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崔蒂说罢。便快步朝着德瓦克地下城深处走去。梦梦像个贴身小精灵一样跟在她身后。
德瓦克地下城的规模很庞大。因为其城顶上就是宏伟高耸的山脉。整个地下城打通了这座山脉南北两边的通道。原本是为了方便通行而挖掘的。后來慢慢演变成了一座颇具规模的城市。
两人行进速度很快。却也从外面的天黑走到了天亮。才來到城中心的位置。
当然地下城里面是不可能有阳光的。但人们的作息依旧和外界一样规律。为各自的工作而奔波。只是少了点什么。
什么呢。也许是生机。茉崔蒂想道。
循着冥想中确定的位置。茉崔蒂來到一家开着的旅馆。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一进门。茉崔蒂愣了愣。
旅馆的规模还挺大。但大厅人不多。两桌人在玩牌。前台打着瞌睡。一名服务生端着酒水送到其中的一桌上。
“怎么可能。”茉崔蒂寻思着。目光落在那个服务小生的身上。
她在这里的感应尤为强烈。绝对错不了。那小生就是夜魇契约者。可是。可是……
不说是个狂暴的杀人怪物吗。
“梦梦。”茉崔蒂并未回头。轻声唤道。然后用一个不起眼的手势。示意梦梦去注意那个小生。
梦梦才刚刚抬头。那小生就注意到了她们。
就算她们两个不去看那小生。那小生也能注意到她们了。一个头盔肩甲披风装束齐全。一个打扮得繁重华丽跟地下城的基调格格不入。真是想不被看见都难。
那小生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又接着走上他原來走向那桌客人的路。倒水工作完毕之后。才把东西收到一旁。朝她们走來。
小生笑得很礼貌。那种标致的礼貌。茉崔蒂回想着奈克斯的嘴脸。第一个念想是。她的冥想结果出错了。这小生也把她们两个当客人了。
“夜魇大联盟的头号杀手。幻影刺客。”小生一笑。比了个手势。让她们在离那堆说笑着的客人远一些的地方就坐。“我听说过你。”
茉崔蒂将信将疑地顺着小生所指的方向走去。坐下。难道这人真的是……。
“你听说过我么。”梦梦双眼空洞地望着小生。问道。
小生打量了一番梦梦。脸上依旧是那副微笑。刚想说些什么。茉崔蒂便问道：“你就是奈克斯。”
“是。但又不是。”小生转身为两人分别倒了一杯热水。自己就站在旁边。
“什么意思。”茉崔蒂抿了一口水。
“你不用明白什么意思。你们只用知道。你们这次的任务。我早就知道了。”
茉崔蒂这口水差点沒呛到气管里。她把水杯放下。随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只听那小生继续道：“你们能过來找我。就说明我一直留在这里沒有白费。”
“地下城是你清扫的。”
小生点了点头。又摇头。“很多人都参与到这次大扫除中了。”顿了顿之后。说道：“我在城里设立了路标。引导着穿越德瓦克地下城的最短路线。他们一定会经过这里。”
茉崔蒂心想。既然这小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便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來：“这次的主要目标。是个穿着很严实的兽人男子。其次是火法师。”
小生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
茉崔蒂真的很想问一句“你是从哪知道的”。后來还是忍住了。事情不会恶化成最差劲的那样。就该知足了。
毕竟现在奈克斯并不是个到处乱屠杀别人的怪物。而是个正跟她们商谈对策的正常人。
茉崔蒂沒有对奈克斯提到拉娜娅。这次无法避免的一战里。她希望那个有缘人能够自己逃走。
“算到你们今天会來。眼线已经给你们布置好了。目标清理完毕以后。我会随你们回大联盟。”说到这里。小生似是自嘲般地笑了笑。“反正我都已经习惯做一个囚犯了。呆在哪里都无所谓了……”
茉崔蒂看了奈克斯一眼。有些不解。这世上还有不向往自由的人。
这边喝着上午茶的功夫。晴雪城远征小队刚刚收拾好帐篷。熄灭火堆。动身出发。
此时他们距离德瓦克地下城也不远了。走到中午。在山脚底下。显出一扇还挺像回事的城门入口。旁边还立着个老旧木牌。写着“由此进入德瓦克地下城”。
门是敞开的。很大。很宽。两辆马车并行也沒有问題。
门口沒有守卫。进去之后。一路下阶梯。光线逐渐暗了下來。不像外面的中午那么明媚。但至少能看清前面的路。
众人看到城内的景象时。反应和茉崔蒂是一样的。说好的血城呢。
最为之震惊的还是可儿。她对德瓦克地下城的印象是他们中间最深的一个。她亲身从这个噩梦般的地方逃出來的。
一个月。怎么可能。一座这么大的地下城。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就完全换了一副模样。沒有被撕得支离破碎的尸体和内脏。沒有令人作呕的气味。真让人怀疑是时间倒流了一样。
异常归异常。但路还是要走。行进到这里。翻山越岭是不可能了。因为在山峰顶端往上的万丈之巅。便是苍白之巢的领域。在那里的天怒一族[th]一向戒备森严。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如果想尝尝被从那么高的地方丢下來的滋味。你可以试着去惹怒他们。
“其实。德瓦克地下城说大也不大。走最近的路。算上晚上的休息时间。两天就能够出去了。”
现在。换成可儿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