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提醒了大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点头。金维国挑刺地说:“韩司令呀,那我们能打到哪里去,往东,也就是能打到济南。”
韩行继续引导大家说:“济南,这个地方恐怕也太小了吧。打济南,恐怕又成了攻坚战了,莘县我们都不愿意打,济南,我们就更不能打了。赔本的买卖,我们不干。”
“那……那……”金维国又继续追问韩行说,“莘县我们不能打,济南我们也不能打,那我们打什么。”
“打鬼子啊!”韩行还是引导大家说,“上一次我们打到了武汉,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这一次我们又能打到哪里呢,大家想想呗。”
吴政治白楞了韩行一眼,说:“韩司令呀,说话还是实际点好,实事求是吗。上一次打到武汉是不错,可那是有国军空军的支持,把你们运到了武汉上空。这一次呢,别说国军的空军了,王金祥,齐子修,哪一个不想吃了我们。净说一些没边没缘的话……”
张维翰却不是这样的看法,他对韩行说:“我们这是讨论未来的作战方案,只是一种假设。没边没缘也行,胡说八道也行,天方夜谭也行,只要是你说得有道理,有实施的三分之一可能,但说无妨,还有大家嘛。大家自然有分析问题的的能力,能听出来可行或者是不可行……”
韩行接着说:“在说我们的作战方案之前,能不能让我说一说武汉大会战后的南昌会战。”
吴政治有点儿急了,对韩行说:“说我们的正事呢,说南昌大会战干什么?南昌大会战和我们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你这不是跑题了吗?我们的事儿还管不过来呢,怎么还管他们的事呢?”
张维翰却对韩行说:“你说得这个南昌会战,和我们的作战方案有没有关系?”
韩行对张维翰说道:“当然有关系了,没有关系我说它干什么?”
“好,”张维翰支持韩行说下去,“那你就说说吧!”
韩行看了看大家。大家都在看着韩行的眼睛,那意思是说,反正是纵队的作战方案也没有出来,听听南昌大会战的情况也好,长长见识嘛。
韩行不紧不慢地说道:“南昌的防线,主要是赣北,赣北属于第九战区,第九战区的代理司令长官是薛岳,罗卓英以第九战区前敌总司令的名义负总责。
赣北共有两个集团军,一个是南昌方面沿修水右岸布置的罗卓英的第十九集团军,这个集团军下辖五个军共十三个步兵师,以鄱阳湖为依托,沿修水一线展开。武宁方面是王陵基的第三十集团军,又辖三个军共八个步兵师,在修水左岸一线布防,衔接第十九集团军的战线。另外,还有一个湘鄂赣边区游击总指挥部。
防线的配置上,罗卓英依然采取一线展开的传统单线布防。他虽然拥有二十一个步兵师,但是,因为每个正规步兵师仅能负责三到六公里的正面,罗总司令将所有部队摊到第一线,才勉强将长达百余里的战线填满,这样一来,连预备队都没有了。这样庞大的兵力却没有战略纵深,日军如果从一处攻破,全线就溃败了。
为了弥补这样布阵的缺陷,罗总司令除了沿修水而设的第一阵线之外,并利用地形在南昌城外的天然屏障抚河区域筑有复杂的阵地带。在阵线规划上,罗总司令利用赣北地区的山丘与湖沼依势布防,要让日军在修水右岸正对南昌进攻之际,被逼着只能局限在永修方面一道十余公里的狭窄正面上。在防线的编制上,罗卓英可谓尽了全力。军委会也要求他一定要死守南昌,不能把南昌城给鬼子。
国民政府在江西“剿共”的时候把公路线修得四通八达,这也正便于日军的机械化部队进攻。而日军也正好看准了这一点,组织了强大的机械化部队来攻击南昌。
为提高进攻的力度和速度,冈村宁次改变了以往将野战重炮兵和战车配属各师团分散使用的方法,在强渡修水时改由军团集中使用、统一指挥。
在第一线部队前方2天行程的距离上,在航空兵支援下,进行远程迂回,突破守军防线,为部队开路。炮兵由野战重炮兵第6旅团长澄田崃四郎指挥,共有各种火炮300余门。战车由战车第5大队大队长石井广吉指挥,坦克及装甲车共有135辆。”
韩行说到了这里,不往下说了,再具体的一些事情,就属于绝密了,哪能轻易说出口。韩行引导大家说:“同志们,我说了这么一些,大家听出事来了吗?”
金维国马上说:“韩司令呀,你说了这么一些,我怎么觉得,和我们风马牛不相及呢?国民党的军事部署,国民党怎样打南昌会战,我们干涉不了啊?”
吴政治也笑了,说:“我还没有听出事来,韩司令呀,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儿。国民党打南昌会战,和我们筑先纵队有关系吗?”
刘致远却不是这样的想法,他嘿嘿地一笑,说:“我好像听出故事来了,韩司令在找鬼子的命门啊!”
张维翰也笑了,说:“我说韩司令呀,你是不是想消灭鬼子的机械化部队呀?真有点儿天方夜谭了,谁胜谁败的事儿,咱先撂到一边,就说运兵吧,你能把部队隔着千山万水运过去吗?”
韩行对着张维翰诡谲地一乐:“上次离着武汉也隔着千山万水,不是照样把兵运过去了。”
金维国抢话说:“那一次有个济南机场啊,这一次可是什么机场也没了。”
韩行反问金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