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说完这句话,奕轻城用力的踢了律尸体一脚,将对方的身子踹下了山道,跟一些碎石滚落到杳无人烟的山涧里。 。而后,他这才跟身后的顾朝夕还有其他一些人马招招手,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这个妖孽不能留。”
他说得如此轻松自在,顾朝夕却轻松不起来。如果律的话最终让他产生了一点感动与心疼的话,那么恐怕终其他的一生他留给律的也只有深深的怨恨。
“他们怎么办?”
奕轻城指了指那些跟着律的人。
“放他们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去‘弄’明白。”
顾朝夕又开始咳嗽起来,他的视线模糊起来,伤口好像裂开了。
“我真是欠了你的,还得把你背回去。”
“等一下,唐允还在里面。”清妍提醒道。
“知道了,你过来搭把手。”
顾朝夕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醒来时人已经到了医院,他手指动了动,喉咙干的冒烟。
“水……”
“你醒了!”
清妍趴在他身边睡着了,他一张口吵醒了她,“好,你等等。”
“还有人呢?”他的声音像磨砂纸滑过玻璃。
“奕轻城回去了,菁城还有事情要处理。他让我告诉你,其实你的事情他去调查律的时候,多少知道点。但是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想等律自己说出来,却不想你气到吐血。他说有机会再过来,跟你当面道歉。唐允也回来了,在隔壁病房住着呢,他都是皮外伤,不碍事。律,他……”
她有点为难,见他没有异样的情绪,才艰难的开口:“你的人去那边找了,律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他疑‘惑’的问。
“他不是被打了一枪吗?被踢下丛林后,按理说要有尸体,可是去找了很久,除了血迹,没有任何的线索。他最得力的两个手下,那一男一‘女’,也不见了。我怀疑他没死,可能是被他们救走了。”
清妍停了一下,“你的事情,要不要打电话去泰国问问?”
“不用了,当时参与这事的人都入了黄土,再去问有什么意思。想不到我和律是兄弟,难怪我每次见他,都觉得说不出来的感觉。现在他下落不明,孩子的踪迹更难找了。”
“也许,是我们没有那个缘分。”她哑着嗓子,悄悄抹去眼泪。“只要他活着就好,我们总会找到的。”
顾朝夕牵动了伤口修养了将近一个月才好,唐允住了一个星期就出院了。再回到枫林苑,跟几年没回来一样。他去衣柜拿睡衣准备洗澡的时候,看着叠的好好的衣服,突然觉得好幸福。依清妍的习惯,要是放好几个月不穿的衣服,她就要重新洗一遍再叠整齐。
“宝宝,我那套居家服呢?放哪里了?”
清妍系上围裙准备干活,道:“在第二格。”
她说着已经挤过来,从最上面的第二个格子里准确的拿出他要的衣服,递到他手里。清新的味道一闻就知道是晒过太阳的,‘摸’起来还很蓬松柔软。
“你伤能碰水吗?”
顾朝夕不吭声,拉起她一只手,她急的往回收,“你干嘛!”
“你不是想知道我好不好吗?让你‘摸’‘摸’。”
“别耍无赖啊,你说就行,我不想‘摸’。”
“我就让你‘摸’!”
顾朝夕不让她躲开,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抱着,他早想这么做了。怀里的温暖芳香‘女’人,好久也没亲近过了,像一辈子那么长。但是美好的记忆还在,他伸手在她腰上摩挲着,上下游移。
清妍浑身发抖,让他‘摸’的战栗,怕扯动他的伤。
“原谅我,做过那么的错事。宝宝,我心里一直也没放下过你。对不起,是我的错,才让你失去孩子。”
清妍僵着身子,躲避他压下来的嘴‘唇’,侧过头:“不要再提了,我们还有希望。不要再说了。”
“你不肯?你就是不原谅我,以前你觉得我不懂你,没给你机会说明白,你怪我,你惩罚我,是不是?”
“不是,孩子的事情,我是恨过你。可是没有想过要你死,我们一定会找回来的。”
顾朝夕脸‘色’痛苦,握着她的肩膀摇晃,“原谅我,我的心也是‘肉’做的,它会疼的。”他杵着不动,看着她。
“我知道,律说的那些话,让你很痛苦。你需要发泄出来,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清妍说完,他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她过去轻轻抱住他,“我不恨你,顾朝夕,别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一颗,两颗,她的肩头忽然有发烫的液体掉落下来。
他哭了。
骄傲的顾朝夕,冷漠的顾朝夕,不可一世的顾朝夕,从没有示弱的时候,如今哭的像个孩子,抱的她骨头发疼。
她主动去‘吻’他,只是刚一触碰他的‘唇’,就像被人拿住了要害,一点点失去理智。就像风口‘浪’尖上行驶的小舟,方向不由已掌控。他的头发有点卷,有点硬,刺刺痒痒的。咬她的‘唇’,就像品尝着什么美味一般痴‘迷’,带来一点酸,一点痛,一点麻,又一点酥的感受。像‘春’天吹来的暖风,一‘波’‘波’,一阵阵的阻断她的理智,让她不得不向他投降。
唐允开着车停在枫林苑‘门’口,夜深了,他回来这么久只是在医院看过她。他有很多的话要说,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此时此刻,他们正呼吸着同一空间的氧气,距离不过几十米。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