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真急了,要是在这五百年前失了身,那回去后还不得后悔死,五百年后的左云戈要知道了,还不得闹腾死,而她呢,还不得可怜死……
四月不断挣扎,又推又踢,连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了,身上的衣服还是一件件不翼而飞,左云戈不仅脱四月的衣服,还嗖嗖的脱他自己的衣服,他脱得飞快。
不一会儿就坦裎相见了……会不会长针眼?会不会长针眼?自己还没见过左云戈完全不穿衣服呢……
啊!真是傲然挺立!
比那啥片子里的还要有料。
四月羞啊羞!面飞红云。
看着四月眼睛瞟来瞟去,左云戈竟然嘴角上扬,露出个邪笑:“好看吗?”
“臭流氓!”四月指指点点,“有什么好看的!别以为我没见过!没吃过猪肉我见过猪跑!”
左云戈柔声细语的在她耳朵边问:“那……要不要试试猪跑?”
“啊!”
千钧一发的时刻,四月大义凛然断喝一声:“尹如霜!”
“什么尹如霜!”
“你的尹如霜!”四月摇着他的胳膊,“想想尹如霜,你不能对不起她!你不能辜负她!你最喜欢她!”
“你就是我的如霜!”
“我不是!”
“你就是,”他喃喃的说,“如霜,我好爱你,给我好不好……”
“你是因为吃了药!”
“吃了药我也爱你,如霜,我真的爱你。”
四月摇着他:“你,你是欧洲人,欧洲人应该都信耶稣的吧,不能婚前那啥的!忍常人不能忍!坚持一下!冷静一下!不能一失那个什么什么恨!”
“一失足成千古恨……”
“对!一失足成千古恨!忍耐一下……为了尹如霜……你要守身如玉……”
“耶稣?如霜,我们跟耶稣是死对头……他所信奉的,我们统统都要对抗!”他跟小狗一样呜咽起来,“你好冷血、好无情、好残忍!”
四月全身直冒鸡皮疙瘩:“我哪里冷血?哪里无情?哪里残忍?”
“你哪里不冷血?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忍?”
“我哪里冷血?哪里无情?哪里残忍?”
“这里!这里!这里!”
左云戈趁四月冷不防,竟然含住了她的两粒嫣红。
四月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狠了狠心,咬了咬牙,终于抓起脑后的瓷枕就朝左云戈砸去,他简直是意乱情迷,完全没提防,一下子被砸在额角。
“咕咚!”
晕了。
真晕了。
左云戈的额头鼓起鸡蛋大一个包,四月手忙脚乱,连忙将他五花大绑。
到了天明,左云戈额头上的包也没消掉,不过他倒悠悠醒转过来,一醒来就对四月问道:“你绑住我干嘛?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了?”
“为了不一失足成千古恨,委屈一下。什么也没做。”四月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脸,“你要翻身吗?我帮你好了。”
四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将他搬成侧睡,搬的时候太费劲了,她自己倒一下子翻了过去,整个人都栽在他身上,偏偏头发又挂在金帐钩上,解了半天解不开。
左云戈的眼睛里似乎又要有火星燎原了,他低哼一声:“如霜,你个蠢女人,你不要在我身上爬来爬去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四月手忙脚乱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扯到一半的时候左云戈又开始亲她,起先是亲肩膀,然后是亲脖子,带着某种引诱似的轻噬,让四月起了一种异样的战栗。
“把绳子解开。”他在四月耳朵边说,诱哄似的含着她的耳垂,“我保证不做坏事……你先把我解开……”
“我才不信你呢!”四月毫不客气,她可以见识过左云戈的野蛮的。摸索着终于把头发解下来,然后爬起来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老实呆着!”
“我想……”
“不准想!”
“我要!”
“不准要!”
左云戈终于放弃,蔫了下来。
这时候,左云溪开门进来了,看到满地扔的衣服,飞红了脸。看到左云戈额头上的伤,更是目光古怪。
“你们是不是……唔,太激烈了,难怪母亲叫我不要太早来……”左云溪红着脸准备锁门出去。
“站住!”左云戈倏地挣脱绳子,来到左云溪面前。
“你们太卑鄙了,竟然用马鞭草灌了门,防止我撞门,好了,我们什么也不会做的,放我们出去。”左云戈眼里满是怒火。
五百年前的左云戈发起怒来也好温柔的嘛。四月怔怔的想。
四月被放出去的时候,尹家小姐失踪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金陵。
刚刚走出门外,就看到喜鹊怒气冲冲的守在左云戈家大门口。
“左云戈!果然是你把我们家小姐拐走了!”喜鹊冲上来,就要跟左云戈拼命。
左云戈一咧嘴,说:“对不起,但是我担保你们家小姐是毫发无损。”
“真的?”喜鹊问四月。
“对啊,对啊,我就是吃了一顿饭。”四月说,她拉过喜鹊:“走吧,赶紧回去了。”
喜鹊却泪眼汪汪:“小姐,老爷夫人急疯了,说你是跟左家公子私奔了,等你回去了,得打断你的腿。”
四月吓得花容失色,一把扯住左云戈:“尼玛,都是你惹出来的,你看看怎么办吧?!这身体可不能残!”
左云戈愣了:“如霜,什么是‘尼玛?‘”
四月语塞,糟了,一时情急把脏话骂出来了,真是……真是有损千金小姐的形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