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春哀嚎,“谁要这个。”
荣铮已经呼吸急促地轻咬她的脖颈,“身体力行才是最好的交代。”
“秀,五少爷来了。”门外传来兰香的声音。
黑五?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宝春忙推开某人,“快起来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被扰了好事的荣铮,虽然一肚子邪火,可也不得不披衣起床,拉开门让兰香进来,“什么事?”
“说是大少奶奶生孩子一直生不出来,人都快要不行了,让秀赶紧过去呢。”兰香说。
宝春边穿衣服边说,“不是还没到预产期?”
兰香摇头,“谁知道呢。”上前要帮秀梳头。
宝春说,“不用,来不及了。”随手绑了个马尾,便去穿鞋,“让五少爷进来。”
“好。”兰香出门唤人。
宝春直起身一看,某人已经穿戴整齐,“你也去?”这人对大哥沈晋可没什么好感,“生孩子没那么快,估计要折腾很晚,要不你先睡?”
荣铮理所当然道,“你不在我能睡得着?一块过去看看吧。”
“儿子还在睡呢?”宝春看了眼门外。
“让白丁山看着。”某人说。
见他执意要跟,宝春便不再说什么,不大一会儿,黑五进来了,后面还跟着睡眼惺忪的小酒,怀里抱着同样惺忪的大毛。
这一人一兽的造型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儿子顶着一头支愣的头发,大毛是披着一身东倒西歪的毛发,显然也是要一起去,不愿一个人在家的。
荣铮一把抱起儿子,“衣服也不穿,鞋也不穿,怎么去?”边说边抱着去了幸伙房间里给他穿衣服去了。
兰香去收拾药箱。
宝春询问黑五情况。
不过,关于生孩子这事,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也说不清楚多少,只说是摔了一跤,然后就要生孩子了,只是生了好久都生不出来,大人快支持不住了,赶紧让黑五过来找她,家里男丁只剩下沈晋和黑五了。
沈晋刚从流放地回来,本来是没到刑满呢,不过该他幸运,前段时间恩赦,他表现很好,也在恩赦名单中,这才得以提前回来。
只是,大人和孝都将不保,腿早软了,那里还能来唤她。
荣铮抱着儿子,宝春提着药箱,跟黑五兰香一起上了马车,驶向了将军府。
到了沈晋他们的院里,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周姨娘,连老太君都在,个个一脸的着急。
“我把三姐找来了。”黑五跑在前面喊了一嗓子。
院内里人忙回头。
“宝春丫头回来了,这下有救了。”
“总算是来了。”
“这下好了。”
“早知就应该早一点去找。”
“谁知道会是那么难生。”
“佛祖保佑。”
院子内的人一时间七嘴八舌的。
大伯母上前拉着宝春的手,就要跪下,哽噎出声,“伯母以前对不起你,做了很多错事,无论做什么都弥补不过来,可毕竟孩子姓沈,你一定……”
宝春忙拉她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起来,我先去进去看看。”
“好,好,好。”大伯母田氏抹了把眼泪,赶紧退到一边。
沈晋依靠在门廊上,脸色煞白,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感激地看了宝春一眼。
宝春没说话,冲他点点头,便推门走了进去。
关门前吩咐兰香准备好要开腹的东西,实在不能自然生产,就只能开腹了。
众人一听,都不由打了个寒战。
大伯母一家听了都差点没倒下。
二伯沈暮容,往门口一看,见荣小王爷和小酒也来了,忙上前招待。
荣小王爷带着小酒给老太君行了个礼。
二伯说,“前厅用茶吧?”
荣小王爷说,“就在这院子里等吧。”
二伯见状,便只得让人搬了桌子椅子在院子里。
老太君年纪大了,身子骨顶不住,二伯母劝她回去休息,“宝春那孩子在呢,您老不必担心,您先回去休息,一有消息我就让人告诉您……”
老太君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在这儿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便说,“那好,我先回去,有消息一定让他们告诉我。”
“哎,一定。”二伯母送老太君回去。
屋子里不断传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凄烈,尖锐,犹如濒死前的挣扎,听得人是心惊胆战,惶惶不安。
每叫一声,沈晋的脸都要白上一分,白的几乎都没有血色了,双眼呆滞地盯着产房。
而那边的大伯母还在说,“谢天谢地,总算是喊出声了……”
荣铮听着里面的惨叫,看着沈晋憔悴的样子,下意识就搂紧了儿子,有些不经大脑地问,“你娘生你时也是这样痛苦?”
小酒抬头,木着脸看他爹,“我怎么会知道。”
荣铮将他翘起来的一撮毛发摁下去,苦笑了声,“也是啊,你那是还没出来呢。”
以前光听别人说生孩子就像从鬼门关里走一遭,不过,之前并没
,之前并没多大感觉,正如儿子所言,他也没出生,所以也不知道母亲生他时有多痛苦,就像很多母亲会说,她辛辛苦苦差点丢了命才生下你,然后怎么怎么地的时候,估计很多的子女听了,都没有过多的感觉。
媳妇生了儿子,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委屈,他心疼,可心疼的都是生下孩子后所遭的罪,从来没把生孩子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