节亦是保不住。
墨竹转眼看了看四周,扯过桌布,将上身裹好,继续说道:“我夜探王府是为了找东西,还有相思泪是我虚谷派之物,但我们虚谷弟子轻易不使用此毒的,那么唯有背弃门派准则的人才会使用,听明白了吗?”
夕缘见他做事还算是光明磊落,眼神真挚,估摸着并非他所为,便挥挥手,说道:“好,暂且信你一次!”
却见他依旧端坐在椅子上,似乎没有要离去的含义,夕缘便冷冷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只见墨竹脸上堆着笑笑,眼里满是请求,“容我停留在这里几天吧?”
“不行!”夕缘果断地说道,听雨轩里就她和蜻蜓二人居住,现下多了一个男子,若是传出去,她们又该如何说清楚,此事关乎女子名节之事,是天大的事情。
况且还不知道这个男子的来头,但见方才他一身夜行衣,有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夕缘想着,若是自己死了,那不要紧,若是牵扯上了蜻蜓,那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