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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你出来啊!我看到你了,你别藏了,婉儿……”
“轩儿,怎么回事?”远处,张母、赵母、宝儿还有忠叔闻声赶来,看到张轩只穿着内衣,打着赤脚在庭院里发疯乱窜,张母急的立马跑了过来,拉住张轩的手问道。
“娘,娘你来的正好,你有没有看到婉儿,婉儿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她?”此时的张轩就好像魔症了一般,双眼通红,满是激动的抓着李氏的手问道。
“轩儿,你怎么了?你别吓为娘啊,那有什么婉儿啊?轩儿……”看到儿子的样子,李氏被吓得眼泪直流,伸手摸了摸张轩的额头道。
“不,你骗我。”张轩猛地甩开张母的手,大吼道。
看到张母伤心落泪的样子,又愧疚道:“对不起,娘,孩儿不是故意的。”
然后,张轩看到张母旁边一脸关切的赵母,脸上一喜,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拉着赵母的手臂,激动道:“岳母,婉儿是您女儿,您一定知道婉儿去哪了,是吗?”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赵母。
“轩儿,轩儿!你别急,我是有一个女儿名叫婉儿,可她四岁的时候就失踪不见了,自此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了,更不知道她在哪啊!”说到伤心处,刘氏也拿着手帕,嘤嘤哭泣起来。
“怎么可能,五个月前,岳母您和婉儿一起搬来的魏县,就住在我家对门啊。”听到赵母也否认婉儿的存在,张轩急了。
“还有,昨天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娶您的女儿婉儿进门,拜堂成亲,并把您也接过来一起住的,您忘了?”
说着,张轩指着庭院里挂着的红灯笼,贴着的喜字,扎好的彩带,道:“你们看,这些,还有这些!都是昨天我和婉儿成亲的时候布置的。对了,还有,还有我头上的新郎官的帽子。”说着,张轩指着自己头上早已歪斜但因为有发簪固定而没有掉下来的帽子。
“少爷,您没事吧!”宝儿一脸担心地走了过来,踮起脚尖,摸着张轩的额头说道:”少爷,您真的发癔症了,赵夫人不是您的岳母,而是您刚刚认得义母啊,还有,哪有什么婉儿啊!昨天是您高中秀才,摆了酒宴,请客庆贺啊!这身小登科的衣帽也是为了喜庆特意定做的啊!少爷,您可了不起呢,连县尊老爷和魏家都送来贺礼呢!”
“对,礼物!”听到宝儿提起贺礼,张轩立马惊醒,疯了般将客厅里堆放好还没来得及拆封的贺礼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夹缝中被他找到一张贺礼的清单,清单上镶着金边,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送的,张轩却没心思去管那么多,急急忙忙打开看去。
“恭祝张相公高中一甲秀才,现献贺礼纹银百两,明珠一对……落款是,魏县魏府。”
“怎么会?怎么会是恭祝高中秀才呢?不应该是新婚之喜吗?”张轩双手无力地垂下,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一家人看了心疼。
张轩松开手中的清单,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挪回新房,张母等人怕刺激张轩,也不敢强行拉住,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并一一上前劝说着张轩。
在他们口中,张轩终于知道了“真相“。
五个月前,赵母是一个人搬来魏县的,并结识了张母,张轩看她可怜,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就时常拿着米肉接济,一来而去,两家也就熟悉了。
昨天,为了庆祝张轩高中秀才,张府大宴宾客,并且施粥赈济那些穷苦人家。在酒宴上,张轩当场认赵母为义母,并把她接来张府奉养。
回到房间,张轩失神地躺在床上,嘴里不时地喃喃念叨:“真相!呵呵,真相!”
这一刻,张轩感觉整个世界都离自己而去,脑海中只是不断地浮现婉儿被她师傅带走前的话语,一遍又一遍!
眼角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不断落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失魂落魄、喃喃自语的张轩,张母一行人只能干看着,却毫无办法。
特别是李氏,更是伤心欲绝,哭成了一个泪人:“好不容易儿子中了秀才,自己终于熬到头了,不想一晚不见,儿子竟是范了魔症,老天爷啊!我张家究竟做错了什么啊?你要这样对我!老天无眼啊!”
一想到十年前,自己的丈夫和公公无缘遭难,双双去了!现在,自己好不容易熬到儿子考中秀才,有出息了!没成想一夜不见,儿子竟又得了魔症!想到伤心处,李氏不禁哭天抢地,大骂老天不公!
“妹妹,好了,我们呆在这也不是办法,我看轩儿身体没什么事,可能是做了个类似黄粱一梦的梦,精神上还没缓过来,等过几天就好了。我们先出去,让他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啊!”看到张母伤心过度,马上就要晕倒的样,赵母连忙劝慰道。
听到赵母的劝解,张母也回过神来,良久,张母才对众人点点头,三女合力,将张轩搬正躺好,盖上被子,整个过程,张轩一动不动,好像丢了魂一样!惹得张母又是一阵伤心!
然后,张母被拉着走出了张轩的卧室,整个过程,张母都一直盯着张轩,泪眼朦胧,直到房门合上。
中午,宝儿推开门,端着三叠小菜和一碗白米饭进来了。本来李氏想要过来的,众人怕她伤心,就给劝住了。
宝儿将饭菜放在桌上一一摆好,看到自家少爷仍然死尸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宝儿跑过去,想要把张轩叫醒,可是了很多办法,都没能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