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招之间就被制服,破绽三言两语就被指出,不禁让坤子对王思凡佩服的五体投地,也欣喜若狂。要知道凡是作为一个军人、一个优秀的军人,必定是嗜武如命的人。而王思凡的一番话让他在对于武功一道有了新的认识,怎不令他觉得如获至宝呢?
看着坤子皱眉沉吟、若有所思的样子,王思凡并不打扰,只是将身子微微后仰,靠在座椅上抽着烟,一颗烟抽完,轻轻摇下车窗,然后右手屈指一弹,烟头就直奔地上,然后火星倏亮,又倏地幻灭,而熄灭的烟头却是毫不停歇,直奔不远处垃圾桶而去。
思索一番而回过神的小凡看到这一幕,不禁心中狂震,在机场这个人流密集的地方,隔着十多米远的距离,能够把烟头抛到垃圾桶里已属不易,而王思凡不但通过一弹之力先灭了烟头,而且通过折射的方法将烟头准确无误的送入到垃圾桶的烟头收集处,这需要的就不仅仅是功夫了,更要有对周围人和事物的敏锐洞察力,以及对地形的准确判断,更需要有力道的算计以及折射路线的预判。
一个细微的动作,王思凡却向他展示出了另一个不一样的境界:不仅仅是快准狠的出招,更是周围万物了然于胸那种自信。
这时候他仿佛突然间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败,并不仅仅是武功和见识的不如,也不仅仅是实战经验的缺乏,也许从王思凡踏入许氏老宅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今天自己的惨败。
自己一直用一个固定的思维来考虑和观察王思凡,以为他见到许老将军的时候会战战兢兢,而疏忽了对周围事物和人的观察,一开始王思凡却是也是如此,只是作为一个天生的猎人,却不论在何时何地何种心境疏忽了对周围的窥测,哪怕是在最安全的地点,在最心潮激荡的时候。
他不但一瞬间就看出了自己作为一个纯粹的保卫人员在进攻时候的思维定势和武功大致方向,更在脑海里印下了自己的躯体和姿势,纵使自己的易容术再过精妙,有些东西却永远是改变不了的。
想通了这些,坤子就心中释然了。如果刚才还在因为自己一个堂堂的中央警卫团四大队精英输给一个曾经的特种兵而心怀郁闷的话,现在他真的是到了另一番境地了。
一个武者,有时候并不是缺乏天赋,也不是缺乏勤奋和聪明,他缺乏的也许只是一个机会、一个简单的点拨,醍醐灌顶之后,就迅速的飞升到了另一个境界。
目光收回车内的王思凡,看到坤子的眼神由疑惑转为释然,再转为狂喜,最后转为钦佩,连那一丝极不易被人察觉的懊恼之色也消失不见的时候,王思凡又是微微一笑,看来他不但突破了新的武功境界,以后也必定是自己的一大助力啊!于是他就招呼一声,坤子就转过身去,手握方向盘,朝许氏老宅绝尘而去。
其实坤子的本名并是一个坤字,作为中办警卫局警卫团的成员,也许除了当初的资料和许宏光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他姓甚名谁了。所以王思凡虽然觉得别扭,却不得不这样叫他。
很快就到了许氏老宅,因为是许老的这辆红旗轿车,自然就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到院子里。王思凡下了车,正看到老爷子许宏光在侍弄着那一片小菜地,他的旁边是捧着毛巾的医护人员。王思凡并不打扰,而是静静的看着许宏光像是在关心自己的小辈一样细心的挥锄、拔草。
作为华夏国的开国元勋,许宏光的心中肯定是有一个农本情节的,即便是他上过两年私塾,平时还很看不起那些没有文化的泥腿子,但是每天当他看到这片泥土,以及自己亲手种下也毕竟丰收的菜苗时候,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深爱以及欣喜,却是自己一生戎马生涯最真实的表露。
坤子早已停好了车子,走过来静静地站在王思凡的旁边,王思凡对他微微一笑,又转过头继续看着许宏光精心的侍弄。
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许宏光才悠然的直起腰,将手里的锄头用心擦拭干净,坤子就急忙走上前,接过锄头。而王思凡也不自觉的从医护人员的手中拿过毛巾,递给许宏光。
许宏光满意的对王思凡说道:“唉。老了,身子骨真的不行了,这才两个小时的功夫,就累的腰酸背疼了!”边说边擦拭着脸上渗出的汗珠,然后把毛巾递给旁边的医护。
六月的京城已经有些炎热了,许老却在午后的太阳下侍弄了两个小时,王思凡震惊的同时也不禁喜中高兴,就说道:“爷爷您身体好着呢,这么热的天,又劳作了这么长时间,只是出了一点汗而已!”
许宏光笑道:“你这小子,净会捡好听的说。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发现了,自从上次你给我看过之后,以前经常犯得喘病都好了!”顿了一顿又说道:“走吧,陪我老头子散散步!”
王思凡急忙走上前去,扶着许宏光的左手,两个人就在院子悠然的走着。
阳光透过古树洒下来,拉长了两人的影子,这幅宁静祥和的景象,不禁令站在远处的坤子都看的痴了。恍惚间,他竟然想起来上次许明河来的时候那一番情景。
走了一会儿后,在许宏光的示意下,王思凡就扶着他走到树下的石凳上坐下,然后自己也在旁边落座。
许宏光饶有兴趣地看着王思凡问道:“小家伙,会下象棋不会?陪我老头子杀两盘如何?”
王思凡脸上面带微笑,却是心急如焚,现在都四点多了,中办警卫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