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这个毒辣的****!”
华紫菀扶着墙根听得满腔怒火,却也冷汗涔涔:原来她那个看起来在人前尊贵高雅的姑妈居然是这样的人!联想到在柳州牢狱里听到衙役们的对话,这里面的陈王就是非要置她于死地的人。
捏紧了拳头,华紫菀暗想不能被华连翘发现。
“小姐,你躲在那干什么呢?”刚刚跑走的当归好巧不巧地跑回来,看到猫在墙根的华紫菀就是一嗓子,华紫菀想阻止都来不及,佛堂里的动静一下子就没有了,华紫菀能感觉到那种紧张的空气都凝固的感觉。 [,她朝着当归喊了一声:“我刚刚追着那只蓝色的蝴蝶过来的,我以为它钻到草丛里去了,结果看不到了。算了,时候不早了,爹娘也收拾好行李了,我们去和他们会合再找姑母告别吧。”
说完,华紫菀就急忙往外走,走到院门口就拖着还想继续追问什么的当归赶紧离开了。
走出很远的地方,华紫菀这才甩开当归,漠然离她远了几步——前世里当归在紧要关头诬陷她,其中必定有鬼,她今生断然不能再轻易相信当归这样背弃主子的小人!
当归被华紫菀甩得莫名其妙,撇撇嘴跟着华紫菀往客房那头走。华父和华母已经等着她们了,看到华紫菀回来,华母急忙询问她躲到哪里玩闹去了太不知礼数,华紫菀看着自己的娘亲,想着她被自己牵连投井薄葬,眼泪就止不住地往外淌。华父扫了她们母女一眼,微微训斥:“紫菀,以后可不许这般胡闹,说出去叫人家笑话!”
华紫菀心里冷笑了一声,在她这个爹眼里华府的声誉重于一切,难怪最后会做出抛弃妻女的事情来。
“女儿知错了。”华紫菀表面上敷衍了一下,又问,“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姑母呢?”
华母以为华紫菀流泪是因为怕华父责骂,嗔怪地瞥了华父一眼,然后安慰女儿:“是啊,我们在京城也打扰你姑母姑父多日了,现在收拾妥当就该走了。”
一家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温柔的笑声:“哥哥和嫂子这就要带着紫菀回柳州吗?我还想让你们在京城多待一段时日。最近卫珖也忙着户部的事情,腾不出时间来我们一家人聚聚。”
华紫菀看到华连翘一身衣裳整洁,鬓发也是非常齐整,不免心里嗤笑:表面是高雅贞洁,背地里却是狠毒****,以后她真该对她的姑母刮目相看。
华父华母寒暄着说打扰多日该回去了,柳州的药铺也需要人打理。华连翘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华紫菀,但是华紫菀就是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该死!
华连翘在心底咒骂:陈王已经三个月没有找过她,今日好不容易抽出空来与她私会,偏偏被这个臭丫头撞到了。但是华连翘也不知道华紫菀到底听到了些什么,看到了些什么,但是她出现在那里就是一个潜在的危险,陈王正努力博得皇帝的欢心绝对不能沾染任何污点。
“那这样吧,既然你们执意要回柳州我也不好阻挠,马车我都差人备好了。哦对了,马夫我也精心挑选过,他们常年走南闯北熟悉道路,可以帮你们省不少时间。”华连翘一如往昔面面俱到,华父华母都向她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