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山大概是发现她情绪不对,想要拉住她,却被她躲了开来。
周大姑娘走到铁栅栏前,然后从身上掏出了那块玉佩,问那赵夫人,“是不是它?”
赵夫人接了过来,翻来复去的看了看,激动的眼泪横流,“没错,就是它,错不了,它就是廖家的传家信物。”
情势发展到这步,完全超出了预料,就比如带赵夫人来的宝春,也没想到廖家的信物竟然是周大姑娘身上的那块玉佩?
看到这里,白丁山脸上也不由流露出惭愧之色。
至于其他人,更是觉得今晚信息太大了,发展的忒戏剧化了,都有些跟做梦似的。
先是国师大人布阵等着他们,再是小酒轻松破阵,然后是皇上到来,再然后是他家夫人死而复生,还带来了慧真大师,慧真大师又找来了旧人,说姚战本是廖家的大公子,大公子的身份还没落实清楚,周大姑娘又拿出了廖家的玉佩……
这一系列的惊奇发展,把大家惊的是一愣一愣的。
赵夫人看完玉佩,这才注意到周大姑娘,忙问她,“姑娘,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周大姑娘还是看着姚战,“这是我师傅救下我时,从我身上发现的,救我的地点,是大月与北乌的交接处的地方……”
赵夫人听完,沉思了好大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忙看上周大姑娘的轮廓,打量了好半天,接着又低头看看手中的玉佩,然后用很肯定的语气说,“一定是的,光凭玉佩或许断定不了,可你的相貌跟夫人很有几分相似,您是大小姐……”
周大姑娘从赵夫人手里接过玉佩,对上了姚战脖颈处的刺青,仔细对比完,然后将玉佩一把塞到了愣怔的姚战怀里,“你自己看,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我也不想相信这一切,可他妈的就这么发生了。”
说完这一切,周大姑娘走向了宝春,“老大,借夫人用用。”
说完,扒开她家老大,就抱住了她家夫人。
宝春先是一愣,等察觉到周大姑娘全身冰凉一片,在颤抖时,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像以往哄儿子和儿子他爹那样。
被扒开的荣铮是生气的,可看到周大姑娘那样,便没再吭声。
小酒还安慰她,“他不认你,说明他不配做哥哥,你也不要认他,反正这么多年你都没哥哥。”
这话说是安慰人,倒不如说是刺激人。
没看宝春一直使眼色让他闭嘴吗?
不过,周大姑娘也不是寻常人,听了小家伙的话,猛地抬起头来,抽吸了下鼻子,咬了咬牙,“就是,姑奶奶简直越活越回去了,还不如咱家小少爷明白呢,二十几年姑奶奶都是这么过来了,也没见少高兴一点,是吧兄弟?”
边说,边照白丁山的肩膀猛捶了一拳。
捶的白丁山呲牙咧嘴,不过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宝春与荣铮对视一眼,一时间哭笑不得。
那边的姚战并没比对,只是大致看了眼玉佩,就像是已经知道是不是一样。
他退后了几步,身子也跟着晃了晃,拿剑拄着地面,痛苦地看向国师大人,晃了晃手中的玉佩,“你还要说些什么?”
事已至此,国师大人没有吭声。
“你杀了我的父母和所有的亲人?”姚战摇着头,“我姓廖?那是我妹妹?就因为它,我认贼作父,她流落在外……”
北皇这时看国师的眼神已经变了,他冷冽问姚战,“是他派你杀的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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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战好可怜,一个不爱说话喜欢做饭的男人,竟然是周大姑娘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