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防备的看着他,“你是干啥的”
那男子笑了笑,“这新科状元为人有些猖狂,前些日子得罪了我家公子。”
聂氏和张明学狐疑都看着对方。
男子又介绍,“我们公子是长兴侯府三公子,因为娶了之前和庞仁定亲的沐大小姐,被那庞仁打了一顿,又被这聂子川赶出私房菜,辱骂了一顿。”
聂氏倒吸一口气,眼里闪过异光。聂子川还真的得罪了人,竟然还是个侯爷家的贵公子那个侯府的公子,咋没有狠狠收拾他
男子几句话套的,就让聂氏说出了云朵和聂子川带妹妹入京,借机悔婚退亲的事,当然说的全是对他们有利的。
曹泰正找不到法子收拾聂子川出气解恨,听到这个,眼神一亮,邪恶的勾起嘴角,“你去告诉他们,本公子给他们撑腰让他们直接京兆衙门告聂子川个无故悔婚”
“公子这聂子川只是个姐夫,即便他能做主,但云家有爹娘在,也告不成他吧”长随不解的问。
曹泰不耐烦的踢他一脚,“蠢货你就不会让他们告聂子川抢妻好好的带了小姨子上京来,还住在一个屋檐下,是像效仿娥皇女英,姐妹通吃呢”胆敢辱骂践踏他,聂子川,老子让你身败名裂
那长随眼神一亮,立马点头应声出去办事。
张充却有些不敢,不过他又多了一个威胁聂子川的玛法,再次上门找聂子川。
云朵冷笑一声,让云彩换了衣裳,领着她出门,“随我去淮南王府。”
一听是去王府,云彩顿时全身紧张,不过看云朵脸色不好,还是听话跟着她出门。
张充眼看着云朵和云彩俩人进了淮南王府,一个婆子朝两人施礼,态度恭谨的领着她们进去。张充拿不定主意了,要真是云彩被送进了淮南王府,他要是敢告悔婚,那可是在自找死路
云朵先让云彩拜见了玉文郡主,看她疑惑挑眉的样子,笑着解释,“我三妹她胆小,先带她来认识认识郡主。以后郡主练瑜伽,就由我三妹来教你了。”
玉文郡主一听拉下脸,“那要你做什么在一旁喝茶看着”
云朵咳了两声,“我以后可以指点郡主,但大的动作却是不能做了。”
“残废了”玉文郡主面色不虞的上下看了眼。
“差不多。”云朵想了下,点头。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动,要不是她身体底子好,头三月都得卧**静养,可残废也差不多了。
玉文郡主惊了下,皱起眉。
云朵笑了两声,“我有喜了,以后不能大动。”
看她纤细娇瘦的样子,玉文郡主愣了愣,“有喜你怀上身孕了”
云朵点头。
玉文郡主脸色有些难看,嫌弃的看了眼云彩,觉得很是无趣,连头都不敢抬,跟这恼人的云朵还真不像姐妹不过这一副听吩咐的样子,肯定也不会像聂云氏一样讽刺恶心她
云彩紧张的都有些两腿发软,不过她惊喜的看着云朵。二姐有喜了二姐终于怀上娃儿了再也不会有人骂二姐是不下蛋的鸡,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在淮南王府待了一下午,云朵坐在椅子上看着玉文郡主跳操训练,频频打哈欠,困的两个眼皮子沉的不行。
“本郡主一天才只睡三个半时辰,你坐着都能睡着”玉文郡主有些嫉妒的怒道。
“我一天也只睡五六个时辰而已。”她这体质,来小日子犯困。怀上身孕更犯困。
玉文郡主嫉妒的狠狠瞪了一眼。
但云朵走的时候,还是赏了二两血燕下来。
“我要不好心一点,把画送给她算了”云朵看着燕窝问罗妈妈。
罗妈妈看她根本不打算早早送,笑着叮嘱她,“少奶奶头三月最不稳当,还是先别告诉人,好好养着才是。”
这个云朵知道,但她突然不教他们跳操了,总得给个合理的理由。
姐妹俩在淮南王府待了一下午,让张充和聂氏都不敢轻举妄动了,侯府再大,可没有王府大。要是得罪了淮南王府,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退亲,让聂子川得逞。
看他们没动作,曹泰却等不及了。有这个让聂子川身败名裂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听张充因为云朵去了淮南王府就不敢了,怒的咒骂,“狐假虎威而已想仗着去了一趟淮南王府就震住你们去了王府的人多了去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你们还当真以为淮南王府会有人看上她,纳她进门连王府守门的都看不上她”
话的确是聂子川说的。张充皱眉,沉思。难道他们真的只是借着王府的名头震慑他们,好达到退亲的目的
聂氏也不相信,“就那小蹄子的姿色,给人家王府看门的都没人要,真以为有进王府享福的命呢我呸”
但那长兴侯府的三公子跟庞仁和聂子川有仇,想利用他们家来报复聂子川。张充却不想被人利用
想被人利用。抢夺人妻,可以免掉聂子川的官职吗所有家产赔偿给他们家可能性不大到时候惹怒了聂子川,他不敢对付长兴侯府,他们回到南平县,却要等着被报复了
又找聂子川谈条件,把曹泰找他们的事说了,他不要别的,家里的作坊让他参一股。
“我正好有个礼物送给你们。”聂子川冷冷一笑。
张充顿时心下预感不好。
次一天,葛叔就来叫了他们一块到茶树巷来说退亲的事,“张老爷可别忘了带上婚书”
张充犹豫了下,带了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