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娘看着聂梅张氏,还有强硬的陈婆子陈有福一家就害怕,尤其陈婆子和陈有福几个身上还带着可怖的烧伤,下意识的想躲出去,却不想刘氏以为她要跑,一个笤帚照着她头上砸了过来。
她根本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笤帚砸中了头,本来身子就沉重笨拙,一个踉跄,身形不稳,狠狠摔在了地上。
陈三娘是哑巴,叫又叫不出声,张着嘴从喉咙里发出额呃的惊怖声和求救声,脸色迅速惨白,肚子绞痛的她紧紧捂住。
刘氏一看吓坏了,“我…我不是要打你的,你个贱人咋不躲!?”
聂四郎正愤恨万丈,准备和陈婆子和陈有福家人干一场,见陈三娘的样子,也有些愣了,“还不站起来,你装个啥!?”
陈三娘哪里还能站起来,下身涌出一股一股的鲜血,混合着羊水浸出来。一看,吓的直接昏死了过去。
刘氏全身刺啦一下,血都僵硬了,快步冲过来。
聂四郎也傻眼了。
“呦!还真是厉害呢!先打掉我们家孙子,把聂梅打的半死,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接着就把自己儿媳妇打小产打死了!”陈婆子沙着嗓子嘲笑刘氏。
“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这个猪狗不如天打雷劈的畜生害的!我孙子要是出个意外,老娘弄死你们!”刘氏转过身和陈婆子叫骂了起来。
外面看热闹的人见了,连忙让人再去产婆和聂郎中,有人看不下去开始骂刘氏和聂四郎,“媳妇儿都昏死过去了,还不赶紧把人抬屋里叫郎中救命,就只顾着骂架推卸责任,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刘氏和聂四郎这才骂着陈家害死了陈三娘,把陈三娘弄起来,弄进屋里,这边喊孙莹儿来帮忙。
产婆和聂郎中很快又过来,一看陈三娘的情况,产婆经验丰富,当即就说了声不好,让聂四郎找个驴车,赶紧去镇上请产婆和大夫来。
聂郎中也让他买人参和需要的几样药材。
产婆和大夫能请来,可人参和那几样药材他们都没钱去买。
“你们要是再推迟,这边就一尸两命了!”产婆看着沉声催促。
刘氏万分不舍得,拿了一吊钱出来,“家里哪有钱,还买人参。你去找你嫂子借点钱!”让聂四郎去找孙莹儿。
孙莹儿倒是终于露面了,“家里也没啥钱,都在聂善那管着,我也不知道在哪,摸不着,就只有这半吊了!”
刘氏张嘴就骂,“家里的银子明明都是你管着的,这会要用着救命了,你说你不管银子了!那可是你弟媳妇儿是你侄子!你就见死不救了!”
孙莹儿嘲讽的看她一眼,“那你等聂善回来问问!”她手里是有些私房,但刘氏手里也有银子,绝对不止那一吊钱,不想拿出来用,还想抠她的钱!
刘氏咒骂了几句,让聂郎中先给陈三娘用药,赊账。
聂郎中一句他那里有的药,能用上的都拿来了,让聂四郎买的都是重要的,他那里没有的。直接把刘氏给堵住了。
刘氏就死咬着没有钱,让聂四郎去镇上找产婆和大夫来,药先买一些。
陈婆子那边在一旁凉凉道,“明明村子里就能找到人参,干啥还要跑老远的镇上去买!?”
她说的是清园,聂子川和云朵从开始就不收受人家的贵重礼品,但有些还是会收,再还回去差不多相等价值的。尤其这次聂子川再回来督建青峰山皇家寺庙,他身份也变了,背后站着的是整个长兴侯府,送礼的人更多了。
刘氏一听立马就想到了清园,恨恨的咬着牙,让聂四郎去要,“一大一小两条人命,他们要是不救,佛祖菩萨都看着,他们要遭报应的!”
有人看不惯的就骂,“你们这恶毒的才是遭报应了呢!人家又不欠你们的,凭啥就该帮你们啊!?真是无耻不要脸!又想算计人,我们就等着看你们报应!”
聂四郎听完就朝清园来。
吉祥立马跑回家回禀。
云朵正跟罗妈妈和万妈妈商量聂家和陈婆子陈有福的事,听聂四郎来要人参,气要怒拍桌子,想到聂子川还睡着,又收回手,怒哼一声,“这主意谁出的?”
“是陈婆子!她说村子里能找到人参,暗示刘氏和聂四郎来咱清园闹事!”吉祥怒的咬牙。
“该死的老贱货!”万妈妈咒骂一句。
云朵眼中阴光闪烁,“村里又不止我们一家有人参的!”
吉祥眼神一亮,“奴才去打发他!”
聂四郎过来敲门就要借人参救命,不光人参,他觉得这是个机会,连银子也借,“……两条人命就指望你们能救了!”一副聂子川和云朵不救,陈三娘和娃儿的命就是他们害死的一样。
吉祥上来就给了他一脚,“妈的!滚!你还欠着我们清园九两银子,没跟你算利息呢!还有脸来我们府上借钱!?谁给你的胆子,来借钱一副要账的嘴脸!滚!我们可没有借给你的银子!”
他练着武,那一脚又是下了力的,聂四郎被他一脚踹的倒在地上,痛叫一声,又听他骂的,张嘴就想还口。又想他是来借人参,借银子的,生生忍住,“聂大郎他就算不是一方父母官,在村里,眼睁睁看着两条人命没了,他见死不救也是的罪!要遭佛祖菩萨报应的!”
“村里当官有钱的大户可不止我们家,你们家的事,你
们家,你们家的事,你们动手害的人,想赖我们头上!?”吉祥唾骂道。
如意冷哼一声,“拿来的滚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