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锐天不置可否,却语意未明的说:“三叔这些年,真是为我们这一枝的事,没少费心出力。”
凌三叔长长一叹感慨的说:“大哥走得早,自知留下一堆不省心的儿女,而你与他们关系又冷淡,所以大哥才在临终前,拜托我帮他照顾这个家,别让这个家真的散掉,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那些姊妹没一个省心的,真是管不动啊!”
凌锐天淡淡的说:“那从今后三叔就好好歇着,别再理他们,我想凌家是该整顿,就此机会吧!我想不能在这么放任下去,不想接手严管也不行。”
凌三叔自然听得出来,侄儿有点暗怪自己多事,一而再介入侄儿的事情,而大嫂以及那些孩子,实在是太过分,神一出鬼一出,而自己又只会对二侄儿说,其实说白就是在指挥二侄儿,一再的强推给二侄儿处理,二侄儿怪责多事,并不为过。
常言道,没那么头就别戴那么大帽子,既然自身没那能力管那么多,就不应该多嘴多舌,可是真的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大哥的孩子,闹到这种程度,只能用早年那一点恩情,一再地让二侄儿来管。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三叔多厉害,多有能耐,其实只不过仗着,早年二侄儿刚刚创业时,资助过二侄儿一点点资金,仅此而已。
二侄儿不忘恩罢了,这样帮助其他人还少吗?那些狼崽子早就忘的一干二净,谁会像二侄儿这样尊敬礼遇?
这些不是不知道,心里不是不明白,其实早就应该认清,至关重要一点,大哥和自己当家时的年代,早已过去已成过去式,现在是二侄儿天下,真的不应该一再参与他的家事,这等于踩过界。
可能很多时候,会在不知情情况下,破坏二侄儿整体计划,毕竟二侄儿不是一个惯于解释的人,说到底也是没有必要,事事跟自己报备,就算是大哥健在,今时今日的二侄儿,也不见得会事事报备,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服老不行啊!
凌锐天目光看向远方,语气里含着一丝暗怒,并不掩饰对他们处事方法的不满:“一个人跳起来就答应一个人要求,此次是做亲子鉴定,下次呢?这不是助长他们气焰吗?除此外我想不出别的说法,别怪我说话难听,在我看来你们处事方法雷同,犹如换汤不换药。”
转回目光看着三叔,直言不讳:“在我的理念里,谁有能耐谁去捉妖,哪怕把天捅个窟窿,那是他有能力,反之没能力的,自然就会眯着,想捉都捉不起来,事无不可对人言,很多事情是瞒不住的,我从不认为家丑不可外扬,个人修行个人得,谁也代替不了谁,不值得人就不该在为他费神。”
凌三叔暗暗一叹,明讲:“从今后三叔不会再插手,你们这一支的事情,三叔跟你保证,亲子鉴定的事是最后一次,此后无论谁再怎样,再怎么去求我帮忙,我都会直言不讳,我是老了,真的无能为力再管事。”
凌锐天的冷冽性子在此时尽展:“那就最好不过,毕竟我尊你为长辈,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得不给您留面子,但是又与我的理念背道而驰,所以只能请三叔,让让我这个晚辈。”
凌三叔知道,二侄儿这么说,是给足面子说法,否则以二侄儿今时今日成就、地位、身价、以及早就还给自己,八百次的援手之情,换个不重情义的人,早就不搭理这茬,怎会一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