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姐姐,你这是想什么呢,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呢?!庄子上的下人对表少爷们尽心这是应当应份地吧,就算是乡下远亲的孩子,那终究也是主子。再说,侯爷和太夫人都是正经人,亲戚家的孩子来做客,跟少爷享受同等待遇,这正是待客之道才对。若是怠慢了客人,丢得可是侯爷和太夫人的脸面。话又说回来,既然是亲戚,那就是血脉相连地,表少爷们长得像侯爷也没什么奇怪地吧?!倒是姐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想这些做什么,叫别人听到了可如何是好?”
“哎呀,我这不是跟你说嘛,换了别人我可不会开口。。。”巧玉一脸潮红地说道。可怜屋里没有点灯,慧馨看不到巧玉脸上的表情。
“巧玉姐,你到底怎么了,这可不像你,你平日里也是谨言慎行地,否则主子南行怎么会带着你,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莫非你跟侯府有过节?”
“瞧你说地,我一个奴婢怎么会跟侯府有过节,我还要不要活了。其实。。。我就是今儿见了几位表少爷有些感触,说起来,侯爷也真够可怜的,娶了两任夫人都是没多久就去了,连个子嗣也未留下。侯爷从小就受苦,到现在也还是孑身一人,他本是咱们大赵的英雄,为朝廷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可是如今却只呆在这远离京城的庄子里。哎,侯爷真是太可怜了,他应该过得更好地。。。”巧玉越说越怅然,颇有一份对南平侯惺惺相惜地味道。
慧馨嘴角抽搐,感情巧玉这是半夜发春了。慧馨起身推搡着巧玉,把她推回了对面的床上,“别想这么多了,这都是侯府的家事,不该咱们管,咱们也管不了。”
“慧馨,你说侯爷将来会娶个什么样的人呢?他还没四十,肯定要再娶地,头两次都是皇帝给他赐的婚,下一次应该不会还是赐婚了吧。。。”
慧馨心说,就算不赐婚也轮不到你的。。。
“慧馨,你见过南平侯么?”
“。。。有幸见过几次,不过不熟。”
“。。。我也见过南平侯,那时候良娣还没嫁到圣孙府,我是跟在威武侯夫人身边服侍地,有几次南平侯来拜访威武侯和夫人,我们一群小丫环就远远地躲在偏厢里偷看,侯爷他。。。那么好的人。”巧玉说着说着便陷入了回忆里。
“。。。侯爷再好也轮到咱们地,明日还要服侍主子呢,赶紧睡了吧。”慧馨闭着眼睛翻个身,不再理巧玉。
就在慧馨以为巧玉已经睡着地时候,巧玉忽然又说了一句话,“都怪当今皇上,要不是他,侯爷怎么会落得今天这样!”
慧馨心下一突,大气不敢出地装成睡着了,巧玉的这句话她要当做没听到才行。。。
巧玉那边终于没了声音,可慧馨却被她最后一句话搅得睡不着了。人家都说当今皇上最是信重南平侯,若果真如此,为何南平侯会在韩沛玲去世后就避到了南方。南平侯退隐是在先帝时期,可当今皇上登位后,南平侯也没有再回到朝堂。当年穆国公为自个儿女婿送命,同样地当今皇上却是眼睁睁看着自个儿老婆的爹替他去死。。。太子和汉王斗了十几年,是皇上不忍心对付他们,还是皇上压根就不想对付他们。太子汉王互斗同时又是互相压制,这两股势力谁也胜不了谁,那就更没可能越过皇帝了。许皇后跟了皇帝这么多年,自个儿的两个儿子却一个也不能帮,宫里头始终都有个王贵妃与她平分秋色,更不论其他年轻受宠的妃子。
当今皇帝真得是仁义之君么?他跟太祖比起来,的确对朝臣更宽容。可他终究经历了太祖末年的腥风血雨,是当时唯一活下来的成年皇子,还登上了帝位,皇上能活下来靠得可不是仁义。。。
慧馨越想越觉得当今皇上可怕,只祈祷顾承志千万别跟皇上一个样了。
。。。。。。
同一个夜晚,许鸿煊扶着太夫人去休息,太夫人拉着他在床前说话。
太夫人叹了口气,“咱们原本南迁到这里,就是想避开朝堂上的纷争。这些年,你为皇上为朝廷做得也够了,不管皇家跟许家有多少恩情,也该了了。只是没想到,承志这孩子会微服到这里,这下子,那些朝堂上的事,只怕你又躲不了了。”
“娘别担心,儿子有分寸,能帮承志的便帮,其他的。。。儿子再不会插手。而且,承志跟皇上不同,这孩子心地更纯些。。。”
“话虽这样说,但承志毕竟将来也是要做皇帝的,如今他年纪小心思少,等他长大了会是什么样,还不一定呢。”
“儿子看他不错,就是因他年纪小,可塑性高,他这次能避开跟燕郡王在京中争斗,主动离京体察民情,就说明他有大志向,跟那些一辈子只呆在京城,只知道玩弄权术的皇子们不同。若是这次他在外有所收获,说不定会是全大赵人的福气。”
“其实我心里也觉得承志这孩子不错,只是已经怕了皇家的人,难免有所顾虑。你既然认为他是可塑之才,就好好顾着他的安全,也算是对得起皇家了。”
“娘放心,儿子会派人暗中保护他们的。今日磊儿他们依旧过来给娘背书了?有没有进步啊?”
“呵呵,这六个小子挺聪明的,性子也坚韧,这么长时间一日也没落下功课。有这几个孩子在,许家的香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