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儿推开门,“夏妈妈,你请进!”
南宫涛背对着落地窗的方向,淡淡的道,“我想吃徐福记的粥了,你开车载你妈妈出去帮我买一份回来!”
南宫雪儿乖巧的应道,“好,我马上就载妈妈去给你买粥。”
她离开后,关上了书房的门。
南宫涛站在窗边,一直看着米熙和她两人上车,然后车离开后,才猛然转身,用一种仇恨阴沉的眸光瞪着夏如兰。
夏如兰脊背狠狠一僵,人也差点踉跄的摔倒,好在身子抵在门上才勉强稳住了。在接到雪儿电话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原来人真的会做贼心虚,虽然一路上她都在不停的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这会看见南宫涛的眼神,她马上就心虚了,慌乱的像是有东西在敲击着她的心脏。在这种对立的空间呢,这种感觉真的很煎熬。
她不敢看南宫涛的眼睛,甚至不敢抬头,全身都在颤栗着。唇瓣都在颤抖,手扶着门把手才站稳。
南宫涛一步一步的走上来,脸色阴沉的宛如泼墨,脚步深沉的像是在碾压着什么东西,他的眸底是一抹清晰而强烈的怨恨。
夏如兰感觉他的脚步像是踩在她的心口,一脚又一脚,疼的她难以喘息。
“夏如兰!!!还记得我吗?”南宫涛站在她面前,沉沉的开口。
夏如兰咬唇,不停的深呼吸,才挤出一丝笑容,“记得……你是柔柔深爱的男人南宫涛。虽然……二十多年没见了……可我还能记得你。”
南宫涛嘴角寒气肆意,突然上前拉住她的衣领,将她抵在门上,眸光凌厉的像是要将她挫骨扬灰,“夏如兰!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夏如兰后背一阵凉气窜遍全身,眸光惶恐而颤抖,就连声音也飘忽起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这大概就是人本能的狡辩吧,明明已经猜到了所有的事情,却还是想要狡辩。也明明知道此刻的狡辩是多么的苍白,可潜意识的想要狡辩。
她夏如兰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孩子换给了南宫涛,同时心里又觉得这是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她在这种对错中权衡了二十三年,自我折磨了二十三年!
南宫涛似乎猜到了她会这样装傻,倏然松手,任由她滑坐到地板上。转身去抽屉里拿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狠狠的砸到她身上,“还要装吗?”
夏如兰颤抖着双手捡起那两张纸,一瞬间,她的脸色已经由原先的苍白转为了惨白。一路的忐忑总算是得到了验证,南宫涛果然都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侥幸统统被摧毁了,她不知道南宫涛是怎么发现的。可他终究是发现了……
她惊恐而慌乱的泪水蜂拥而下,一滴一滴的砸在地板上,哭的浑身颤栗不已,单薄的肩头一抖又一抖的。
南宫涛再度上前将她拎了起来,眸底的幽暗近乎将她吞噬,“夏如兰!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南宫涛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的雪儿是谁的孩子?是你的女儿对不对?你又把我的女儿弄哪里去了?”他深爱着柔柔,看了柔柔的那本日记,他也确信柔柔肯定是生了他的女儿。所以,一切的一切肯定都是这个夏如兰在搞鬼!
夏如兰知道事已至此,是瞒不住了。就算她有心想瞒,也会被强大的南宫涛给挖掘出真相来了。与其这样,倒不如说了吧,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没错,雪儿是我的女儿!”讨协名圾。
南宫涛的猜测得到了验证,痛苦的阖上眸子,仰头深呼吸。如果不是他一贯良好的修养,他真的恨不得撕碎眼前这个女人。五脏六腑都在冒泡,一个又一个小气泡仿佛要爆炸。
夏如兰眼泪流的更加汹涌,她被泪水遮住的眸子里有愧疚,也有后悔。愧疚的是对不起柔柔的信任,也对不起南宫涛。后悔的却不是调换了孩子,而是后悔这几年不该贪心的跟雪儿有接触。如果她真的能像前二十年一样,做个陌生人默默的关注着雪儿,那么这个秘密也许就不会被拆穿。此时,她真的后悔不已。
南宫涛再度睁开眸子时,眸底强烈的怨恨在贲张,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夏如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告诉我,为什么???”一字一句,裹着痛楚的嘶吼,也裹着巨大的杀气。
夏如兰被他掐的呼吸有些困难,脸色也青紫一片,她费力的挤出几个字,“因为……因为我的自私。”
这一点,她从来都是承认的。她是很自私,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够上优越的生活,她偷偷的把两个孩子交换了。当年,她做出这件事的时候是矛盾的,也很挣扎。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毕竟一张亲子鉴定就能弄明白所有的事情,而她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根本没能力在亲子鉴定上面做手脚。可让她意外的是,南宫涛对柔柔深信不疑,看了柔柔的遗书和日记后,丝毫没有怀疑雪儿的身份。于是,她的自私就这样被成全了。
她把自己的女儿变成了白雪公主,把柔柔的女儿变成了可怜的孤儿。这些年,她虽在尽力的弥补夏缠,可终究也弥补不了。
南宫涛猛然一松手,她瘫软在地,嫌恶又鄙夷的瞪着她,恶狠狠的道,“夏如兰,你何止自私?你简直就是个毒妇!柔柔怎么会把你这样的女人当朋友?告诉我,我的女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