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脸色苍白如纸,“夏雪竹,你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说幕后主使是哀家?他们向你招供的吗?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整件事情是她主导的,但她全程没跟林家人直接接触,而直接接触的那人早在完成任务后就处死了,夏雪竹不可能有证据!
这么一想,太后又镇定了不少。
“曹府尹,带林家公媳上前!哀家要跟他们对质!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哀家绝不允许有人将罪名恶意赖在哀家身上!”
太后猛一抬手挥开了夏雪竹掐在脖子上的手。
林大富和张氏被带回太后的面前。
林大富全身都没有一块好地儿了,不同伤口不同程度地都在向外流血,但他却一脸木然,好像一点都没觉得疼。
张氏倒是不疯笑了,只是又抱回了那个已经烧焦的孩子尸体。
太后一拍桌子,“说!谋划了如此巨大的阴谋,意图陷害雪儿的是谁?是哀家吗?说!”
声音那叫个义正词严,这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声秉公执法啊,好太后啊。
夏雪竹却真心觉得可笑,还恶心!这女人贼喊抓贼咋就不知道脸红呢?这得是练了多少年才有这样的功力啊,脸皮厚的真是无懈可击了。
那她今天就非得扒了她这张脸!
“林大富,张氏,照实说!”他们敢当面指认,她就敢手起刀落。
林大富闻声,木木地抬眼看了一下,又木木地低下头去了,他现在脑子里除了死已经没有别的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的儿子和孙子已经死了,是他贪心太胜又起了歹心,他还能怪谁!
“草民认罪,一切都是草民的错,草民愿以命相偿!”
这一次是林大富亲自口头上认了罪,村民们再次叫嚣着涌了过来,“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们!”“你还我娘的命来!”“林大富你不得好死!”
又是一通混战,愤怒的村民们分明有要活活打死林大富的意思。
太后笑了,整整衣服站了起来,“既然此事已经查明真相,那么接下来的判决就交由曹府尹处理了。哀家还有事,先告辞了。”
没想到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还是让夏雪竹逃脱了,可那又如何?她不一样奈何不了自己!来日方长,等着,早晚有一天亲手杀了她!
太后优哉游哉地向外走。
才走两步,走不动了。
低头,裙子被夏雪竹踩住了。
回头,夏雪竹捏着两个拳头笑得血腥,“这就想走了?可我给你的选择题你不是还没选?”
选择题?让她烧死还是烧死?
太后打个冷颤,不,夏雪竹不敢的,她可是太后!敢烧死她那就是形同刺杀的谋逆大罪!
“摄政王,你就这么纵容她欲害本宫?你这是要造反?”
“造反?如果本王说就是了呢?”
太后吓得心跳都要停了,她知道君无安从不把她和君盛看在眼里,可是这些年来,他不是一直没真对她和君盛出手的么?那就说明他还是忌惮被人真说成了篡位。不,他不敢的。
“摄政王!本宫是太后!你……”
砰,夏雪竹一拳打出,正中太后的脑门,太后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就倒下了。
这一变故惊得正在混战的村民们都住手了,什么情况?这位打太后是打上瘾了么?
“护驾,护驾!”曹府尹本能地大叫出声,倒也一时忘了害怕君无安了。“夏小姐,你不能私自行刑!目前没有证据证明太后跟此事有关,请你依法办事!”
“依法办事?依谁的法?你么?你有法你让太后喧宾夺主替你审案?今天如果不是我早有安排,那么其他任何人早在一开始审案的时候就得被你们扣上杀人罪名!现在我靠自己清白了,你告诉我要依法办事了?呵呵,不可能。依法既然没曾保护我,你现在就休想用法来约束我!没有证据又如何?我需要证据吗?这样天衣无缝的阴谋,林家和我无冤无仇会费这么大劲?他是有多闲!”
曹府尹深以为然,都不是傻子,又为官数年,谁看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可是,这是太后啊。
“求夏小姐看在夏家一门忠烈的家风上,网开一面!”曹府尹给夏雪竹跪下了。
“呵呵,网开一面?曹锦程,如果今天死的人里有你的亲人呢?你会不会再让我网开一面?今天她敢用半村的人命害我,改天她就能用半城的人命害你,再改天她甚至不惜用半个尧天的人命来为她垫脚!这样一个不把人当人看的太后,我就是身为一门忠烈的护国公之后才不能忍!今天她必须死!”
夏雪竹拖着太后向外走。
曹府尹还没有喊人阻拦,君无安冲着半空一招手,一水的黑衣人出现了夏雪竹的身前身后和两侧。每一个人看起来都不怎么显眼,但那一身的杀气和血腥之气却是如何也挡不住。
夏雪竹拖着太后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半山腰上一个早就挖好的地洞口。
太后被夏雪竹故意叫醒了,她睁开眼一看到夏雪竹就开骂,“贱人!快放了哀家!不然哀家抄你满,满,啊--”
话到一半,夏雪竹毫不留情地一脚将太后踹了下去,“火把!”
阿旺递过去。
夏雪竹看君无安,“没问题?”这一火把下去,她可就把他变成实质意义上的大奸臣了。
君无安摆个“请”的姿势,“只要你开心!”
嗖,火把扔进了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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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