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除了对毕苟大方,对别人都小气得要死的流七月,他特别地难过,特别地心疼,心疼他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这三方人手互相依靠互相借力,以着近乎变态恐怖的速度,在一点点彻底地执行着方景城的命令。
多么狠毒的方景城,他只以白氏遗帛,便能促成此惊天大局,坑杀祈国二十万大军,收兵近十万,偷天换日瞒过京中,一切,都无声无息。
也是多么高明的方景城,他看人的目光如此‘精’准,每个人该做什么,能做什么,要怎么做,他早有安排也有准备,所有人只需按着他安排好的方式走下去,一切到最后都能得出最完美的结果。
就在流七月为着这个完美结果前进的时候,他收到了傅问渔的信。
流七月从未收到过傅问渔会写信给他,按说就算是傅问渔要写信也应该是写给城王爷或者毕苟才是,怎么不该写给自己。
他心有预感,这信里的东西肯定又让他心疼,所以他握着那封信来来回回地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才仰天长叹一声:“作孽啊,遇上你们真是上辈子作的孽啊!”然后他发着狠扯落了信封上的火漆,撕开了信封,取出了信。
果不其然,这个信看不得,一看就想骂娘骂破天去,他应该要和栾二千坐在一起喝一壶酒,然后两人便能心有戚戚焉地一起骂一骂傅问渔和方景城真不是个东西,太不是东西了,没见过比这两人更无耻的!
“一个比一个狠,啊,你们两口子一个比一个下得去手!吸血鬼,变态狂,神经病!”流七月一边骂一边铺着纸,将傅问渔要让他做的事记下来,他恼火之极差点没把傅问渔原来那封信给一把撕了,好几将都捏在手心里只差用力了。
来回几次,流七月发现不对劲,信没什么古怪的,可是这个信封却过厚了些,他挑了把薄薄的小刀将信封剥开,果然有夹层,夹层里的东西让流七月百思不得其解了,琢磨了好久,还是想不透,便立刻让人准备着把这封信连着信封一起送进京去,请王爷做个定夺。
而他自己,则是依着傅问渔信中的要求,调集粮食,足足十万余石,开始送往了福贵镇的码头。这让流七月几乎怄得要吐出血来,这么多粮食傅问渔他知道要‘花’多少银子吗!而且要得这么急,让他连做手脚的机会都没有!至少等他先作些手脚把粮食的价格调下去了,自己再疯狂收购给她送过去啊!
这么急,急着去投胎吗?
怨不得傅问渔急,从丰国去祈国的海路上,大船行经最少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到祈国的海边,这些粮依到了海边的海陵城后要送到各地各城,渡过这个几乎令人绝望的冬季,更是要‘花’费无数时间,傅问渔几乎是一天都耽误不起。
有下人有问流七月:“流公子,咱不等等城王爷的命令吗?这么多粮食送去祈国,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王爷能答应?”
流七月捂着发疼的‘胸’口,痛苦地看着这位下人,骂道:“咱们那位战神啊,只要是傅小姐想要的,甭管是天上会眨眼的星星,还是海里百丈长的大鱼,他都能取来。”
至于百丈长的大鱼到底是个什么故事来源,流七月却是不会对这下人说的,那是他们这群人的笑谈与往事,只愿这样的日子快点结束,这一群人,能早些再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