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锐天识相的没跟她犟犟,跟她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越不让她做什么偏偏要去做,这不是任性是什么?
自从失手错打她,说都不敢深说,不说好点,一旦说这件事不要做,她就像为唱反调似得偏偏去做。
以前还会忌讳一点,有所收敛,现在是无所顾忌的胡捉,骂责的话都不敢深说,本来气就没消嘛不是?哪里还敢深说?不让她任性胡为下去,别想有消停日子过。
现在能怎么办?只能尽可能保护她的安全,其他的方面她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错打她至今,真真正正品尝到后悔是什么滋味?平生不知何为后悔,又是她让自己深识其味,心里对她的歉疚只有自知,所以今天无论她做出什么过火的事,都不会有一点怨言,一切全是咎由自取。(何况本身凌大老板就很能宠着他家宝宝,不自觉,切!)
乔安还是那副不动如山样,这么久早就看习惯水火不容的两人,可以用千姿百态来形容吧!
所以该吃吃,该做什么事做什么事,根本不受两个人影响,才不会像一开始那么傻,干瞪眼看着两人又吵又打,最终挨饿的是自己!
一边吃饭一边对她说笑:“您别再没诱着敌,反倒给敌人可趁之机,弄得寇文更被动。”
叶芊涵斜瞪着乔安反问:“我有那么笨吗?明知有人要对付我,我还不知提高警惕防范?”
乔安是实话实说:“如果动手单打独斗,您或许不至于一招落败,但人家是突袭,您应该明白什么叫突袭,就您走平路都摔倒,真的很难取信于我们。”
叶芊涵不服气的摔了筷子,为自己辩白:“我一共摔倒几次?至于你总挂在嘴上说?我是没你功夫好,但也不至于像你说的一样,那么不堪一击。”
乔安无视先生的怒视,认真跟她争辩:“我没说您不堪一击,我指的就是突发状况,而您走路都摔倒,怎么应付突发状况?不就是没让您参与刺激一点的事情吗?麻烦您也为我们的心脏负荷力想一想,行吗?”
我的人生凭什么被你们左右,就连内容都得是你们允许的才可以?那究竟是谁的人生?我的人生哪里去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叶芊涵没再反驳,反而陷入沉默,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于凌锐天殷勤的喂饭举动,视而不见起身走开,站在落地窗前,漆清明眸此时泛着迷茫,不知在看着哪里?
这会的叶芊涵绝对给人种,近在咫尺确如远在天涯,她的心不知漂向何处???
凌锐天看在眼惊在心头,这么全心全意呵护疼惜,还是留不住她么?她那瞬息万变的心思,究竟要怎样才能靠近?难道用的心还不够吗?怎样才能走进她的心里?
乔安这会也感觉到不对劲,这不是没事找事,自己往枪口上撞吗?惹谁不好偏偏去惹她?本就没跟先生和好,再给来个借题发挥,那该有多冤啊?非被先生眼刀凌迟了不可。
凌锐天小心翼翼把她转过身,面对面看着她眼睛,看到的是厌倦,怎么会是厌倦呢?宝宝真的不再喜欢了吗?仅仅因为一场误会、两巴掌一顿骂吗?
“怎么了宝宝?如果真的不喜欢明卫跟着,立刻换,全部换成暗卫,你不会看到他们,他们会在暗处保护你,只要你别故意躲猫猫,让他们无处可保就行,好不好?”
叶芊涵没出声,没表示任何意见,说不也是白说吗?几时轮到自己说了算过?他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人,习惯这样前呼后拥的富豪生活,出入必然严防又严防,只是自己不适应罢了!
喜欢的随心所欲小市民日子,已经离得越来越远,怎会这么久才发现啊?呵呵,难不成也是色令智昏?有够弱智的啦!
在他身边所谓的探索之旅,根本就无法成形,只会成为一个笑谈,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
三年时光只剩一年啊?还能看多少世界真实面?一年后就要回去家里,帮助煜哥哥分担医院事物,这些年煜哥哥也该歇歇了,做人怎么可以总没责任心,长大了懂事了,就是该负起应负的责任和义务,不对么?
他是个好情人,跟他在一起的日子,真如坐云霄飞车,尽尝各种滋味,相信这一生都不会忘,不会忘他给的各种感觉,那是种种刻入骨髓的烙印。
但是他的爱,令人窒息,那种被紧紧禁锢的感觉,真的好压抑,好难过,甚至痛苦。
一直喜欢的生活是简单的,不需要惊涛骇浪,只想平淡中寻访那份真,而自从认识他开始,阴谋诡计尔虞我诈,层出不穷的互相算计,别的不说倒真是开了眼界,但这与自己想要的生活,恰恰背道而驰。
一下敲门声打破一室宁滞,谭沙丁不请自进怀里抱着给她准备的晚餐,首先礼貌的对其他人点点头示意,才对窗边的她解释:“对不起老师,今天患者多了点,晚餐有点晚,还好您已经有晚餐吃了。”
老师?乔安耳朵竖起来,上下打量他一番,怎么看怎么面熟,索性直问:“我们是不是认识?”
“您好乔特助,我姐姐是谭丽婕。”谭沙丁礼貌相对,把自己带来的晚餐摆在她的办公桌上,尊敬地问:“您吃过晚餐没有啊?老师?”
叶芊涵坐进靠背椅,吃他带来的晚餐,示意他坐对面一块用餐:“傲宇怎样了?还有没疼痛感?”
一说起医疗的事情,谭沙丁就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昨天就已经不痛了,完全没有疼痛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