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云英带着云笑在家,没事儿不要出门。家里的事儿都交给万广和万妈妈。
云朵依偎他怀里,“聂大郎!我们真的要把做鱼的方子卖了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卖了之后,这方子咱们也轻省。而且江河溪湖那么多,里面也都不少鱼,这样的美味,只能望而却步。咱们把方子卖了,也是做好事儿。”聂大郎亲亲她。
“哦。”云朵点头。
“舍不得?”聂大郎低头问她。
云朵摇头,“能卖掉,让天下喜欢鱼的人从此都吃上鱼,也挺好!”她就是想起了奶奶,这法子还是奶奶教给她的。也不知道爸爸和外公外婆姐姐他们都好不好。
看她心情有些低落,聂大郎蹙了下眉,把她整个抱在怀里,亲她。
云朵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回吻他,要是她能把聂大郎带走多好!带到现代去,和外公外婆,爸爸还有姐姐一块生活!彻底远离这里,彻底抛开这里!她想爸爸妈妈,想家里的人。更不想看聂大郎被那些所谓的‘亲人’一次次的伤害!
“妹子!朵朵!”外面老远传来庞仁的叫声。
聂大郎俊脸黑了黑,松开云朵。
庞仁直接叫着闯进屋,云朵脸上满是红霞。庞仁高兴的看着俩人,看完有点奇怪,哼了聂大郎一声,“肯定是朵朵要来看我,你个没良心的不愿意来,是吧!?瞧你的脸色,都绿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聂大郎黑着脸道,“你看出来了!”
云朵小脸更热,急忙转移话题,“胖子!你过年肥了多少啊?”
庞仁白她一眼,嘚瑟的在她面前转个圈,“你看爷我像肥了吗?人过年过肥了,爷我过瘦了!瘦了八斤多了!”
的确没少瘦,脸上的肉都又紧了一圈,棱角也快出来了。
“咋样?爷我流弊吧!?”庞仁得意的哼哼。
“嗯嗯!很流弊!很棒!”云朵点着头,心里却有点担心他,他是瘦了很多,气色却不怎么好。
“你婚期定了没?什么时候进京,我和你一块。”聂大郎问他。
庞仁脸上僵了僵,没好气的嚷他,“你去干啥去!这么远的路程,就你这小身板,来回折腾一回,半条小命就没了!再说你走了,让我妹子一个人在家,有人欺负她咋办!?”他现在对进京,有种莫名的……惧怕感。
“这个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让聂大郎陪你一块去!他会点医术!而且他这次跟你进京,也是要把做鱼的方子卖了。”云朵不太放心他,即便他外祖父家是吏部侍郎,那沐家不也权势不小,沐家小姐不是要嫁给长兴侯府的公子了吗?
“他去了才没用……把做鱼的方子卖了?为啥啊?”庞仁瞪了眼。
俩人简单说了过年家里的事儿。
庞仁拍着桌子破口大骂,“……要是爷在那,看爷不把他们一个个都砸扁他娘的!”
拍着桌子支持云朵把做鱼的方子卖了,还说帮忙把聂兰抓住。
他进京的事儿,也都快准备好了,亲事定下,也是庞仁外祖家做主,一切都齐备了。婚期定在三月里二十。二月十六七就要启程。
聂大郎跟他商量定,先写信进京,打听买做鱼方子的人。然后在县城里住了几天,快十五了,俩人这才回村里。
杨土根媳妇儿又闹了好几场,还差点闹到清园来。
聂三贵拉着聂三郎,扯着聂二贵,跟王氏要聂兰。
过了十五,衙门就开印了。
聂大郎写了状纸,聂大贵拿着,和聂三郎,聂三贵先到县衙里告官,告王氏关押聂兰,却把她给‘弄丢’,还以此要挟,索要巨额赔偿。
王氏拉着杨土根的尸体到县衙里,又哭又喊。她记得聂大郎说过,他和县令有仇。
但高达却不敢偏颇,他有心想借机会除掉聂大郎,就算不除掉他,也要让他革掉功名,败了身家。可是庞府竟然和会昌伯府联姻了,庞仁很快就要娶会昌伯府的小姐了。他今年还没有挪地方,他也有些怀疑,是庞仁给他使坏,他外祖父可是吏部侍郎,捏住他一个小小七品县令,简直轻而易举。
升堂审了案子,其实也没啥好问的,因为杀人凶犯聂兰不在,杨土根又已经死了,而去死了一二十天了。仵作验尸,死因是溺水。他脸上的抓痕,还有聂里正让人拓印下来的脚印,和银蝴蝶一块都作为证物存档。
聂兰杀人,但她本人不在,虽然能判刑,但这聂兰的行踪却还不知道。
王氏被打了二十大板,哭着诅咒发誓,聂兰是自己逃跑了,根本不是她杀了,或者藏匿了。
聂大贵也被打了板子,但他的确不知道聂兰的去向。
逃跑和被害情况是不一样的。高县令看着聂大郎淡冷沉沉的脸,心里已经断定这是聂大郎搞的鬼。发了通缉聂兰的书令,上书衡州府。
衡州府发布了海捕文书,通缉聂兰。
聂家赔偿王氏,杨土根的丧葬费纹银二十两。
王氏不愿意,但她被那二十大板打怕了,想要八百两,不说没有可能,连八十两都没可能了!
官府已经判了案子。
聂家的人都松了口气,聂兰不管是逃跑还是别的,抓不到就没她的事儿了,抓得到,也是流放。杨土根那边,他们只用赔偿二十两银子丧葬费就行了。
甘氏很快就拿了银子出来,赔偿给王氏。
王氏还想故技重施,把杨土根的尸体停放在聂家老宅大门口,哭喊着要在聂家发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