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四娘点头道,“嗯,我也这么想。在宫里的时候,我攒了些金银珠宝和银钱,出宫的时候皇上又赏了我一些银子傍身。将来,府里愿意分孩子一些家产更好,不愿意分,我们也能过得富足……”
方怡低声说道,“封妹妹的钱财可要看好了,别被人谋了去。”
封四娘笑道,“方姐姐放心,我知道。不过,我想拿一些银子在外面做点生意,一方面挣点钱,一方面也有些事做。国公爷也同意了,他还说,若是开成衣饰品之类的铺子,找方姐姐最合适。方姐姐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方怡捂嘴笑了起来,“国公爷还真宠你,连这些都帮你打算好了。不过,”她看了眼谢娴儿,又道,“封妹妹舍近求远了,二少夫人也是搂银子的高手呐。”
封四娘笑道,“这我也知道。不过,我不好让二/奶奶难做的。”
方怡点头道,“这倒是。改天你去宝华银楼找我,咱们再细谈。凭着我的经验,再凭着妹妹审美的见地,咱们姐妹若是开了成衣铺子,肯定赚钱。”
谢娴儿坐在那里如坐针毡,这些话,她插不上嘴,也不好插嘴,只低头吃着瓜子。心道,马国公对封四娘是真的上心了。不管是以后的安排,还是今天的安排,都是为了给封四娘铺路。只是自己倒了霉,那两口子较劲,自己却遭了鱼池之灾。
晌饭也是摆这里的,菜不多,但极精致。吃饭的时候,真哥儿和显哥儿才从东跨院过来,疯得一身脏兮兮的。又给他们换了衣裳,净了手和脸,才让他们上炕来吃饭。
谢娴儿都是让孩子们先自己吃饭,哪怕吃得慢,也让他们自己吃。只是吃到最后,看他们还没吃饱。才会由乳娘或是丫头再喂一点。
显哥儿是个小精灵,知道讨好谢娴儿,但也绝对不会冷落方怡。
他用勺子先舀了一颗黄金鸽子蛋放入谢娴儿的碗里,又舀了一颗放入方怡的碗里。说,“方奶奶吃,这个蛋蛋好吃,我娘亲家的东西都好吃。”
方怡宠溺地看着他笑道,“谢谢显哥儿。你这么小方奶奶就开始享你的福了。”
封四娘羡慕道,“方姐姐,你能跟朱大少爷相处到这一步,真不容易。”
方怡笑道,“这些也算是缘份吧。当初先顺王妃救过我,只是好人不长命,哎……朱大公子,还有他,父子两个都仁义又记情,只是……”觉得当着显哥儿的面讲一些事情不好。就摇摇头,把话咽了回去。
几个大人都知道,这两父子在顺王府里能活下来,当真不易。方怡当初孤注一掷跑出王府,最大的原因还是为了开辟一片净土,培养一些势力,护朱得宜周全。所以朱得宜十五岁之前,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方怡的府里渡过的。
饭后,两个孩子去歇息,几个人又说了一阵话。顺王爷便遣人来人接方怡了。已经说好,显哥儿会在马府继续住一段时间,所以没叫他。
谢娴儿和封四娘把方怡送出上房。方怡先对谢娴儿笑道,“因为我和封妹妹。让二少夫人受委屈了。”又对封四娘说,“今天会有这么一出,也是因为国公爷疼你引起的。回去可要吹吹风,别让二少夫人以后难做人。”
封四娘的脸又红了,低声道,“我知道的。因为我,让二/奶奶受委屈了。”
那两人走后,谢娴儿回了院子。想了想,回卧房脱衣裳上床躺着,又悄声吩咐白鸽去弄些生姜水撒在帕子上。
等真哥儿和显哥儿歇好午觉起来,看见谢娴儿眼睛又红又肿,还不停地流眼泪,吓坏了,都大哭了起来。
“娘亲,你怎么了?”
“娘亲,谁把你气哭了?”
谢娴儿低声说道,“娘生病了,娘头好痛,好孩子不闹。”
周嬷嬷也说怕孩子把谢娴儿吵着,让青瓷和粉蝶把他们带去福庆院找老太爷玩。
太夫人刚把专门来看望老公爷和她的客人送走,就见两个孩子眼泪汪汪被带到了他们面前。
老爷子一见,生气了,怒道,“说,谁欺负你们了,太爷爷拿斧子去砍他。”
真哥儿瘪嘴说道,“我娘亲生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
显哥儿又补充道,“我娘亲的头痛,都痛哭了,眼睛红红的。”
老太太心里了然,她已经听说了那件事,也知道谢娴儿把窦姨娘撵了出去,所以自己才没有出手。看来,那孩子还是嫩了些,定是吓着了。
傍晚,送走了客人的马家人陆续去了福庆院,唯独谢娴儿没去。
大夫人已经听说谢娴儿留封姨娘而撵了窦姨娘的事,都快气死了,这是明晃晃地打她的脸了。自己不被老太太和国公爷待见也就算了,连儿媳妇都歁到了她头上。她强装笑脸把客人送走,就急不可待地想找谢娴儿的晦气。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谢娴儿的人。
只听二夫人对老太太笑道,“人都说马家婆婆好,当马家的媳妇有福气,今天竟然有人打五郎的主意了。”
老太太吃惊道,“当真有人开始打五郎的主意了?”
张氏也笑道,“是呐,长公主和霍老夫人都喊着要给五弟做媒,说是马家兄弟只还剩一个了,得赶紧抢着。”
众人一阵大笑,羞得十二岁的马五郎脸通红。
老太太笑道,“不是我自夸,我们马家的儿郎都长得俊俏,婆婆又不像那些人家无事折腾儿媳妇,人家的闺女当然想嫁进来了。”
大夫人还没听出老太太的话外之音,说道,“婆婆好,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