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司机是跟在南宫涛身边十几年的心腹,自然也认得那是南宫雪儿刚买的玛莎拉蒂,他不动声色的从后视镜里向坐在后排的南宫涛使眼色。
南宫涛自然也看见了后面的那辆玛莎拉蒂,那辆车还是他在春节之前陪着雪儿买的。车牌号也是他兴冲冲的帮着选的,这会那辆车就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他微微的沉目。暗自对司机使了一个眼色。手指放在大腿处,中指轻轻的动了动。
司机通过后视镜,瞬间了然他的意思。南宫先生这是要静观其变的意思……
夏如兰一直拘谨而愧疚的坐在车里,她并没有认出后面的车就是南宫雪儿的。南宫雪儿名下有好几辆豪车,这一辆新车她并没有见过。讨每木巴。
乡下的路越来越崎岖,甚至有些颠簸。
夏如兰心底早已打定了主意,只是毕竟心虚,终究不敢抬眸正视南宫涛。所以,一直都低着头。
一直到下午五点钟,才到达夏如兰提到的那个小镇上。
这是一个偏远的小镇,镇上只有一排店面,傍晚时分就连在街道上走动的人都很少。
夏如兰继续指路,汽车在她的指引下,拐了一个又一个弯,驶过一条又一条的水泥路。最近这几年乡下的条件也稍微好了点,以前的泥巴土路。现在都已经硬化成了水泥路。只是水泥路被风化的有些裂痕,偶尔有些路段也颠簸的厉害。
南宫涛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他的眸光也越发的沉重。直到夏如兰喊了一声停之后,他抬眸看去。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得到了验证。
心脏也顿时沉甸甸起来--------
原来,夏如兰带他们来的地方竟是乡下的墓地。
乡下人的墓地,不像城市里面那样坐落整齐。而是一个个用泥土堆成的沙丘坟墓,墓前用水泥板竖一个简单的墓碑,上面刻着已故人的名字。
远远的望去,一淄獾钠嗔埂
南宫涛感觉到太阳穴一阵刺痛,沉声怒道,“夏如兰,你搞什么鬼?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夏如兰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悲痛又恍惚的推开车门下车。
南宫涛只好跟着下车,只是下车的时候,双腿明显的有些不稳。
幸亏,司机提前下车,及时扶了他一把。
南宫涛稳了稳心神。暗自推开司机的手,自己跟着夏如兰往那片坟地里面走。
夏如兰本身走的并不快。后面越是靠近那一座坟的时候,脚步下意识的就慢了下来。其实,后面的每一步走的很是艰难,却只能是咬牙走上前。
终于,在墓地东南角的位置停了下来。面对着那一座长满了桑枝的圆坟,她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喃喃的哽咽道,“‘柔柔,对不起……我差不多有二十二年没来看你了。我是不是很不应该?真的对不起……”她哭的很伤心,更多的是无颜以对。
南宫涛看见墓碑上的名字时,心口一阵犀利的钝痛袭来。疼的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时隔多年。没想到再见,他面对的是一堆黄土。还有一个风吹日晒的有些风化的墓碑。只能依稀的看清楚上面的姓名,和病逝日期……
眼前一阵的恍惚,仿佛那个温婉柔美的女人近在眼前,却又缥缈的抓不住看不清。那双有些微浑的眼眸里蓦地溢出一层晶莹的水雾,却仰头拼命的深呼吸。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浑浊的,沉重的……
夏如兰还是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的悲痛难当,“柔柔,真的对不起……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良久之后,南宫涛突然颤声怒吼道,“够了!夏如兰你哭够了没有?我现在要找的是我的女儿,你带我来见柔柔有什么用?我要找我的女儿,我要见我女儿!!!”纵使他对柔柔有着千万分的愧疚,可他还是理智的。他明白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女儿再说。那是他跟柔柔的血脉,只有找到了女儿,他才有资格站在柔柔面前。
夏如兰本就惶惶不安的心,被吼的一抖,人也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南宫涛犀利如刀的眸子,像是要刺进她的心脏一般,“夏如兰,我警告你不要给我耍花样。快点告诉我,我女儿在哪里?”
夏如兰深深的看了墓碑一眼后,终于是闭上眼睛痛苦的指着前方的那个土丘颤抖着声音哭道,“对不起……你的女儿在那里!你的女儿就在那里!!!”
南宫涛颤抖着眸光向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便是一个只有正常圆坟一半大的坟墓。上面同样落满了枯枝,还有了落叶,就连墓碑都没有立。一瞬间,他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他的心脏第一时间开始颤抖,然后是整个人也开始颤抖起来,“你……什么意思?我的女儿在这里?我的女儿也死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他冲动的抓着夏如兰的领口,摇晃着她的身子。
夏如兰被摇晃的近乎晕倒,她只能本能的喊道,“是的!没错,那里面躺的就是你的女儿!柔柔去世没多久,你的女儿也患了重病……不久就跟着柔柔去了……按照当地的风俗,孩子死后应该安葬在父母的左前方。当地有怀中抱子……这一说法……所以我把孩子葬在这里了……”
南宫涛不相信,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痛苦的嘶吼着,“不可能!这不可能!夏如兰你这个毒妇!你满嘴谎言,你到底有没有跟我说过一句实话?夏如兰,我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夏如兰任由他抓着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