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越抹了把脸,抿了抿凌乱的头发,有些迷茫地说,“的确是没什么意义,跟北乌比起来真是不值一提,你来这儿不就是探北乌的消息吗?”
刘景坐直了些身子。
邓越说,“北乌的情况我所知并不多,因为我从来就不赞成跟他们合作,不过,我却看得出来,相比着协助我们逼宫造反,他们更看重的是将沈宝春绑到北乌,我不知道你妹妹身上有什么吸引了他们,值得他们冒如此大的风险,但可以想见的是,他们不会放弃,这次不成功,还会有下次。”
她啧了声,“北乌的实力和手段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沈宝春,你的亲妹妹,逃不出他们的魔掌。”
刘景猛地站起身来,“北乌再强,我大荣也不怕它,这次狼狈离开,就是将手伸到我大荣最好的例子。”
说完,再不停留转身离开。
身后还在传来邓越恶毒的声音,“别看她现在风光一时,集宠爱一身,注定是个短命鬼……”
刘景离开后,牢房的矮桌被踢飞到了墙上,上面的碗筷盘碟碎成一片,残羹冷炙洒的到处都是。
紧接着是大叫大喊声,同时还夹杂着哭泣,咒骂之声。
惊动的狱卒,大声呵斥,“吵嚷什么,找死呢……”
出了天牢的刘景心里憋着一股气的同时,对邓越的话,又隐隐地担忧起来,北乌为什么要绑架她?邓越的话听起来让人感到荒谬,可是都这时候了,她没必要骗自己,对她没什么好处,她知道她是活不了的。
“回去吗?”等在门口的刘川迎过来询问。
刘景想了想说,“不,先不慌回,去宫里。”有些事还要问问母妃。
吃完午饭后,小酒被阿战驮着在镇荣王府内溜圈消食,溜到大门附近时,门边传来一阵嘈杂声,都不用小酒吩咐,阿战掉头就朝门口走去。
“哎呀,我的大孙子,可想死奶奶了。”刚到家的老王妃抱着幸伙一口一个大孙子地叫着,亲着,怎么都嫌不够,再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思念之情好了。
吩咐人把东西拿进去,老王爷走过来,一把就孙子从阿战身上拎到了自己肩膀上,“走,找你爹爹娘亲去。”
被抢去了小主子的阿战,抬头不满地瞅瞅老王爷,却也不敢有什么,甩了两下尾巴表达一下不满之情也跟着人走了。
下了好几天的雨,今天刚晴,老王爷老王妃去时,荣铮正在厨房里不知捣鼓什么,听到院子有人来,三下五除二连忙除掉围裙,整理了衣衫,端着杯水,装着喝茶的样子出来了。
看到是自己老爹老娘,便呆呆地说,“你们怎么回来了?”
老王妃埋怨道,“我们能不回来?这么大的事,谁还能待的住?”
荣铮撇了撇嘴,这才几天,就赶回来了,可真够快的,想到什么又问,“你们怎么知道的?”他记得没告诉过他们啊,“肯定是白丁山那小子,都说了先不要告诉你们。”老爹老娘出去一趟也不容易。
本来是为了他们好,可老王妃却不领情,反而还埋怨上了,“不回来,你知道怎么照顾?就你们这些男人粗心大意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自然不会照顾怀了孕的媳妇,一接到信,我们就赶回来了。”
老王爷插话,“就是,你娘有经验,她知道怎么照顾。”再说你不让她照顾也不行啊,没照顾过怀孕的儿媳妇,没看到小酒出生,不知道怎么遗憾呢,这次怎么会放过?
老王爷走到儿子跟前,猛拍了下儿子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赞许,干的不错,嘴笑的都合不拢,看看四周,忙问,“宝春呢?”
荣铮揉了揉生疼的肩膀,指了指院内靠墙的大棚。
老王妃狠狠瞪了他几眼,“我就说吧,就知道不靠谱,你在喝茶,让怀孕的媳妇去干活?我未来的孙子有个什么,看我怎么收拾你。”
荣铮看看去了大棚的母亲,又看看默不作声的老爹,觉得自己真是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