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愣了,老村长却像没看到似的继续喊,“送入洞房--”
轰,大家哄堂大笑。
“好好好,送入洞房。”
他们只当是开季郎与季星的玩笑,一群人不顾脸色通红的季朗和季星愣是架起两人往屋里送。
可惜才送到门口就听见了“扑嗵”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倒地了。
紧接着夏雪竹的惊叫响起,“老爷子--”
就像是完成了使命似的,老爷子是面带着微笑去的。
当晚喜事变丧事,大红的绸子撤下来,换上了白绫。
尽管夏雪竹知道这场婚礼是假的,她还是自愿为老爷子披上了麻带上了孝。
季朗倒还好,季星却像是失去了支柱一样,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了,就连先前拼命反对季朗和夏雪竹成亲的说法现在也不提了,甚至在季朗提出第二天一早葬了老村长就上路时,他也没有表达任何异议。
李三又来闹了一场,说什么就是因为季朗坚持成亲才喜气太盛让老村长撑不住走的,由此可见小娘子嫁季朗就是错的,应该嫁他。
季朗二话没说直接动手给揍了出去。
看的让夏雪竹叹为观止,那不是假揍,是真的如男人们打架般的揍,不讲究招式,也没有套路,说是最*丝级别的王八拳都不为过。
夏雪竹跟君无安嘀咕,“这女人是真的没把自己当女人看吧?”
君无安闭目调息中,“一个女人,你觉得她得有多么大的苦衷才甘愿把自己活成了男人?”
夏雪竹一怔之后陷入了沉思。
……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把老村长葬了后便踏上了出山的路。
季星不能走,是季朗提前做好的背椅将他背在身上向外走。
山路很崎岖,正常人走都不方便了,季朗还背着一个季星那更是步履维艰。但她不仅拒绝了夏雪竹说的两个人拿担架抬着季星走的建议,还拒绝了要中途休息的建议。
她的理由很客观,“趁着气温还没升到最高尽量多赶些路,等到中午热的时候就完全不能走了,因为瘴气那时候会最胜,我们必须避过那个时候。”
果然走到临近中午的时候,夏雪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了。
“现在停下吧,我们就地休息,等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们再继续赶路。”
夏雪竹巴不得呢,一路急着赶,她脚丫子都要走出泡来了。一听说能休息了,赶紧扒下鞋子和布袜放松着脚。
季朗完全没料到夏雪竹这么豪放,哪怕是装了十几年男人的她,也是不会在男人面前随便脱鞋袜的。她不由看了夏雪竹一眼。
但也只是一眼,第二眼就被君无安身子一侧给挡了个严实。
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的不悦,季朗有些羡慕地别过了脸。
季朗和季星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夏雪竹靠在君无安的怀里休息。
就这么过了大概一下午的时间,季朗第一个警醒道,“有人跟来了,大家快醒醒。”
夏雪竹迷糊着睁开眼,“不是吧?我怎么没听到?你不是把野兽听成人了吧?毕竟昨天你们还把我看成蛇过。”
季朗早就起身把季星背上了背,“昨天把你看成蛇的是李三不是我,我的听力至今还没错过。”
那是长期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的本能,绝对不是初有内力的夏雪竹能比得上的。
在夏雪竹迷糊着跟季朗说话的时候,君无安早就把两人的东西都整理好背上肩了。
扫一眼周围环境,“此地不宜快逃,我和季星又是拖累,你们最好先把我们藏到树上后再伺机反扑。”
夏雪竹这时精神了,“好办法,就照我姐说的来!”
君无安被她越叫越顺口的“姐”给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一刻,他就被夏雪竹抱腰蹿起放到了某个大树叉上坐着了。
“姐,你乖乖等我啊。”
“……妹,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你最好祈祷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内力丧失的那一天!”否则看到时他怎么回报回去!
夏雪竹笑得很欠揍,“人生苦短,万一那一天还没来你就先死了呢?姐啊,及时行乐吧。”
难得杀人魔摄政王最近体弱的像个小公举,她要不趁机踩两脚,出了山可能就再没这机会了。
落井下石她最拿手了。
君无安被她明目张胆地“欺负”气得直磨牙,“夏雪竹”三个字含在嘴里恨不得磨碎了再磨碎。
季星的声音从旁边的树叉上传来,“你们姐妹的感情真好。”
“不比你们兄弟情深。”君无安冷眼扫过去,最后的眼尾是落在了季朗的身上,“季星我会照顾好的,还请季朗关照好舍妹。”
“是,劳烦朱兄了。”夏雪竹自我介绍说她们姐妹姓朱。
季朗快答一句,竟是不敢与君无安的眼睛对上就赶紧跳下树去了。她总觉得君无安的眼睛是看出了她把季星放在离他近的树叉上就是打了让君无安就近照顾的目的。
但看出了就看出了,又怎样?她带他们出山,他们替她保护一下季星,这本来就是谈好的合作不是吗?
这么一想,跳下树的季朗又很快恢复了坦然。
她和夏雪竹嘀咕两句,便分两个方向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只猎狗出现了,夏雪竹和季朗分别跳起扑出,一个出掌,一个出刀,两只猎狗当即毙命。
树上君无安和季星目光对上。
季星先开口,“朱家妹妹为你大开杀戒,如此情深,你不娶她?”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