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视而不见,人家还饶有兴致地端起了一杯热茶优雅地品着。
而当匕首很快飞近时,老祖宗的面前却突然立起了一道银色的光,那光化作一个盾牌,匕首射来,然后就像被吸住了似的停在盾牌前动也不动了。
老祖宗放下茶碗,轻蔑地哼一声,“雕虫小技!无安,你就挑了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君无安的反应跟她刚才的反应一模一样,也是听而不闻,也端起了桌上一杯热茶优雅地品了起来。
老祖宗脸色有点不自然地僵住了,曾经杀到尧天皇宫,这个小辈还知道在自己的面前作恭敬状,怎么现在却不了?因为他现在的新身份,一国之君么?他现在可跟孤身来到上古没什么区别,他怎么敢在不是自己的地盘上也这么嚣张!
老祖宗因君无安对她的蔑视而暗暗不爽,雪儿却恰恰相反。
君无安如此的状态分明是对她的鼓励。
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怕,如今还有自己家男人撑腰,雪儿眼神一厉,噌一下就蹿了出去。
左手是异能之剑直劈盾牌,右手一掌直拍在匕首的尾部。
盾牌咔嚓嚓裂开,老祖宗身后的某个老太吐血而倒,同时那把匕首也按照原来的行动轨迹继续前飞了。
噔,稳稳地扎在了椅子腿上。
咔,椅子腿断了。
老祖宗及时飘身离开,那张代表首座的椅子一歪,摔散了架。
屋内的气氛顿时紧绷。
卿家是望族,在北元的地位仅次于皇室。在卿家,什么时候发生过这种被客人砸场子的事情,这简单就是当面打脸!坚决不能忍。
“放肆!”老祖宗低斥一声,身形一晃,出手直掐雪儿的脖子。
雪儿没躲,但老祖宗的手也没能掐下去。就在老祖宗掐过来的时候,雪儿以脚尖勾起了一截椅子腿,她手抄椅子腿,断裂的尖端对准了老祖宗的下三路。
姿势够难看,效果却是刚刚的。
卿家人眼中多少年脸色没变过的老祖宗就那么生生变了颜色。她在卿家几乎就算是土皇上的身份,谁敢对她如此无礼过?
进门不是不看雪儿,而是看到那张脸就会让她想起两年半前发生在尧天皇宫的事情。虽然那事的最后她是带着卿宁宁全身而退了,但用的怎样的手段她不是不清楚。她人生的第一次失败就来自夏雪竹,她简直恨透了那张脸。
她刻意无视那张脸,以为这样会羞辱到人,却没想到人家连这点委屈都不受,直接出手开打了。
老祖宗怒眼瞪向了没有先收手意向的雪儿。
“这就是你对长者的态度?”
“你那意思是你老你有理,我小我就得由着你倚老卖老?”
“你别忘了你此次所行的目的!是你有求于卿家!”
“错!不是求,是给了你卿家一个不灭的理由!”
她从来不曾忘记当年因为要阻止她对卿宁宁下死手,这老太太对边境的将士做了什么!如果不是她沉睡了这些年才醒来,那么当年在战争结束之后她就是不灭了卿家也要灭了这老太太。
杀意不能更凛冽,老祖宗不由心惊,她冲着君无安吼,“君无安!你身为一国之君,就这么由着你的女人乱造杀业?”
君无安瞥一眼过来,却是什么也没说。
雪儿大笑出声,“乱造杀业?我说老祖宗,这话谁都有资格说,就您没有!您两年半前的所作所为难道忘了?”
老祖宗被噎停。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两年半前的旧事,她从未告诉过卿家人,卿宁宁也相当有眼力见的没有外漏分毫。是以,在卿家人的眼里,老祖宗是绝对英勇威武的带回了卿宁宁,绝对不会想到老祖宗是打不过后用了人质威胁法。
她将其视为一生的污点,怎么也没想到雪儿会如此顺口就翻了出来。
四周好奇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老祖宗眼神一动,率先收了手。她不能让夏雪竹有机会再往下说。
老祖宗背手外走,“无安,你要求的事情卿家做不到。来人,送客。”
身前的门无风自开,老祖宗准备像来时一样气场十足地再退场。
可她退是退了,也仅仅是退到了门外,然后再无法向前了。
君无安挡住了她的去路。
老祖宗对上君无安的眼睛,不由自主倒退一步撞上了身后的门槛。眼中的骇然久久不退。
她居然没看到君无安的动作!她居然一点都没感应到君无安已经截住她去路的气息!就凭这一手,几乎不敢想像君无安其他的能力会高到什么地步!
“老祖宗,你误会了,无安也从来没想过卿家能做到。”
自称“无安”就代表了君无安屏弃了自己一国之君的身份,是以私人名义来这里的。然而他那一身唯我独尊的气场,却丝毫不见私人身份的恭敬与温和。
很简单,这就是在间接地宣告:我就是以私人名义来这里的,也轮不到你们轻视我的存在!
“我要洗髓易经丹。”君无安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随意的就像路过讨一碗水喝那么自然。
老祖宗却身体一晃,险些栽倒,“洗髓易经丹?君无安,那是蛇族的圣物。两年半前,仪丫头以半生异能救了蛇族的人才好不容易得来一颗,然后不远千里给你送了去。你冲破你娘的封印得以爆发异能,得以一登大宝。卿家对你的帮助日月可鉴!什么?你在纵容你的女人到卿家大打出手又杀人之后,现在还有脸要洗髓易经丹了?别说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