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点头同意甜甜的小要求之后,就转过身来叫小天,“小天,你老实告诉娘亲,刚才到底是怎么起的冲突,以的身手又怎么会被别人打到?你寒风叔叔没看见全部经过,你给我好好描述一下,如果真是对方的错,娘亲一定去给你讨个说法,如果是你故意挑衅,嗯哼,后果你该知道的。”
寒城墨蹙眉,孩子都被打成这样了,她这当娘的不好好安慰,怎么反倒还威胁起孩子来了?他用眼神表达不满,却被梅落狠狠瞪了一眼,意思是你别乱管,寒城墨的气焰一下子就下去了,心里偷偷对小天说抱歉,孩儿啊,不是爹爹不帮你,实在是你娘太凶残啊。
小天这回真的是遭受了无妄之灾,所以对于梅落的后半句话他一点也不害怕,理直气壮地说道“娘亲,今天的事儿真的不赖我,都是那个狗屁的二公子先来招惹我的。我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只又黑又亮的大蟋蟀,准备再抓几只和甜甜玩儿斗蟋蟀呢,可是那个二公子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见面就要抢我的大蟋蟀,我不给他就趾高气昂地问我,‘你是哪里来的野孩子?你爹是谁,做什么的?’我就告诉他我爹爹早就去世了,我是跟着寒叔叔来做客的。可是那个二公子好蛮横,听完之后就嘲笑我是没爹的野孩子,而他爹是战功赫赫的战王,所以我得乖乖听他的,把蟋蟀供献给他。什么嘛,这是拼爹的节奏么?我当然不鸟他啦,结果他就动手抢我的大蟋蟀,我推了他一把,他旁边那个黑大个抽冷子上来就给我个大嘴巴,我一时不察,就被打到了。”
小天声情并茂、唱作俱佳地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说到不打的时候脸皮泛红,不好意思地看着娘亲。
梅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么多年的功夫都白学了是不?竟然被人大脸,我看你这脸还往哪放!”
小天的头更低了,而心疼孩子的寒城墨急忙出声维护,“落儿,别责备小天了,他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嘛,而那个木磬峰都16岁了,而且天生就力大无穷,学了一身的好本事,在这京城,可以说是打遍纨绔无敌手了。”
小天则在心底哀嚎,“新爹爹啊,我是帮我呢还是损我呢?合着我也就是以纨绔子弟啊,我有那么不着调么。”
寒城墨见小天表情扭曲,也发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就急忙哄道“呵,小天你千万别误会啊,我没有说你是纨绔的意思,我说的是京城里的那帮世家子弟。”
小天给了他一个原谅你的眼神,就又接着低头扮无辜了,依据他对娘亲的了解,她绝对还有话没说完,乖一点还能少挨批点。
果然,梅落又出声了,“好吧,既然对方功夫不俗,又是出其不意地攻击你,你挨打了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给对方留下点教训没呢?”
小天一下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头十足了,“娘亲,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嘛,你儿子我,风笑天,向来秉承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人家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是有仇当场就报,绝不过夜。”
“好好说话!”梅落打断了他的自吹自擂。
小天瑟缩了一下,继续说到“当我反应过来自己挨打了之后,我立刻就还手了啊,那个黑大个啊别看他力气大,其实没什么真本事,不一会儿就被我给打掉了两颗门牙,满地找去了!”
梅落撇撇嘴,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了,结果可能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把对方牙都打掉了,但是过程却绝对不是这么轻松的,毕竟对方是16岁的少年,而这个小不点才只有6岁而已。
“为什么你打架,甜甜哭的那么伤心可怜呢?”梅落又抛出一记重锤。
小天吓得一哆嗦,完了,光顾着吹嘘自己的光荣事迹了,把这个大事儿给忘了。娘亲是标准的重女轻男,大事面前,自己和甜甜完全平等,小事面前,那绝对是甜甜优先啊。可是悲催的是,六年了,家里就没有过大事,所以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是一直是最末等的,今天因为自己儿殃及了甜甜,不知道娘亲会不会掐死自己。
“嘿嘿,娘亲,你听我给你解释啊,事情是这样的。那啥,我不是和那个黑大个打起来来了嘛,然后那二公子看见甜甜站在一边,就知道我们是一起的,所以,所以他就朝甜甜动手了。”
“什么?风笑天,你竟然连妹妹都保护不好,竟然让一个杂碎对甜甜动手了,这要是伤着她一根毫毛,我把你的毛八光!”梅落暴走,然后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把甜甜检查了个遍,在甜甜再三保证自己毫发未伤之后她才作罢,然后也没忘了狠狠瞪了小天两眼。
而寒城墨在听到寒城瑞对甜甜动手之后,对着寒风的屁股就猛的一脚踢了过去,“废物,保护不好小天,还保护不好甜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寒风无辜死了,谁能想到在府里抓个蟋蟀能出这么多乱子啊,要知道有这么多事的话,他说啥也多带几个弟兄出来贴身保护两个小祖宗。
小天觉得自己无辜死了,可是不敢反驳,反正在娘亲的理念里就是妹妹是哥哥的责任,哥哥必须时刻保护好妹妹,要是这么一想的话,甜甜哭成那样,肯定是吓坏了,娘亲骂他也不冤,自己刚才也应该多揍那个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