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刀疤等人是不是有发觉,但是那剑确实是露出了地板面,而是前后左右一划,如切豆腐一样,无比的轻松,甚至没有多少声音。
再然后,这把剑缩了回去。
我等了一会,就定睛看着那块四四方方的地板。
却听到咔咔的声音,那块地板在下沉。
因为走廊的灯光有微微照射进入房间,所以屋里的光线还是充足的。
我感觉室内好几个人已经醒了,但是他们都没有出声,就跟我一样,静静的看着那块下陷的地板。
因为之前他们的呼噜声无比的响,但是此刻却只有两三个人打呼。
我看向了刀疤男,他侧着身子,看了看我。
然后睁着眼睛,继续打呼噜。
其他人估计也领会到了他的意图,也跟着又继续打起了呼噜。
一个是可以替这咔咔声做掩护,呼噜声滔天,可以掩盖掉咔咔声,另外一个可以给人以错觉,那就是这屋很正常,大家都已经睡死,都在打呼噜。
这块四四方方的地面,约摸有一米的边长,慢慢下沉之后,露出一个方形的坑,我钻下去肯定无压力,但是其他几个胖一点的人可能就费劲了。
我悄悄的摸到了那个坑口的边上,往下瞄了一眼,暗暗惊讶,这三米厚的钢筋水泥层就这么被打通了。
而且我听到下面有呼吸声,显然有人,而且呼吸声还不止一个。
我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的从坑里溜了下去,一下地洞,发现有十来个同样身穿囚服的人,正一点一点的往外摸。
他们一见我,同时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我特么现在终于是明白了,迟海这王八蛋让我卧底,就是要卧进这群人当中,让我跟着他们一起越狱,而后跟着他们去目的地。
我便跟在他们的后边,慢慢的往前走,然后走没几步,我发现刀疤男他们也溜下来了,这群人真会找准机会。
沿着通道一直往外走,我都不用手电筒,这洞里是暗摸摸的,而且气氛无比压抑,就跟盗洞似的。
我总以为总要发生点什么,比如被警察发现,然后发现火拼什么的,之后死几个人。
但是竟然无比的顺利,跟电影或者电视上演的不一样,这条通道的尽头是一条下水道。
下水道里的味道自然好不了,只不过跟逃命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
然后到了下水道之后,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正四周张望,突然眼睛直了,对着我们一挥手,便带头往东边而去。
我跟了上去,在不远处的墙壁上看到了一个记号,我暗暗吃惊,这墙壁上刻的记号,与他们在我胸口烫上的记号是一样的。
沿着下水道走了两个多小时,期间弯弯绕绕,却没有一个人掉队,刀疤男他们竟然也跟上来了,只不过只有三个人,其他几个估计是太胖下不来。
出口竟然一个瀑布里面,简直不可思议。
在瀑布口面前,带头的那人喊了一句:“跳。”
然后瞬间带头,对着瀑布纵身一跃,然后其他人相距也跳了出去,我也跟着一跳,大风歌运转开,整个人轻飘飘的,朝着瀑布底端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钻入水底,而后快速的浮出水面,游到了岸边。
那些上岸的,都赶紧把湿衣服给脱了,直到刀疤男他们上岸,他们也把衣服脱了。
我转头看向其他人,这其中竟然有五个人的胸口有烫跟我一模一样的记号,这五个人对着我点头,却没有说话。
他们悄悄的站在了我的边上,而后抱拳对其他人说:“兄弟们,终于是逃出来了,接下来大家各走各的,能不能成功逃脱,远走天涯,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其他人也纷纷抱拳,然后带头之人带着我们五个人,快速的朝着一条小路而去。
我还担心后面的人会跟上来,但是我越走发现这五个人的速度不知不觉就快了起来,脚底如生风一样,看似慢悠悠的走,其实耳边已经听到了呼呼呼的风声。
就这速度,后面那些人即便是用跑着追,只怕也追不上。
我暗暗惊讶,迟海让我来卧底还是有他的道理,如果换成其他人,没这速度的,只怕已经被甩开了,身份很快也会暴露的。
一口气跑出去大半个小时,然后一处隐蔽的树荫下,有一辆面包车,车上的东西一应俱全,带头人拉开后备箱的门,抓出一套还带包装的衣服扔给我。
其他人也都快速换上了,这是蓝色的工作服,很像是电工服那种,把湿漉漉的衣服给换下来,甚至连内裤都扯掉了,直接穿上裤子,感觉凉飕飕的。
然后带头人上了驾驶室,我们几个则是坐在后排,汽车发动,呼啸一声就窜了出去。
“总算是出来了,真特么不容易。”
“是啊,虽然才进去不到一年,可那里面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虽然咱们族人过得节俭,但至少有个日子样,这监狱真不是人呆的。”另外一个人感叹道。
“孩子,想家了吧?”带头人从观后镜看向了我。
“嗯。”我点了点头,却不敢多说,言多必失,迟海这王八蛋什么都没交代,连这些人是什么人也没说。
“你是哪个分支的?谁家的孩子?”中年人再问。
我低下头,不想再说话,心里砰砰直跳。
其他人有些诧异,然后有人说了一句:“你们刚才看他身上的伤,这群王八蛋,对一个孩子都下手这么重,估计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