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大的可能,也是完全不会为她腾出任何的时间来。
可是她还是将电话打了过去。
也许爱情就是这样,有时候没有道理,也讲不了自尊。
甚至要将自己低到尘埃里。
可是却换不来任何一点的善意对待。
凤卿一见皇宫马上就要到了,便说道:“我没空。”
说话之间,皇宫已经就在眼前了。
凤卿说道:“我有事,挂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朝着里面走去。
而采夏则拿着手机,久久地没有回过神来。
她死死地咬着唇……
柯皓哲牵着她的手:“采夏,走了。”
采夏仰头止住眼泪,将手机装回了衣服里。
凤卿见到了景涟,景涟将他拉到身边,说道:“我找到了一些线索。”
“好,在哪里?”凤卿也十分关注这个问题。
景涟搬出很多书籍和资料,说道:“你看,这个是我在王家留下的东西里找到的。”
凤卿坐下来全神贯注地看起来。
采夏回到了美国。
而凤悠然和青阳少爷一家则在苏格兰。
到了苏格兰,他们直接去了崖底,去见凤生。
凤生还是老样子,岁月在他的脸上没有写下任何的痕迹。
他看上去还像是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的样子。
侧脸完美无瑕,一边带着羽毛面具。
见到秋晚和飞飞,他十分高兴,带着他们去小河里捉鱼。
他话很少,有时候几乎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
可是跟两个孩子在一起,根本不需要沟通,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何况两个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相处过。
凤悠然这次回来,除了看看凤生,还想再在崖底看看。
青阳少爷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见她身体越来越不好,心里非常担忧。
但是又不能表现得很明显,怕惹得然然反倒伤感。
崖底气温低,温度很凉。
青阳少爷陪伴着凤悠然在小河边上散步。
因为天气冷,凤悠然裹着厚厚的衣服。
厚衣服显得她愈发的瘦,脸更加只有巴掌大小。
走不到几步路,就开始喘得厉害。
“然然,歇一会儿吧。”青阳少爷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说道。
凤悠然点点头。
地上凉,青阳少爷就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凤悠然依偎在他的怀抱里,轻声说道:“以后,你也来看看凤生。他是希望看到我们的。但是却还是不肯出去。”
青阳少爷点头:“你来我就来。我们一起。”
手上用力,将她重重地抓住,生怕自己一松手,就会让她离开自己而去。
“不要说这样的话……”凤悠然低眸,“凤卿没有办法了,姨妈也没有办法了。我们总要面对这个事实的……”
“不可能。言以莫那样的情况,都可以治好。你还没有他那么严重……”青阳少爷忙制止凤悠然。
凤悠然现在这样的情况,青阳少爷内心清楚,确实已经有些不可能了。
但是理智上虽然这样想,但是情感上却根本无法接受。
连言以莫那样的情况,都可以治好,偏偏遇到凤悠然这样的情况……
青阳少爷的心如同被一把大掌狠狠地捏住了一样,声音有点轻微的哽咽。
凤悠然心头也有些不好受。
但是正如她和凤卿经常说的那样,再好的医生,也只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
遇到这样的命,也真的只能够认了。
她苦涩地笑了笑,看着风吹过河面,带起微皱的水痕。
青阳少爷重重地捏住她的手。
他现在,纵然富可敌国,纵然有千万人唯他马首是瞻。
可是却寻不来一个好的医生,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安慰的话也是苍白,霸道地想要挽留,却也留不过时间。
如果有可能,凤卿早就寻找到了那个可能,不是吗?
凤悠然淡淡地笑了笑,尽量将伤感留在心底:“还有秋晚和飞飞陪伴在你的身旁,不是吗?我很感谢上天让我拥有了他们,也让我拥有了你……”
青阳少爷拥抱着她,难过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轻声道:“安家的一切,都是凤生的,以后你帮凤生打把手,打理着吧。”
青阳少爷知道,当初她那样井井有条、废寝忘食地将安氏珠宝的产业认真地分配的时候,就是做好了现在这样的打算。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她不在了,安氏珠宝的一切,也都可以按照凤生和她的愿望那样,得其所归。
青阳少爷的喉头再次哽住。
凤悠然又说道:“以前我母亲在这里呆过……你说,我父亲来没有来过?”
其实到现在,她也不敢确定,自己的父亲就是景涟。
不过这对于凤悠然来说,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以往她总是执着于这个念头,与其说想要知道父亲到底是谁,不如想要知道母亲的情况。
那天她也听景涟说了,母亲当初谈恋爱的人,无疑就是景涟了。
看起来,母亲的性子,跟凤卿是如出一辙的。
年轻的时候也是自由不羁,喜欢到处游学。
当初她应该就是跟父亲一起,到处游览山水。
后来因为c国皇室的种种改变,她才被逼离开,嫁到了安家。
按照景涟的说法,她其实也未必是想要嫁到安家,应该是安家的孩子凤生患有自闭症,她为了给孩子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