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施梧与皱着眉头看着面前不断走神的人,不由自主的开口问。
从上次出差回来到现在,时君祚只给了施梧与一种感觉——无时无刻不处于走神的状态。这样的状态从他……,不,应该说——从他快要去出差那时候已经开始。这让他……很不安。
拿起手中的报告,对上施梧与怀疑的视线,时君祚很淡定的摇头。然后故意对着报告看了几眼,扬起手中的报告,皱眉,道,“工作上的问题而已。”
然后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掩耳盗铃的加了一句,“这次的工作有点难。”。
本能的在施梧与怀疑的眼神中说出这句话,但看着他更加怀疑的眼神就发现自己蠢了,于是不再出声,转而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报告书,好像可以把报告书看出一朵花儿来。
“咳嗯!”,施梧与尴尬的咳了一声,偷偷瞄了一眼对面正坐的——严肃的男人。掩饰般的开口解释:“我看你好像很苦恼的样子,所以我只是关心一下,我……”但后面的话,却在时君祚幽深的眼神下没有说出口。
愣愣的张大了嘴巴。许久后回过神来时,他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默默的站起来,离开书房。
自己又是他什么人呢?有什么好问的。
看见默默离开的人,时君祚想要叫回来,可却在他站起来的时候想到几个星期前好友的话,顿时默了。
只静静的看着施梧与离开的背影,但脑海里却显现了那天晚上的场景。
————————
“你是喜欢上人家了?”看着时君祚对于这次的“相亲”这么反感,赖金生从裤袋里抽出了一根烟,冷冷的看着他,直到他摇摇头,才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手上的香烟。
微微的红光带着的是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气中的弥漫。好像静置的围了两人。
酒吧喧闹的环境在此时此刻好像成为了一个背景板,好像所有的人都不敢打扰能决定这酒吧所有一切的大老板。
“这是怎么了?”,在吧台闲逛的林林森推了推旁边人的胳膊,好奇而担忧的问道。
“不知道,大老板的事情,我们那里能知道啊!你也别问那么多了,不要以为老板喜欢你就什么都想知道,你要小心知道的太多,人家炒了你。”。把洗好的杯子摆回台架上,另一个服务员转过头表情笑嘻嘻又带着一点别的什么意味的说。
“哼!你就看看他敢不敢炒了我。”,睥睨的看了一眼明显羡慕嫉妒恨的同伴。转过头,林林森却看到自己的爱人明显是气冲冲的领着时君祚走到了后门。知道赖金生的性格,林林森怕会出事,连忙跟了上去。
“你是怎么想的?小祚?”丢下手中的香烟,赖金生用皮鞋在地上碾了碾。知道香烟被碾熄后才抬头看了时君祚一眼。
“我没有怎么想,我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倒贴的女生。”,像是说服别人更像是说服自己,时君祚说的很肯定,特别是当他想到苏小可那个谄媚的样子,更是觉得自己说的就是事实。
“你真的这样想?”
“嗯。”
“……”
靠在墙上,赖金生手上玩着打火机,头也不抬的说:“小祚!你不要玩火。想一下你的家里的情况……,如果你是玩玩的话可以,但……如果你是认真的话……,你自己想想吧。”
没有丝毫情绪的话语让时君祚沉默了,当然同时沉默的还有在门的另一边跟来查看情况的林林森。
嫌自己说的还不够,赖金生再次开口,但话语却……让另一个人心寒。
“小祚,说句不好听的。哥是过来人,那哥就用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同性恋这条路很难走,我走的很辛苦。可是再怎么辛苦也好,都没有人会替你心疼。你们之间的恋情不可能暴露在阳光下,当陌生人问起你们之间的关系时,你唯一能说的也只有“朋友”二字。”
顿了顿,赖金生又道:“而且……你家的背景,根本就不会允许有这样一个污点的存在,当然如果你只是像你说的只是玩玩的话,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是啊,只是玩玩。”喃喃的说着这句话,时君祚突然露出一个笑容。
……
“那你呢?你的初衷改变了吗?他跟你这么些年了知道你为什么要出柜吗?”
难道不是喜欢自己吗?
说着这些话和听着这些话的两个人却没有发现:听到这句话,门里的人屏住了呼吸。难道里面有什么问题吗?林林森怔怔的想。
可这个问题外面的人却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然后离开。
离开后的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在门里原来藏着一个不速之客。
许久,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眼神散涣的林林森终于找回力气,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
“小与!”听到楼梯传来的声音,欧雨脸上出现一抹欢快的笑容。可是在抬头迎接的时候却发现好友是如此的神不守舍。
“没。”摇摇头,施梧与似乎想要摇散自己脑海里奇怪的想法,他觉得自己会有那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奇怪了。
“那还不过来,我教你织毛衣。”,兴冲冲的拿起放在自己腿上的毛衣针和毛线,欧雨显得很兴奋。
但……
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幕施梧与懵了,可是在欧雨兴奋的眼神下,慢慢的想起昨天自己说的那句蠢话,忽然有一种想要把自己石化的想法。摸摸鼻子,尴尬的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