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城低头看了一眼傅问渔,她正半低着头,宽大的衣服遮不住她的风情,散乱的青丝松松垮垮地垂在脸颊,有几缕无意地搭在了她的脖子上,最后的发梢落在她高高凸起的美人骨上,凝胭如玉的肌肤不输白雪的颜色,被方景阅掐过的地方还有点点淡红,似朵朵梅花自她肌肤上绽放。
方景城平日对傅问渔倒是多有轻薄,但真要让他对傅问渔做出些事来,他却毫无兴致,在他眼中,傅问渔到目前为止依然只不是个乐子,供他无事的时候用以消遣。当这个乐子惹出了麻烦,自己还不能解决烂摊子的时候,方景城便会些不满。
“你以为你惹得起方景阅吗?”方景城抬起头,冰冷一句。还有一句话是他没有说的,他不想以后傅问渔闯出一堆祸事,自己还要替她收拾烂摊子。
傅问渔看一眼他的侧脸,却只是冷笑连连,又低下头去。不是她能惹能得起的人?她重新来到这世上,便是要惹一惹所有不能惹的人!
体内的药性尽数发作,傅问渔只觉得浑身上下好像都要被焚烧成灰一般,方景城身上浓烈的男儿气息是最好的导火索,傅问渔生怕自己忍不住要对方景城“下毒手”。
听着傅问渔越来越沉重急切的喘息声,方景城隔着披风的手都能感受到她发烫的肌肤,眉心不由得皱得更紧,一张脸也阴沉得要滴水。
“想不到……王爷倒是个正人君子。”傅问渔撑着最后一点清醒的神智说着话,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内心如同被蛇蚁穿行,骚痒难耐,再不分散只怕要自己活生生逼疯。
方景城锐敏的眼神看到傅问渔的双手握着拳,不长的指甲都已经嵌进肉里,指骨透着异样的惨白,身子瑟瑟发抖,一直往他怀里不自觉的蜷缩,女儿家的体香直往他鼻端冲撞着。
他脚下加快速度,全力往王府奔去,口中说道:“本王对你没兴趣。”
方景城抱着傅问渔回到城王府时,杜畏正来回踱着步子着急,花璇赶到府上时身受重伤,这会儿还在昏迷,只怕傅问渔也是凶多吉少。他倒未必有多担心傅问渔,而是知道傅问渔对少主十分重要,如果傅问渔出了事,只怕十分的不妙。
而方景城一进府门,便高喊了一声:“小开,救人!”
那时的傅问渔已经快要彻底失去神智,清醒和yù_wàng在她眼底来回交织,七窍中都溢出血丝来,蜿蜒在她异红涨红的脸上,如果不是方景城点住了她的穴道,只怕她已经直接挂在方景城身上了。
肖小开医术到底有多好,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擅岐黄之术不过是因为他自己是个病秧子,从小在药罐子里泡大,便是久病成医了而已,此时傅问渔裹在床单之下,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翻滚个不停,脸上全是异样的绯红和大汗,若不是她实在能忍,只怕还要发出阵阵呻吟声。
“王爷,她这般模样我下不了金针。”肖小开为难地望着方景城,他最不擅找人帮忙,若非傅问渔整个人已经蜷缩成团了,他不得已之下也不会求救于方景城。
方景城上了床,将傅问渔紧缩的四肢掰开,半昏迷的傅问渔实在是再也忍不住,一口咬在了方景城的手臂上,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这一口下去竟咬得方景城手臂都破了皮流出血来。
“少主?”杜畏担忧地唤了一声。
“无妨,小开,下针吧。”
小开顺从地点点头,抽出几根金针准备地扎进几个穴道,过了片刻,一些污血顺着傅问渔的脖子上的金针溢出来,再未多久,便见傅问渔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