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南山居士嗤了一声:“既然心中有恨,当然希望它毁灭。只不过,要毁也得我亲自毁,还轮不到鬼方氏插手。”
南姑不语。
她摇摇头,转身又走。
身后忽然又响起一句:“如果平王死了,信王回不来,龙灵也就不必回来了。”
南姑回头一笑:“大哥放心,平王死不了。”
平王果然没死。
作为南疆一族的圣物,灼华果然有奇效。仅仅三天时间,姜檀就已好多了。
午后。
深秋的艳阳高照,给木屋鎏上一层金。
清香从屋内飘出。
窗边一张小木桌上,摆着一碗清水、一卷白布、一个小瓶,楚卿正坐在桌边,研磨手中的药。
她研得很细。
碗中的药已成粉末,可她仍不停手,继续细细研磨,似乎要将这些粉末,研到不能再细才放心。
几次三番之后,她才终于停下,端起一旁的清水,慢慢注入药粉之中。
药粉变成药糊。
她又执起药杵,开始细细调匀。
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每一点药粉,都完全溶入水中,没有丝毫化不开,哪怕是微小的一点点。
她这才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白布,轻轻走向**边。
**上坐着个人。
他整张脸都被白布包住,就连双眼也被盖住,只留下两个鼻孔,透在外面喘气,听见有人走来,便伸出一只手,望空里乱摸。
“别动!”
楚卿一伸手,按下那只手:“你老实一点,小心打翻了药。”
“唔。”那人哼哼一声。
楚卿放下药碗,也在**边坐下:“该换药了。”
这一句话还没说完,那一张白布包裹的脸,便已循声凑到她脸前,近得几乎就快贴在她脸上。
“别乱动!”
楚卿好气又好笑,将他往外一推,探手在那张脸上,细细地揭开药布。
布一层层揭下。
在最后一层脱落的一刻,一双手忽然抬起,迅速捂住了脸。
又是这样……
楚卿无奈莞尔,戳戳那只手背:“别闹了,快松手。”
“不要。”
“快点!”
对面闷了一会儿,从指缝间哼哼唧唧:“不要……太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