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围墙后,二连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封锁城隍庙里的敌人,进行政治攻势,向敌人喊话。
赵建民的战术是,先攻下许家大楼,再进攻城隍庙,这也叫集中兵力、火力,各个击破敌人。
下等2点的时候,许家大楼,西南炮楼等据点已纷纷攻克。这时候,城内的主要敌人是城隍庙,所有的部队开始向城隍庙集中。赵建民的司令部也向城隍庙前移,韩行对赵建民说:“赵司令啊,这个胡玉南,该让他发挥一下作用啊?”
赵建民说:“那是噢,逮住了这个胡玉南,不能白逮啊,得让他表现表现。”
把胡玉南押了过来,赵建民对胡玉南说:“胡县长啊,堂邑城马上就要全部解放了,这个城隍庙还没有拿下。身子掉到井里,耳朵还能挂住吗?”
到了这个时候,胡玉南已经成了阶下囚,还不是八路说什么他答应什么,唯恐表现不积极,挨了八路的枪子。他唯唯诺诺地说:“感谢八路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劝劝,叫他们投降。不过,请问一下赵司令,如果我劝降成功,算不算立功呀?”
这个胡玉南也够狡猾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给赵建民讨价钱。
赵建民当然心知肚明,对他不冷不热地说:“只要为人民立了功,当然算立功表现,就看你的成绩怎么样了?”
有了赵司令的承诺,胡玉南的心里像吃了二两蜜那样甜,急忙走到了城隍庙围墙下,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顿时觉得一股子真气涌上心头,重新摆起了县长的架子,对着城隍庙里的工事喊道:“谢佃元营长在不在,请谢营长出来说话?”
不一会儿,碉堡里传来了谢佃元的声音:“我是谢佃元啊,请问胡县长,有何指示啊?”
胡玉南豪气满满地说道:“是这样的,谢营长,如今我已是八路的人了。现在我对你说话,投降吧,别再打了。”
谢佃元不服气地说:“你既然是八路的人,还给我说得什么话。你的话,我不能听了。”
胡玉南继续说:“好歹我也是你们的县长不是,许家大楼那么坚固,都没有守住。连我都投降了,你还打个什么劲啊。再打下去,也守不住城隍庙,还是投降吧!”
谢佃元还是不松口:“胡县长啊,原来你是县长,我听你的,可是现在你已经不是县长了,你的话我也不能听了。还是八路来个管事的,我听听他怎么说吧!”
看来这个谢佃元,不买胡玉南的帐了。韩行对赵建民说:“还是我来说两句吧?”
赵建民点了点头说:“也好,早就听说过韩司令钢嘴铁牙,死人都能说活了,还是你上吧!”
韩行对着城隍庙的工事喊道:“我是八路的韩行啊,请谢营长和我说两句话?”
果然,韩行的威望比胡玉南大多了,谢佃元的口气立刻谦恭起来:“哪个韩行啊,我只听说过南征军有过韩行,你是不是和他重名啊?”
王秀峨骂了一句:“还有哪个韩行,这就是南征军的韩行啊!”
谢佃元一听,说话更加软和了,要是见了面的话,恨不能要给韩行跪下了,立刻巴结着说道:“原来是南征军的韩司令,实在不知道韩司令大驾光临,失敬!失敬!别说韩司令在**里是响当当、**叫得响的人物。就在皇军、皇协军里,那也是高看您一眼啊!”
韩行熊他说:“别说李埂楞那一套,你就说说,今天是动文还是动武吧?”
谢佃元问道:“动文怎么样?动武又怎么样?”
韩行说:“动文的话,咱们就用嘴先打一仗,动武的话,什么废话也别说了,直接开打就是。”
“那我就请教一下,”谢佃元说,“咱直接就用嘴打一仗呗?”
韩行说:“那好吧,你不是仗着几座破碉堡吗,我们有大炮、迫击炮?”
当然,韩行这是唬他的,迫击炮是有,大炮有是不错,但是这里没有。谢佃元可不知道呀,说:“碉堡对大炮,肯定碉堡是败了。但是我还有坚固的工事,还可以抵挡一阵。”
韩行说:“就凭着你这个破工事,我真是红萝卜菜放辣椒——没把你放在眼里。我有坦克车,还怕你这个破工事!?”
韩行又在使诈了,有坦克车是不错,但是这里没有,有也只有土坦克。
谢佃元一听,说:“早就听说了,韩司令有坦克营大战皇军骑兵旅的辉煌战绩,这一仗我又败了。”
“你还有什么,尽管拿出来,我们再干,看谁干过谁?”韩行豪气十足地朝他吼道。
谢佃元一想,就凭着我这一个营,不到二百来人,确实干不过韩行。连日本人都打不过他,我和他打,岂不是阿斗的江山——白给,只有最后一招了,他说:“韩司令,我跟着你干行不行啊!你们是按投降啊?还是按投诚啊?”
谢佃元也知道,投降和投诚的待遇大不一样。投降的话,全部缴枪,人家愿意怎样处置就怎样处处置,投诚就不一样了,那得按起义对待,不用缴枪,只是改编而已。
这个事,韩行就不当家了,和赵建民商量了一下。赵建民说:“为了少牺牲几十名的战士,为了抗日的大业,投诚就投诚吧,经过改编和整训,弄不好这又是一支抗日军队。”
韩行对他说:“经过我们商量,现在你们缴枪的话,算投诚,如果再晚一会儿,等我们打过去再缴枪的话,那就算投降了。”
一听说这个,谢佃元马上说:“请韩司令稍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