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刚离开,门刚关上,宝春和荣铮便从里间走了出来。
宝春不解地问寻阳,“他亲自上门,公子为何不好好表现,却说出那样平庸之言,那太子认为你徒有虚名,还怎么请你?”
寻阳笑了笑,“我若是一见面就高谈阔论,他是知道了我有才,然后必是相请,可有些东西,若是容易得到,就越不知道珍惜。”
宝春哦了声,恍然大悟。
荣铮却是不屑地哼了声,“那么多花花肠子,也不嫌累,故作清高。”
寻阳只是笑笑。
宝春却担心地说,“万一,那太子认定了你是个庸才,再也不来了,那一切计划不就泡汤了?”
寻阳却甚有把握,“不会,他会明白我的话的,我刚才所说理糙可话不糙。”
韩真出了雅间门,忍不住就哼了声,“这就是你说的大才,大什么才,人人都知道的,庸才还差不多,徒有虚名,都是你,白白浪费本殿下的时间……”
声音嘎然而止,因为在下楼的时候,意外碰到了上楼的韩潇,朝后一看,身后跟着一溜儿的随从,全都捧着礼物。
“大哥,你这是……哦,你看我,这还用问吗?肯定也是来拜访寻阳公子的,不过看你这表情,似乎是不太顺利啊?”韩潇的幸灾乐祸都不加掩饰的。
其实,以两人的关系根本无需掩饰,只要是北乌人都知道这两人不和,要是谁告诉你,这两兄妹相亲相爱了,那肯定是天上下红雨了。
因为两人之间的矛盾那是永远不可调和的。
首先,他们身后站着的虎族和鹰族向来就是竞争北乌头号部落的对手。
其次,太子出身于虎族的母后,和韩潇出身于鹰族的母妃在宫里一直相斗多年,然后,太子的母后去世,而韩潇的母妃,现如今独霸后宫。
最后,韩潇的野心巨大,一直想推翻太子,做北乌的女皇。
你说这两人怎么可能友善得了?在皇宫里,都不待掩饰的,因为皇上心知肚明。
太子看了她一眼,说,“是不太顺利,希望你能达成所愿。”
韩潇抚摸了下手腕,手腕上的那只小绿蛇,探出了脑袋,朝韩真吞了下信子,她说,“这个当然,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最终都会达成。”
说完,上了阶梯,错身而过时,朝韩真投射过来的目光充满了挑衅和势在必得。
人走后,阿仲气得够呛,“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太子没说什么,催促他,“走了。”
阿仲追在后面,“主子,就这么走了?”
“那你还想怎么着?”韩真反问他。
“可若是被公主请了去……”阿仲说。
“请了去就请了去吧,府内那样的人还少吗?咱们要请的是大才,大贤之人,他嘛?我看就算了。”
阿仲说,“一面之见,定一个人是不是有才是不是有些极端了,要不,改天咱们再见一面?深入了解些?”
“还见?你疯了,不见,回家。”太子上了马车。
至于韩潇被领进了雅间,先是奉上了礼物,再是打招呼,身段摆的倒是够低,以她平时的傲慢,倒真是给足了寻阳面子,但从此也可以看出,她很看中寻阳公子。
寒暄过后,就表达了自己此次来的目的,想请他为她出谋划策。
寻阳没慌着拒绝,反而端起杯子,晃动杯中的碧绿茶叶,漫不经意地问,“公主想请我出什么谋划什么策?若是超出了在下能力那可就爱莫能助了。”
韩潇眼中有着坚定,“我想公子帮我坐上那个位置,公子会不会觉得我不自量力?”
寻阳哦了声,并没表露出太多惊讶,“北乌有过女皇的历史,不足为奇,况且鹰族历代以女性为尊,族长素来是女性,倒也是情有可原,不过,以公主现如今的形势,没有我,也有实力拿下那个位置,无需我的帮助。”
韩潇接着又说,“北乌历来都有统一天下的雄心,公子胸有大才,若是来助我,说不定就能完成北乌几代皇室以来的共同愿望,先生也能施展所学。”
寻阳说,“公主有此雄心,堪称天下奇女子也,只是在下要让公主失望了,恕在下直言,根据在下分析,诸国虽各有矛盾,但总体来说都还算稳定,还不到大一统的时候,而且据我估计,几十年内都不一定会出现。”
韩潇一愣,脸上甚为失望,辩驳说,“北乌已经是周边最强之国,怎么会不到?北乌军队开出去,没有那个国家能抵抗得了。”
寻阳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若是周边的国家联合起来反过来对付北乌,你觉得北乌还有实力对付他们的联合?”
韩潇脸现震惊。
寻阳说,“到时毁灭的可是北乌,所以,公主,还请回吧。”
韩潇虽然不甘,可也只能告辞,“那我下次再来拜访公子。”
寻阳房内,宝春啧了声,“这女人不止想当女皇,还想着一统天下,你说她怎么就有那么大的雄心呢?”
荣铮说,“你看着我干嘛?我怎知道。”
宝春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有必要那么激动?又没说你跟她有什么。”
荣铮炸毛,“我跟她能有什么?”
宝春说,“没什么你那么急于撇清,再说,怎么就没什么,上次她算尽心思要带你到北乌,现下你人来了北乌,她若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