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自己和七哥是那样的兄弟情深血浓于水,每一次自己闯了祸,都是七哥站出来为自己承担责罚,那个时候,他心中最感激的,便是七哥。
这些年因为方经世利用华裳的原因,方故一直对方经世是怀恨在心的,并且也曾经用了些极端的方式报复了方经世,若是那以日方故登与君山的时候除去了痕迹,林御风也不会这么快找上来,方经世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掉下来悬崖,方故是恨着方经世的,偏偏是他最最敬重感激的七哥,却一手毁了他最喜爱怜惜的华裳,他如何不很?当时方故就在悬崖下面,眼睁睁地看着方经世坠下来,他以为自己会很开心,终于报仇雪恨了,但是方故的身体的反应却是大相径庭,事实上,没等自己感到报仇痛快,自己就已经顾不得脱衣服就跟着林御风跳下了冰河,浑身都被冰水包裹着,在那一刻所有的思想都被冻结了,可心中却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一定要救七哥。
方故在门前略站了站,平复了心绪这才推开门进去。方故进了门走到床边,见方经世正侧着身睡着,眉头微蹙,呼吸急促,像是正在做噩梦似的,方故走过去给方经世掖了掖被子,坐在了床边,握住方经世的手腕,仔细地把脉一番,方经世的脉象平稳,看来已经无大碍了,方故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又将方经世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方故打量着方经世的脸,这次坠崖虽然没有伤及方经世的生命,但是却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方经世的左侧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原本俊美的脸颊此刻显得狰狞了许多,方故轻抚了一下那道伤疤,伤疤已经愈合,上面是一道硬硬的深褐色的疤痕,周围是一圈淡淡地粉红,阴沉的褐色与柔和的粉红交相辉映,看上去十分的诡异,方故轻叹一声,琢磨着等疤退掉之后,便可以在脸上敷上一些自己亲手调制的祛疤的药膏,虽然不可能完全恢复,但是也必定能够淡化不少。
忽然,方经世的睫毛颤抖了一下,方故赶紧收回手,将一脸的关心隐去换上一副平日的冷漠脸孔,方经世皱了皱眉睁开了眼阄。
“八弟?你是八弟!你、你都长这么大了?”看见方故坐在自己的面前,方经世先是一脸迷惘努力地辨识一番,随即眼中升起了一些难掩的喜悦,继而又是长叹一声,“八弟,你的童儿告诉本宫,说本宫失忆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方故仔细看了一下方经世的眼睛,并不像是在装,也放心了下来,方故道:“你从悬崖上摔了下来,撞到了头部,所以造成了失忆。”
“从悬崖上摔下来?”方经世茫然地望着方故,在脑中拼命地搜索着相关的信息,但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反而一阵难耐的头疼,方经世抚了抚额头,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本宫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哦”
“想不起来是正常,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所幸没有未及性命,”方故见方经世一脸的茫然,心中暗道他竟不记得自己是为了冷嫣然才坠崖的,他不会连冷嫣然也忘了吧?当下问道,“七哥,你现在都记得什么?你能想起来的最近的时间发生的是什么事儿?”
方经世略略想了一下道:“大皇子几次挑衅,我劝你要忍耐,但是你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你放了蝎子去蛰了大皇子,然后父皇大怒将我们赶出了皇宫,让我们永世不得回宫。”
连在华裳身上下情蛊的事情都忘了,看来是把这近十年的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地了,方故点点头心想这样也不错,兄弟之间多年的芥蒂便也一笔勾销了,方故一笑:“七哥,本宫已经十九岁了。”
“什么?十九岁了?”方经世大吃一惊,张口结舌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么说来,本宫是丢了十年的记忆?不会吧,十年?”
方故点点头拍了拍方经世的手:“是的,不过七哥不必着急,本宫必定竭尽全力为七哥医治,尽量恢复七哥的记忆,今儿本宫就和你交代一下这十年发生的事情。”
“好的,务必要事无巨细,”方经世抿了抿唇,严重闪出仇恨的光芒,“尤其是西光皇室,本宫要知道期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方故见方经世一脸的仇恨,心中便安心不少,还好七哥对西光的仇恨没有忘记,接下来,方故便将这上年发生的大大小小事儿都和方经世讲了一遍,自然方故对方经世给华裳下蛊的事情只字不提,对方经世对冷嫣然的痴情也是不曾提及,七哥是要做大事儿的人,容不得有儿女私情。
听罢方经世沉思一会儿问道:“那么现在西光的形式是一片混乱,父皇属意大皇子做太子,二皇子不服与大皇子在朝堂起了争执,三皇子被排挤出京发落到了相城,这些年来斗来斗去的还是他们三个而已,那么其他流落在外的皇子呢?你可知道他们的动向?”
方故喝了口茶道:“老四在两年前就被被暗杀了,据说是身重剧毒,当时就咽气了,本宫也曾暗中去看了老四的的尸体,确实死的凄惨,根据本宫的观察,让老四毙命的是噬魂散,这是西光皇室成员才有的独门毒药,还有老五和老六,七哥你是知道的,他们两个自小便乖巧懂事,无心朝野,也一直是隐居深山不问政事的,但是在三年前却也遭人灭口,据说是那一年山里面山洪暴发,他们二人逃脱不及,溺水身亡,但是事实是什么样子的,只有当事人清楚。”
方经世也喝了口茶沉声道:“方渐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