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引起的混乱,比起人的混乱还要可怕,它们四处乱跑,到处冲击着本来就已经乱了的队形,只能使队伍越来越乱。不少没了马徒步的士兵,被吓疯了的战马撞死,踩死。
坦克营的高爆榴弹开始在战马群里爆炸了,几乎每发炮弹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战马高大,只要是五十米内落下一颗炸弹都完了,不是被炸死,这是被炸伤。
福田大佐气得小鼻子都歪了,中国军队强大的火力,使日军骑兵遭受了重大的损失。又使他处在了两难的境地,如果继续攻击,可是重大的损失他受不了,要是下马躲避敌人的炮火,又迟缓了进攻的速度。
真是两种方案必选其一啊,哪一种方案都没有利处。
福田大佐想了想,没有别的好办法,为了不至于全军覆没,只能叫第三、四中队下马避弹,而第一、二中队继续进攻。
第一、二中队继续纵马驰聘,高高的马刀扬了起来,官兵们是咬着牙瞪着眼,眼看着前后左右的官兵是一个个地倒了下去,但他们还是坚决地执行着命令,控制住战马,使它们高速地往前狂奔。
在冲击中,继续有战马不断地倒了下去。
就在离着坦克营有2000米的时候,游向前坦克上的重机枪,殷兆立、张小三的重机枪一块儿地怒吼起来。
坦克营的七八十挺,再加上殷兆立和张小三的几十挺,将近百十来挺重机枪,狂射的子弹统统地洒向了天空,又从天空中落了下来,像冰雹一样地散落到了大地上。
大部分的子弹是落到了黄土地上,红土地上,当然也有的子弹落在了小鬼子的头上,肩膀上和战马身上。12.7毫米的子弹,只要是打在了肉身上,就是一个大窟窿,基本上没有存活的可能。
特别是战马,在剧烈的喘息中,心脏是加速跳动,血液是加快流动,一但身上出现了弹孔,鲜血就和小河一样飞快地流淌出来,很快就血流干净而死。
真是鱼过千屋网,网网有大鱼,但还是有一小部分骑兵冒着枪林弹雨,九死一生地杀了过来。
日军们真是训练有素,对死亡毫不畏惧,他们飞快地从身上掏出了手榴弹,就要向坦克投掷,另外一些骑兵,也从马上下来,他们也要学着中国士兵的样子,攀上坦克车,掀开顶盖,往车里投掷手榴弹。
殷兆立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他岂能让小鬼子的阴谋得逞,只见他大吼一声:“上,绝不能让小鬼子靠近坦克车。”
一连连长张秀冠立刻领着一连扑了上去,百十来把突击步枪,立刻朝着小鬼子的骑兵“突突突……”“哒哒哒……”地扫了过去,即使子弹打到了m2坦克车上也没有关系,突击步枪的子弹,坦克车的钢板还能承受得了。
一个小鬼子摇晃着马刀就朝着张秀冠扑了过来,张秀冠对着他一个连发,这个小鬼子在马上摇晃了一上,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还没等张秀冠喘口气,第二个小鬼子摇晃着马刀又冲了过来。张秀冠一扣扳机,枪没响,知道这个弹夹子弹用完了。没等张秀冠再想什么,小鬼子已经冲到了跟前。
这个时候真是千钧一发,稍微一犹豫,什么都完了,骑兵的速度太快了,而马刀的速度更快。张秀冠下意识地用突击步枪一格,只听得“刷”地一下,塑料的枪托被削成了两截。
这一下子真是惊出了张秀冠的一身冷汗,要不是这支枪,自己的脑袋早被削掉了。
骑兵冲了过去,稍微一减速,又圈回了马头,朝着张秀冠又冲了过来。
马刀摇晃着,在日光的反光下,闪起了一圈一圈的光亮。
这时候的张秀冠,下意识地拾起了那半截子步枪,手里只有半截子突击步枪了,他要是一犹豫,自己的命又第二次地完了。
事不宜迟,再紧张也不能慌乱,张秀冠急中生智,拿着半截子突击步枪,一个射击的样子。
这一下子,小鬼子上当了,也是犹豫了一下,身子晃了一晃,往马头后面躲闪,马刀没有劈下来。
这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再错过了这次机会,小鬼子再圈回了战马,举起了马刀,自己真是没咒念了。
张秀冠借着小鬼子没有劈下马刀的机会,提起精神,聚起力量,身子一闪,闪过了马刀的下劈范围,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蹿上了战马。
到了和鬼子近身搏斗,张秀冠就好办多了,他紧紧地抓住了这个小鬼子的脖子,用力一拧,只听到“格嘣”一声,小鬼子的脖子被扭断了。
这个小鬼子立刻像无根的树苗一样,歪下了身子。张秀冠用力一推,把他推下了马,在推他的时候,张秀冠还顺手抢过好他的马刀。
一看生人骑在了自己的背上,这匹高大的盎格鲁诺曼马又是蹦又是跳,就想把张秀冠甩下马去。张秀冠不亏为特战营的营长,也早就受过马术训练,他是死死地趴在马背上,一只手提着马刀,是一只手再加上这半只手拼命地抓住马的鬃毛,就是不松手。
也就是张秀冠吧,要是别人,早就从马上摔下来了,再被暴烈的马踩死。
这匹高大的盎格鲁诺曼马折腾了一阵子,看来是没法挣脱张秀冠了,也就只好消停下来。
它一消停,张秀冠倒来劲了,就好像这匹马就是他的一样了。他挥舞着马刀,大声地吼叫起来:“同志们,绝不能叫小鬼子靠近我们的战车,就跟在战车的后面,绝不能让小鬼子靠近。”
战士们采取了更加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