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遇眸光沉了沉,手中的调羹微微的顿了顿,之后继续优雅的吃饭。
阮景瑞抬眸迎上阮沐羽那好奇的眸光,眉头不悦的蹙起,幽沉的蹦出一句话。“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吃饭!”
阮沐羽悻悻然,低头夹了一只虾扔到大哥碗里。“吃吧,吃吧。你就跟这只虾一样。硬邦邦的!”
夏缠心底汗哒哒,虽然姑姑都快接近四十岁的人了。但是有时候脾气还真像个孩子一样……
之后,餐桌上再也无人说话。
也许是因为阮沐羽提到了遗嘱,让夏缠想到了无情的死亡。所以,心口一阵阵的发紧难受,最后连脑袋都觉得晕晕沉沉的了。吃完晚餐,放下碗筷就上楼去了。
阮景遇看着她的背影,瞧见她按在太阳穴上面的小手。眉宇紧紧的蹙起。
阮沐羽对着夏缠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随后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阮景瑞接了个电话后,也上楼回卧室了。
夏缠回到房间后,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抱着枕头。脑袋越发的沉重,越发的觉得不舒服。昏昏沉沉间,那张俊脸不断的在脑海里闪过。这个时候,心情低落,很想有他的怀抱当港湾。可是。不能……
叔叔和姑姑回来了,她跟那人的关系肯定要隐蔽点。这件事,她觉得一定要亲口告诉爷爷。但是,她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跟爷爷说。她心里盘算着,还是等爷爷回来看爷爷的反应再找机会说吧。
只是,暂时还是要避讳。
比如说今晚,她肯定不能再见男人了。
紧紧的抱着身边的枕头,想象着那人就在身边,越是想象,心底越是空落落的。想他,真的好想他……
很想给他打电话,也很想给他发信息,却还是咬牙扼杀了这样的冲动。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舒服间,手机有微信提示音响起。她的眸光一亮,果然是那人发来的--------“在干嘛?”
夏缠很想告诉他,在想他。可是。又怕说出来之后,想念泛滥成灾,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咬了咬牙,回道,“准备睡觉。”
“我去找你?”
“不!千万别!叔叔和姑姑会发现,这件事我想亲口告诉爷爷!而且我还没想好……”
那人沉默了一会,又发来两个字--------“想你!”
夏缠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回了两个字--------“晚安!”
发完了信息后,夏缠就睡了。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浑身酸痛无力,身上一阵阵的发烫,脑袋也越发的沉重。心里暗想,真是糟糕,肯定是白天淋了雨现在发烧了。
她抓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十二点了。她连起来找药吃的力气都没有,想着忍到天亮再说吧。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夏妈妈总是说感冒发烧捂着被子出一身汗就好了。
此刻,她也照做。只是捂得好痛苦,烧的她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煎熬了多久,她突然感觉窗口那边有动静,整个人吓的汗毛孔都竖起来了。撑着沉重的身子,她惊恐的缩了缩身子,问,“谁?”
落地窗被人从外面拉开,然后有熟悉的声线传来,“是我。”
这一刻,夏缠所有的防备和紧张全部卸下。迷糊间,睁开眼帘。看见那人修长的身躯裹在暗夜当中,越发的深邃修长。她感动的吸了吸鼻子,“你……入室抢劫 ?”
阮景遇还没发现夏缠的身子不适,从里面关上落地窗后,拉上纱帘,难得的抛出一句流氓话,“入室强.奸!”
那人掀开被子躺到床上的时候,夏缠整个人如同猫儿一般蜷缩到他的怀中,小手抓着他的浴袍,声音软糯无力,“我好难受……好热……”
阮景遇眸光倏然一紧,连忙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这才发现她发烧了,额头烫的吓人。幽深的如同深潭般的眸底闪过一抹强烈的心疼和愧疚,都是他疏忽了。刚才她按着太阳穴上楼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她生病了。
扭开灯,抱着她往外走去。
夏缠缩在他怀中,迷迷糊糊的问,“这是要去哪?”
“医院。”
“不要去,找叶姨就行了。”
“叶姨回老家探亲了。”
“我不想去医院!”
“乖,去医院!”阮景遇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安抚的亲了一口,她这才奇迹般的安稳下来。
阮景遇连身上的浴袍都来不及换下,就抱着她下楼。在快要到楼梯口的时候竟然遇到出来倒水喝的阮沐羽,她吓了一跳,惊叫了一下,“谁啊?”
等到看清是阮景遇和夏缠后,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怨气十足的道,“大半夜的吓死人啊!你们这是要干嘛啊?”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嗓音也有些迷糊。
阮景遇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后,绕过她,冷道,“她发烧了,我送她去医院!”
阮沐羽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发烧了嘛,至于这么大晚上吓人吗?整的跟谁没发烧过似得。
看着阮景遇匆匆的将夏缠塞到车里的背影,她心下一紧,懵懵懂懂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夏缠大半夜发烧了,怎么阮景遇会知道?家里有佣人也有司机,为什么大半夜非的阮景遇送她去医院?这两人关系是不是好的有些不正常了?
医院,病房内。
医生检查之后,夏缠烧的果然很厉害,39度2。医生给开了输液药水,帮着退烧。本来干嘛发烧这种普通的小毛病,不用住院,只要在急诊大厅里面输液就好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