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阿宛慈祥地点头一笑,示意卿家人领路后,她先走了。
“您这边请。”卿家人在前面带路,夏雪竹深吸一口气,跟在了后面。
……
这是家主专用的院子。
只是早晨还是卿之仪在用,晚上就变成了卿阿宛用了。
但卿家人适应良好,无论主子是哪张脸,他们也能以一样的态度恭敬侍奉。
夏雪竹拘谨地进屋时,屋内的下人早在卿阿宛的示意下都退下了,桌子上还摆满了丰盛的晚宴。卿阿宛坐在首位上对她和蔼的招手,那意思明显是让她坐下来一起吃。
这折腾一天了,夏雪竹看着一桌子好吃好喝的,真心想立马坐下吃个够。但面对这个不曾接触现在又不能说话的外婆,她是真的很有负担。
在尧天,君无安没有长辈了,是以她从来没有感受过来自长辈的压力。结果现在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外婆,还是一个君无安在乎的外婆,夏雪竹竟无端蒙生出了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无措感。
“呃,外,外婆。内什么,君无安也没吃呢,我去喊他来一起吃。”
夏雪竹转身要走,背后却感觉到了有某种暗器正在袭来。
她迅速又转回身,抬手抓住,一看,竟是一粒花生米。
什么意思?她看向卿阿宛,这位老外婆对着她举起了一块巴掌大的玉米饼,上面用酱汁写着一个字,“留。”
她还在想那字什么意思的时候,这位老外婆一张嘴,把玉米饼吃进了嘴里,同时目光向着窗口门外一扫而过。夏雪竹明白了,只怕这周围眼线并不少,君无安来了的话也许只能会引起更高的警戒。
夏雪竹突然哈哈傻笑了起来,“我边吃边给他打包也是可以的,外婆,打扰了啊。”
她几步走回桌边,挨着卿阿宛坐了下来。
“外婆,第一次见面哈,我先敬您一杯。”一杯水酒一饮而尽,手却沾着酒水在桌面上快速写到,外婆,为什么还不能说话?
“啊。”卿阿宛应一声,一抬手递了一个玉米饼给夏雪竹。
夏雪竹迅速接过,只见上面写着“装疯”两个字。她很快明白这是指卿宁宁,外婆这意思是提醒她注意卿宁宁?可是她又不傻,她当然看得出来。对于卿宁宁,她根本不在乎其疯不疯,反正不是她的对手。
一大口把证据咬掉一半,夏雪竹再端起第二杯酒,“外婆,这杯我代君无安敬您。”一边喝酒,一边继续写:外婆,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得先治好这不能说话的病。
“啊。”又是一个玉米饼递过来。
夏雪竹想着,这次肯定是外婆写的方法了。于是她更快的接了过来,一翻面,上写三个字,“帮她疯!”
夏雪竹小愣一下,帮卿宁宁,真疯?这老太太到底在算计什么?一边继续把证据啃吃掉,一边又举起了第三杯酒,“外婆,我祝您自此否极泰来永享福寿。”
喝酒,写字:外婆,事儿我会照做,你快说这怎么做才能让您开口说话啊!
毫不意外又是一个玉米饼递了过来,赶紧翻面,上写,“快走!”
哎?来不及想快走具体指快点走离哪里,夏雪竹却是条件反射地先把玉米饼塞进了嘴里。
刚塞进去,身后的门无声地开了,老祖宗的声音响起。
“阿宛,我一个人吃饭太冷清,来找你一起了。哎呀,无安媳妇也在啊。”
夏雪竹一边拿水顺差点噎到的自己,一边在心里扎名为老祖宗的小人。这老太太真是人精啊,一个“无安媳妇”开头,便给事情定了性,便让她堂而皇之地不用再正式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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