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城墨带着梅落说话间就到了待客厅的门口,站在门口往里面寻摸了一圈,没发现有人,就疑惑地问带路来的管家:“不是说流风在这么,人呢?”
管家也探头往里瞧,“奇怪,刚刚还在这里呢,怎么我就去趟前院的工夫他就不见了呢,难道是内急出去了?”
梅落却提鼻子闻了闻,然后无比确定地说:“这家伙一定就在这屋子里,他身上那股子脂粉味儿我最熟悉不过了,那是我特制的,全天下独一份,还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那么臭美的天天往身上涂脂抹粉的。”
寒城墨深表同意,他每次见到孟流风都要离他三尺开外,不然会被熏地头晕恶心。
梅落摆摆手让管家自顾忙去,然后就和寒城墨进了大厅,顺手还把门带上了,让某个人无路可逃,然后就大马金刀地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也不费力地去找人,就在那里凉凉地威胁:“孟*,话说你好像还欠我十盒月华膏,八盒木香水还有一瓶胭脂霜的银子,当初你偷偷地把那些东西都拿跑了,就已经欠下了我一万两银子,如今一年过去了,利钱就算一千两好了,统共一万一千两,乖乖拿钱来!不然我让你的脸变成黑乌鸦,皮肤变成干人参,身材变成大肥猪!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梅黑心,你抢钱啊!就那么几个瓶瓶罐罐就要我一万一千两!”孟流风这回也不躲了,反正也躲不掉,梅落摆明了是知道他就在这个屋子里,也没打算放过他,他再躲也无济于事,所以索性就气吼吼地出来了。
“呦,舍得出来了啊?怎么不多在桌子底下多呆一会儿呢,那里面风景好吗?”梅落无情地挖苦着孟流风,寒城墨就在一旁卖呆儿,看起来这两个人不仅是认识这么简单啊。
孟流风气的直跺脚,“梅黑心,你个黑心肝的,不就拿你几瓶保养品嘛,你至于派人满天下的追着我要吗?”
“哦,拿我的东西不给钱还不许我要么?你把我教给你的易容术都用在躲债上了是不?真够有出息的了!”梅落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孟流风觉得自己被严重鄙视了,所以立刻辩白:“梅黑心,我当初就和你说了我是要那几瓶东西,可没说要买啊!”
“可是我并没有同意啊!当时我就说了那些一共需要一万两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可没想到你竟然一声不响地给拿走了,不问自取那叫偷,你知道不?我看你别叫花花大少了,改名叫花花大盗得了!”梅落也来气了,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
孟流风有一点不好意思了,但是嘴上却一点都不服软,“梅黑心,咱俩什么关系啊,你竟然还和我算地这么清楚?”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算哪颗葱?”梅落横了他一眼。
孟流风一下子就炸毛了,“我算哪颗葱,你说我算哪颗葱,我是你表弟啊,这个世界上和你最亲的人之一,你竟然就为了那几瓶东西说我是贼?”
“表弟怎么了?就是我亲哥哥来了,想要从我这拿东西也得经过我同意!你说你都二十岁的人了,整天就知道寻花问柳吃吃喝喝,要不就是满天下的乱跑,一点正事都不干,真不知道舅舅怎么还没把你打死!”梅落越说越顺溜,连带着把寒城墨也捎带上了。
“阿墨你也是的,怎么会和这个没正事的家伙成为朋友呢?我实在是怀疑你选朋友的眼光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可别被这家伙给带坏了。”
寒城墨摸摸鼻子没敢说话,这是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他怎么乖乖地在一旁坐着也能中招呢?
“梅黑心,你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我怎么就没正事了,家里的那几个商号不都是我在打理吗?我每天都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怎么到了你那我就成了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了呢?”孟流风十分不服气地反驳。
“我说错了吗?你家难道就只有那些就酒楼花楼的商号不成?我怎么记得好像那只是其中的几个小小店铺而已呢?你要不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好好享受,你会去打理那几个店铺?嗤!”
梅落还是对孟流风嗤之以鼻,看的寒城墨一阵阵好笑,没想到以“财貌双全”而名满京城的花花大少竟然被梅落贬低到了尘埃里,这要是让那些恋慕他的名门闺秀和市井少女们知道了,估计会对梅落群起而攻之吧。
孟流风已经不敢再和梅落往下说了,这个表姐的毒舌功一发作,根本就是毫无道理可讲,不把对方击败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所以自己还是识相地认输吧,不和她争论了。
“好好,表姐大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服了还不行吗。只要您别和我再提钱的事,怎么说我我都认!”
“切,我什么也不想说你,就想和你要钱,乖乖把我的银子给我吐出来,不然我非得让你的脸变成猪头不可。”
“啊,不要每次都打我漂亮脸蛋的主意,你这是嫉妒我的脸招人喜欢吗?你太阴险了!”孟流风吓得捂住了脸,生怕梅落真的说到做到。
“和我比漂亮?你觉得谁会输呢?整天就知道臭美,你个吝啬鬼!说什么也没用,痛快还钱!”梅落对于这个表弟死爱钱一毛不拔的个性简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十分怀疑小天那财迷的性格就是被孟流风传染的。
寒城墨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了,“落儿,流风的铁公鸡名声和他的花花大少名头是一样响亮的,所有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吝啬的个性的,想从他那里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