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朱得敬正在姚娆的房里。他一大早就来了姚氏这里,向她汇报自己的杰作。
姚娆气急败坏地在埋怨着他,“母妃早跟你说过,此时是关键时候,不能出差错。先把那小崽子收拾了,再说其它的。你可倒好,这么一弄,把马家给搅和进来,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朱得敬不服气地说道,“有啥不好办的?马家那老头子已经傻了,马老太婆再厉害也是个妇人。马国公虽然身居高位,也不能跟咱们顺王府抗衡。他们家竟然敢嫌弃妹妹,我早就想给他们一些厉害偿偿了。这次正好,一箭双雕。”
姚娆气得拍了朱得敬一下,呵道,“你都这么大了,做事还不动动脑子。马老太婆可不是一般的妇人,不然也没那个本事拒得了这桩婚事。他们家不仅深得皇上宠信,势力更是盘根错节,不然当初也不会把那老爷子……”她似乎觉得说漏了嘴,赶紧停住,又说,“总之,你走了一步臭棋,搞得咱们被动了。现在暂时收手,不能让你父王和马家怀疑到咱们身上来。”
朱得敬不在意地说道,“母妃行事太过小心,否则那瘸子也活不到现在。”又不解道,“那瘸子已经残疾,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母妃干嘛还如此担心他?”
姚娆道,“母妃这么小心谋划,是为了不让你父王起疑心。这阵子我总是心里不踏实,那小崽子往玉岭山跑得太勤。虽然老和尚的那什么双茶印月被人弄得开不了花,但我总怕老和尚还有什么其它的法子治好他的瘸腿……”
两人正说着,就有人在外面禀报,“顺王爷来了。”
等顺王沉着脸走进厅屋时,姚氏已经上前迎接他了。她一见顺王,就赶紧拉住他的袖子说道,“王爷,您终于回府了,臣妾都快急死了。怎么办呢。宜儿不知道得罪了哪家人,竟是被人传得如此龌龊不堪。我知道咱家宜儿不是这样的人,正跟敬儿在商量该怎样把谣传压下去。哎哟,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王爷快想想办法。若继续让这个谣言传下去,不仅对宜儿今后的婚事有碍,咱们的颜儿还没说人家呐,这可怎么好……”
顺王看到姚氏红着眼睛,泪光莹莹。精致的眉眼因焦急而皱在了一起。一看就是为儿女操碎了心的母亲,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
而平原侯府内,众人也不淡定了。头一天晚上,谢家领导都在谢老太太的福喜堂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对策。
他们都觉得,谢娴儿就是再得马老太太和马老二的喜爱,出了这样的事,她在马家也呆不下去了。若是谢娴儿回了谢家,该怎样安置她。
谢老太太是初衷不改,冷哼道。“这个祸害,净做败坏我们谢家名声的事。这个家可是容不下她了,让她直接进家庙。”
谢二老爷摇头说道,“这么做恐怕不妥。咱们把娴丫头送进了家庙,岂不是也认可她干了这些丑事?这对咱们谢家的名声更不好。再说,整件事就透着诡异,他们怎么可能私会,私会了还能被人撞见,被传扬开来?这一看就是别人设的局,他们两人再怎样也凑不到一起去。”
三夫人更是气得不得了。咬着牙说道,“二伯把那死丫头说得太好了些,他们怎么就凑不到一起去?他们可是干亲,不用别人设局。早就凑到一起了……”
安平插嘴说道,“我跟二叔的看法一样,娴丫头再傻也不会干那事。宜儿我也了解,不是那种人。现在最主要的是,不管她做没做,这名声已经被弄臭了。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谢家女不被连累。如今妍丫头、姝丫头正在说亲,还有下一辈这么多姐儿,不能让她们受影响。”
三夫人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二夫人也急,虽然她的两个女儿都出嫁了,但女儿在婆家还要做人。而且,她还有两个孙女,以后也要嫁人。见三夫人欲言又止,急道,“哎哟,快说呀,三弟妹真是要急死人。”
三夫人吞吞吐吐道,“这个,唉……罢了,为了这个家的名声,还为了咱们家的这么多姐儿,我就作回恶人,出个主意。你们若是觉得行,咱们就这么做。若是不行,就当我没说。”
谢老太太急道,“有什么好主意就快说。只要是对这个家有利,不让咱们家的姐儿坏名声。不管什么法子,都得做。”
三夫人听了,便说道,“我觉着娴丫头是不能留下了。”见安平的脸有些沉下来,又赶紧说,“我倒不是真的要让她去死,我的心也没有那么狠,何况还有命格这一说。我的意思是,让她诈死,实际上把她偷偷送去家庙。就跟外界说,其实娴丫头一直犯有隐疾,这几天都病入膏肓了,咋可能出去干丑事呐。”
谢老太太听后一喜,点头道,“这倒不失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我们谢家和马家的颜面都能保住了。”
三老爷说,“这个法子是不错,但是马家人愿意配合咱们这么说吗?这次娴丫头让他们丢尽了脸面,说不定把咱们谢家一起恨上了,他们还会帮着咱们?”
三夫人说道,“那咱们谢家就再嫁过去一个黄花大闺女。这样,他们马家既有面子,又有里子,怎么可能不愿意?再说那个马老二,一个死了两个媳妇的鳏夫,还能再娶个如花似玉的平原侯府嫡女,于他可是做梦都要笑醒了的美事。”
谢老太太点头道,“这样甚好……只是,有些委屈妍丫头了。”
三夫人的眼圈一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