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皇宫上书房中,各大臣们都按部就班的忙碌着。 。 只见一个官员拿着一本文疏来到南宫瑾的跟前:“南宫大人,这是前线所需的‘药’材,请大人批示。”
南宫瑾接过文疏细细看了一遍,见没有不妥之处这才拿起‘毛’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上印章,做完这一切他又将文疏递给那官员叮嘱道:“前线战事紧张,瘟疫横行,这批‘药’材要尽快运往前线以解燃眉之急,不容有失。”
“是。”那官员接回文疏应声退下,可一转身才发现秦茂已来到他身后,他连忙拱手:“哦,秦相,您来了。不知身体可好些了?”
“老‘毛’病了,谈不上好不好。只是老夫每天不来这上书房看一下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所以便来看看,你且去忙吧。”秦茂笑呵呵的开口,摆摆手示意那官员退下。
闻声,南宫瑾也转头看了他们一眼,起身颇有深意的笑道:“秦相是不放心我吧?”
秦茂转头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南宫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皇上亲封的辅政大臣,老夫岂有不放心之理?只不过如今我军的形势如何,南宫大人比老夫清楚吧,即便你在这里把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一旦汜水关失守,我们……”
“请秦相慎言。”南宫瑾脸‘色’变得肃然:“我相信皇上!只要皇上在汜水关一日,汜水关就绝不可能失守!”
“是啊,老夫也相信皇上,怎么说皇上也是曾经的战神。”秦茂故意加重了“曾经”二字的话音,下一刻话锋一转:“可是,南宫大人也该知道瘟疫这种东西的厉害。才短短一个月,我们死于瘟疫的兵卒已高达三万之多。直至今日,军医们都还没有找到预防治疗这瘟疫的法子。而我们的国库因为这战事只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南宫大人,直到今日,你还觉得老夫当初提出的议和是错误的吗?”
南宫瑾薄‘唇’一勾,明明是笑着的,可眼中却是一片冷意:“你想让皇上屈膝求和难道就是对的吗?!”他拿起案上的几份文疏,面‘色’不改:“更何况,议和之事早已作罢,多说无益。我这里还有几份文疏需要呈给皇后娘娘亲阅,就不和秦相探讨了。也劝秦相一句,在其位谋其职,不该管的,不该说的,那就尽量少管少说。”
听了这话,秦茂脸上的笑意渐渐冷凝,可南宫瑾却是冷冷越过他便大步出了上书房。
“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直至看着他衣袂掠过‘门’口消失不见,秦茂才低声冷哼。许是又怕被人看见他的神情,他不由环顾四周一眼,见其他人都各自埋头做事,这才抖了抖宽大的衣袖背着手慢慢走出了上书房。
这时有一个小太监来到他的身前:“参见秦相。”
一见到那小太监,秦茂看了看四周,示意那太监跟在身后。走到一个偏僻之处才开口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那太监面‘露’难‘色’:“瑶华宫戒备森严,奴才用了许多法子,但还是进不去。”
“一群废物!”秦茂厉声呵斥,许是自己也觉声音大了些,怕惹人注意便又压低了声音,却是厉‘色’不减:“本相再给你三日的时间,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不能让宁婕妤诞下龙种!这次你若再办不成,那你就不用来见本相了!”
这话明显是不成事便成仁,小太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秦相留一条活路给奴才吧!瑶华宫里三层外三层,奴才根本无从下手啊!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说!”秦茂眸光一转,急忙问道。
那太监迟疑道:“不过奴才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从宁婕妤搬进瑶华宫,虽说皇后隔三差五的就会差人送东西去瑶华宫,但是皇后娘娘却从没有亲自去看过她。”
“当真一次都没有?”秦茂眸光一沉。那太监很是笃定的摇头:“自从宁婕妤搬进瑶华宫,奴才便日日派人盯着,奴才敢肯定,皇后绝对没有进过瑶华宫。”
听完,秦茂不其然的眯了眼睛,从上次安福殿失火到今日,整整一个多月,皇后竟然一次都没有去过瑶华宫。比起她冒死救出宁婕妤,这样的做派明显不符,她就真的如此放心吗?还是说,这其中另有蹊跷?
“这其中定有隐情。给本相去查,一定要查清楚宁婕妤是否在瑶华宫里!”他沉着脸说道。
那小太监应了一声便连忙退下,秦茂也慢悠悠的走上宫道,却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加快了脚步。等候许久的心腹管家赵亮见到秦茂连忙迎了上去:“老爷。”
“汜水那边可传信来了?”秦茂见到他急忙低声问道。
赵亮一愣,说道:“没有啊,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秦茂心下一沉,面‘色’也变得难看了几分。按理说,福泉每半月便会给他传书一次,可如今距离上次传书都已过去二十几天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好!汜水那边定是出了问题!”他的面‘色’骤然大变:“快!快派人日夜蹲守城外八十里的信道!凡是从汜水回来的信使都给我拦下,所有书信都必须经过我亲览才可上呈上书房!”
赵亮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可见秦茂神情如此紧张也不敢怠慢,连忙应了一声:“是,奴才这就去。”
说完,他匆匆‘交’代了其他人几句便急急离开。
四日后,入夜时分,秦茂派去拦截信使的人匆匆进了相府,那人容貌看起来很是凶恶,左眉尾处的一道蜈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