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贺兰雪这有点蛮横的质问,姬华音颇为无奈的低低一笑,拈起她细白的指头,从袖子上拿开,方道,“乖乖坐好。”
低沉的语气分明透着宠溺。
苏明玉惨白了脸。
贺兰雪却越发卖乖,揪着他的衣袖揉搓着,偏是不依不饶,“你得跟我说清楚,今儿这门是不是你吩咐人拦的?你不想见我吗?”
“这门拦住你了吗?”似乎被她歪缠的无法,姬华音只得委婉的反问。
贺兰雪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忽而就眯成了弯弯的月牙,神色很有几分得瑟,“算你识相,区区一扇大门加两个笨蛋,当然拦不住我了。”
“所以。”姬华音又将她的爪子从袖子上扒拉开,无奈叹道,“爷若有心拦你,必不会只靠一扇门加两个笨蛋。”
他那一本正经外加无奈的语气,逗乐了贺兰雪,她笑嘻嘻的望着他,“好吧,既然这事跟你没关系,本小姐便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了。”
说着,她突然端起姬华音用过的酒杯,自顾自斟了一杯酒,放在鼻端嗅了嗅,“唔,香咧,这样好的酒怎么不叫我来?”
娇嗔的睨着他,就这样大喇喇的当着他的面,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完了还咂咂嘴,又倒了一杯。
才又要仰脖子喝,姬华音修长的手指自她指间将杯子抢了过去,“阿雪,告诉你多少回了,酒不是水,要慢慢的品方能品出个中滋味,如你这般一杯接一杯的豪饮,容易醉。”
“哦,我差点忘了,刚才苏小姐也是一杯接一杯,结果喝呛了。”贺兰雪扭头朝苏明玉眨了眨眼睛。
这一切的一切让苏明玉呆愣了好一瞬,娇美的面庞青白交错,十分可怜。
“华音,你跟贺兰姑娘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何认识他近十年,从未听说过?
“哦,呵呵。”贺兰雪笑盈盈的抢了话,“我跟华音什么时候认识的啊?认真算起来的话,挺久远的了,前世吧。”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姬华音,他亦温柔有情的望着自己,这一刻,差点让她恍惚,这厮不是在做戏,而是真的对她有......感觉。
“前世?贺兰姑娘真会说笑。”苏明玉自是不会相信,转而又不甘的问姬华音,“华音,贺兰姑娘如此可爱,以前总不见你带她一起出来玩?”
“金屋藏娇呗。”贺兰雪脸皮厚的得瑟了一句。
姬华音眼角微微抽了下,深邃的视线轻轻落在她眉飞色舞的小脸上,大约觉得有些不好直视,又不着痕迹的移开。
而苏明玉听她这话,更是差点忍不住喷她,就她这模样,也算娇?还用的着藏?
然而,贺兰雪这话也不十分假,前世,姬华音就曾邪恶而霸道的跟她说过,想要将她锁进牢笼,让她逃无可逃,一辈子只能仰仗他才能活的下去。
嗯,虽然牢笼和金屋形体上差别大,但实际意义却差不多。
不都说明了,他离不开她么?
嘿嘿,心里小小得意了一把,贺兰雪转过身子,又朝苏明玉靠近了些,故意压低声音,状似埋怨实则炫耀的又道,“苏姐姐,你不知道,华音脾气可怪着呢,他不喜欢我常常在外面抛头露面,尤其不喜欢别的男人看我。他呀,别的事上都很大方,唯独对我,可小气的,就比如,今儿早上在宫里,就因为我摔倒了,六皇子要扶我,他便恼的不行。所以,我刚才才以为是他故意吩咐侍卫不让我进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