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芊涵眯起眼睛逼视着儿子,心底升起隐隐不安感,神色严厉起来质问:“别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我警告你叶一诺,别参与我的人生,我想怎么过是我的事,你没权利搅坏我的平静,如果你是在抱怨没有父爱,那么我只能对你说,抱歉这是你的命,谁让你很倒霉的成为我的孩子,注定缺爹少爸今生单亲。”
叶一诺黯然默叹,每次谈及此类话题,就犹如踩到母亲尾巴,难怪煜舅舅说母亲就是犟驴,不是自己想通的事,很难把她从别扭里拽出来,奉煜舅舅命来母亲身边半年之久,这个话题不止一次谈起,每次结果都一样,几乎成为母子间无解的话题,对于母亲的执拗真的很无奈。
再说下去只会惹母亲生气,母亲现在的身体实在很糟,禁不起任何气恼,只会徒增病痛并非本意,所做一切只是希望母亲走出过去阴霾,绝对不想先把母亲气倒。
正色对母亲说明心意,只是不希望气到母亲:“我从没抱怨过没有父爱,因为我也一直不缺少父爱,煜舅舅给予我的爱,我相信不次于任何正常父辈的爱,您很清楚我基于什么这么做,我的本意又是什么,您是举世闻名的大名医,精通中西医医学,不会不知忧最伤人,伤的还是人之根本。”
叶芊涵直视儿子良久,平缓下语气直问:“你知道多少?”
叶一诺含蓄的回话:“煜舅舅从来不拿我当普通孝对待,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我自有我的方法知道。”
叶芊涵起身走人回客厅沙发继续窝着,声音淡淡传进餐厅:“血缘至亲亘古不变,既然你已知道生父是谁,如果你想回到他身边,或者想去看看他,我都没意见,很早以前开始,我也没拿你当过普通五岁孝对待,你有你独立的一面,我会给予尊重,同时请你不要自以为是的为我好,怎样舒服没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感受。”
叶一诺跟进客厅落座在母亲对面,直视着母亲眼睛直问:“你真的舒服吗?仅仅只是舒服而不是快乐,不是吗?”
叶芊涵撇给儿子一句名言:“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你?”叶一诺不得不装,起身去应门铃声,心里暗自猜测:应该是父亲来了吧?因为家里几乎没访客,母亲这些年生活的很孤单,就跟离群独居没两样,看着让人忍不住心疼,怎能不想帮她走出阴霾?
打开门果然应入眼睑可以说是,熟悉又陌生的高大身影,熟悉是以往收集的资讯所得,陌生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本人,本想装模作样问一句找谁,作戏做全套比较好,还不想那么多人知道底细,有时扮猪吃老虎的感觉蛮好。
可惜的是门外的身影,根本不曾看到矮小的他,直接越过他大步冲进屋里,冒火的眼睛犹如探照灯般格外闪亮,一瞬不瞬盯视着沙发里的叶芊涵,真的感觉恍如隔世,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更怕看见的一切是幻象。
叶芊涵的震惊绝不少于他,很难相信凌锐天就杵在面前,怎么可能呢?已经尽可能避开,隐姓埋名度日还躲不过吗?他究竟是怎么找来的?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瞬间就猜到一定是,叶一诺这个倒霉鬼捣的鬼。
凌锐天唯恐门被关上,都没看清楚是谁开的门,大力推开门几大步冲进不大的客厅,一眼就看见沙发里的她,眼睛再也挪不开一丝,朝思暮想的她就在眼前,终于终于找到她了。
可怜的叶一诺被门板搡开,差点被乎到门后,心里万般蔑视老爹,真是卸磨杀驴的彻底,就这么报答报信恩人?直接摔到一边凉快去?
乔安快步跟进来,弯腰扶起幼小的他,满目欣喜不停打量他,这是先生的儿子不会错,这小子简直就跟先生小时候照片一模一样,分明就是先生的翻版。
温和一笑对他温语自我介绍:“我叫乔安你父亲的特助,你好小少爷。”
叶一诺处变不惊的淡言:“知道你大名,寰宇集团三号人物,素有全能特助美誉,凌锐天不可或缺的助手。”
两人对话打破屋内魔咒,两两对视的两人不再对视,一个闪避另一个再也忍不住怒火,一发不可收拾冲她怒吼:“该死的你还活着怎么不回家?别跟我说你失忆之类的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