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阳的车停在校门口,在等二少出来的期间,余阳已经跟老爷子通过电话了。明白交待了昨夜的事情。
虽然跟了二少有十来年,可他的工作除了要帮二少管理街区的事,就是把二少的行程汇报给老爷子。
二少一直是个乖孩子,过去十年,余阳汇报老爷子的时候也是理直气壮绝不心虚。但是从最近开始,余阳感觉他不太好做人了。
像这样跟着二少去南郊,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不知道会引来什么后果。要知道,老爷子是真心瞧不起那个穷地方出来的人…
电话挂下没多久,南世阳已经从校门口大步跨来,一头钻入车内,直接吩咐,“走吧,去南郊。”
“是,二少,”车子缓缓驶出,余阳心虚噤声。老实说,此时此刻,他正在思考的是要不要把去南郊这件事告诉老爷子…
“你之前在家吗?爷爷有没有问你什么问题?”探头凑近驾驶座,南世阳着急的问着,“那女孩还在我房间里,爷爷没有起疑吧?”
“老爷,应该,不知道吧,”回答是犹豫的,毕竟就在刚刚,他已经一个电话出卖了二少。
“二少,我觉得,你把那女孩放在你房间,实在太冒险了。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人要进房间…”
“这倒不会,我早上出来的时候把备用钥匙带出来了。除了爷爷,没有人能进我房间。”靠回椅背,南世阳烦躁抓头,“可爷爷一早上的行为又这么古怪,说不准真有可能进去。”
这事儿真说不准,余阳心虚的移回视线,咽了咽。那女孩的事儿,老爷子已经知道了,会不会进房找她,就看老爷子的心情了…
“算了,不想了。今天把她的入学手续办好,晚上就带她找房子。以后她住到外面,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振作回来,南世阳尽量让自己往好的方面想,“希望一切顺利。”
但是,这一切还真没他想的那么容易。光是拿户口本这么件事儿,都费了他好些精力。
别说,文婷心的继父继母,真不算好处理的人…
……
车子到达南郊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头。文婷心家的房子在村子最里边,处在靠近山头的区域。
下车之后,南世阳嘱咐余阳带上钱包,他觉着事情应该是好解决的。农村人嘛,给点钱就能打发了。
谁知道,那对夫妻脸皮厚出了一个度。
在南世阳到来之前,徐建萍跟高财就已经在商量样关于那丫头傍上大款的事儿了。
昨儿夜里看到文婷心那死丫头被一辆豪车接走,起先,徐建萍是气的不行。心想着那丫头一走,那笔钱就真真的打水漂了。
回来的一路上,徐建萍唉声叹气,险些都哭了。哪知,把这话跟高财一说,对这件事的看法,马上又有了360度的大转变。
文婷心什么时候傍上大款他俩不知道,可他俩知道,文婷心傍上大款这好处儿还不能分点给他们?
即使两夫妻再不好,可也是养了那丫头十几年的啊。十几年的米饭还得要回来是不!
两夫妻坐在饭桌边,徐建萍写了张纸条递上,“当家的,你看看,这是那车的车牌。你门路多,出去打听打听是镇上哪户人家的。”
拿着那张纸条,高财眯眼瞅了个透儿,觉着有点不对,“这牌号,似乎是京都市区的。咱们南郊的开头不是这字母。”
毕竟是偷摸的人,即使退缩了也还有朋友在。在这个年代,车子很少,都是有钱人家的买的。就南郊这地儿要有个人能买车,估计也是镇长之类的。
“我等会儿出门问问去。”收起纸条,高财一眼便瞥见了偷乐的徐建萍,嫌弃开腔,“瞧瞧你那什么样,一点蝇头小利都乐。这要真是京都的大人家,咱们就能重新搬回京都去了。”
“这敢情好啊!把丫头嫁了,还回了京都,总算是不用窝在这山头过活了,”徐建萍首先想到的还是文婷心嫁出去了。
那丫头一定下,高财就安分了。威胁没了,还能得笔钱,这笔买卖很划算!
也就在两夫妻计划着东西的时候,南世阳站在了门口。
“咚咚咚”几下,大门敲响,余阳有礼开口,“请问有人在家吗?”
这一听着就是些客套人家的,说不准,就是因为那丫头来的,让两人一下子神经都振奋了。
“来了,来了,”搓着双手,徐建萍站起身,一边向高财催着,“东西收一收,说不准人家上门来了。”
这边说着,到了门后边,徐建萍还拾掇拾掇了自己,赶紧开门。
屋内一股子味儿让余阳眉头紧了紧,脚下不自觉的退了半步,索性,礼貌还在“请问,是文婷心的继母徐建萍女士吗?”
天杀子的哟,还真是因为那丫头来的!
“是是是,我是,俩酗快进屋坐坐,”木门开大,徐建萍贴着一脸笑,好气儿着,“我家丫头昨晚闹别扭跑出去了,我昨儿看着俩酗带她走了,这会子还好吧?丫头没给你们惹事儿吧。”
说话的这段期间,徐建萍一路迎着他俩,一边上下打量着两人身上的服装品牌,心里乐滋滋的。
都是电视里的大牌子,妥妥的有钱人家啊!
饭桌边,两夫妻跟他俩人坐下,一人一声的,打听的紧急。
“俩酗是城里那户人家?”
“跟我们那丫头什么关系啊?”
“昨儿听说还是开车接丫头的,丫头脏了你们的车可不好!”
“徐建萍女士,高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