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连温琅都有些忍不住想打胡莱了,流七月当年那些家业全是捡的贾瞒这天下第一商的好吧!他把祈国的生意全搬去你们丰国了老子没跟他算帐我已经是客气了好吧!留下来那点生意不是不好带回去,而是因为那些是田园地庄他搬不了好吧!
总不能扛着几亩田回去吧!
胡莱你不要胡说八道到这个地步啊,你这简直是不要良心了啊!
温琅……他是一国之君,他涵养极好,他绝不动气,他问:“胡大人您想说的是什么呢?这国债之事与流七月以前的生意有何干系呢?”
胡莱大人仍然是一脸的儒雅模样:“是这样的,正是因为此事,让流七月公子发现了一件事,那便是田地生意是最保值的,因为这些田地在祈国经济大乱的时候,也仍保持着一定的价值未曾贬值,而且,是人就得吃饭,吃饭就得种粮,种粮就得有地,是人也得有住所,住处得修房子,房子也是要占地的,故而,流公子希望以后多多发展这一块的生意。”
“流七月可真够贪的啊!”温琅怪笑一声,“他在丰国赚的银子还不够吗?”
“祈帝误会,毕竟钱嘛,谁也不嫌多的,今日谁给在下个百两黄金,在下也是极喜欢的,更何况本就是因利而往的商人呢?祈帝您说是不是这个理?”胡莱耐心很好一般,一点点跟温琅讲着道理。
“我国皇后说过一句话,义感君子,利动小人,胡大人这是在说流七月是位小人了?”温琅突然提到。
胡莱眼中泛过欣慰慈祥的颜色,他自然知道祈国皇后是谁,有些感动于那位少卿小将说的话总是能直达根本,看事情的目光也远比常人通透,义感君子,利动小人,这句话的确是一句实实在在的道理。
而流七月到底是君子还是小人,这件事由不得他们这些人评说,唯一有资格对他进行评价的,也只有那位少卿小将了。
但这不影响胡莱的无耻风度:“不论流七月是小人或是君子,他都是我丰国子民,只此一点,便足够值得在下拼着这一把老骨头跑一趟了。”意思就是,小人就小人呗,又不影响我向你讨债!
胡老笑起来的像极了一位慈爱的老爷爷,就是那种饱读读书但不严苛死板的老爷爷,他会说很多光怪陆离的故事哄孙儿孙女睡觉的那种感觉。
就是这样一位老人,他说的话,处处是陷阱。
栾二千坐在温琅一边已经有些如坐针毡了,皇上和其他的大臣还未发现这些话里的圈套,但是栾二千已经隐约听出来了,不是他比这些人加起来都聪明,而是他与姑奶奶做这些事之前,姑奶奶有提点过他,他有一个大概的设想,没有想过这设想要成真。
他怕得有点想发抖,大腿都在颤个不停,这已不是自己一个人死罪那么简单了,这是诛十八族都赔不起的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