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抓我?”小郡主气不打一处来。 .
“放心,不会伤害你的。”自始至终,这位黑衣男人讲话从来没有用上一丁点语气,他就像是一块石头,没有任何感情,冰冷无比。
燕南翎凤眉轻轻抖了抖,似乎是不敢相信这句话,求证般的问道:“真的?”
不过很快她觉得她自己都不信,又是悻悻收口,“你们这种人就知道骗人,意思在让人放松警惕,很可能下一刻就会杀了我。”
黑衣男人淡淡道:“信不信由你。”
说完将那燕南翎手脚绳子解开,自己则是找了个椅子,搬到门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燕南翎觉得这个男人绝对和传言中那种“绑匪”“亡命之徒”不一样,她甚至觉得他连一点伤害自己的心思都没有。
比如现在,已经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了,完全没有刁难自己的意思。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燕南翎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她手脚自如,可她目前也没有逃跑的心思,这个男人如此守在门前,那意思就是为了不让她跑。凭她一人之力,要想成功跑出去,基本是不可能的。
“喂!你叫什么?”燕南翎胆子逐渐放大,她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害心恶意的。
黑衣男人仍旧充耳不闻,静静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从燕南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的一张侧脸,他这张脸即便有了表情,那也是冷酷无比,一张刻薄的嘴,擒着些许犀利的笑容。
“长的还不错,怎么干这种无耻的事呢!”燕南翎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此话一出口,那黑衣男人一对黑眸陡然睁开,似乎是凶狠狠的看了眼小郡主,不悦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话这么多。”
“那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不就好了。”小郡主耸耸肩,略带无奈道。
沉默了半晌,黑衣男人挤出两个字,“郎飞。”
燕南翎有些紧张的借着问,“听说你是狼族,真的么?”
嗖——
郎飞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气息爆发,整个人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就悬在燕南翎头上。
“你怎么知道?”又是愣了好一会,郎飞的话语中居然有些无奈。
小郡主顿时觉得有希望,道:“我们曾经见过,我的丈夫告诉我的。”
“丈夫?”郎飞楞楞的看着燕南翎,第一次从他的脸上能读到诧异。
“是啊。”燕南翎红着脸,却又很是自豪道,“他叫顾羿,是个很强的人。”
郎飞脸色简直要崩溃,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南疆的郡主,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千里迢迢,迢迢千里的从北方到南疆,就是为了阻止这场和亲。
好不容易抓来了这场和亲的女主角,可是居然错了!
她不是小郡主!
小郡主的丈夫不应该是那个天虹皇子成一清么?
顾羿?什么鬼?
“谁说不是,我就是啊。”燕南翎也是一头雾水。
“那你……算了,给我待着别动。”郎飞欲言又止,推开椅子,夺门出去,几息时间后,小郡主还呆在原地,他又是折返回来,拿起绳子又将燕南翎手脚绑了起来,这才放心的出了门。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燕南翎再次想不通了,不过她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郎飞,确实是只狼,但是他对自己没有恶意。
还有……这只狼有点呆萌呆萌啊……
…………
此刻,顾羿又是见到了成一清。
后者自然是为了燕南翎被抓一事,亲自再次上了镇南王府。
“我很怀疑,是你们将她藏了起来,自编自导了这场戏。”成一清开门见山,挑明话题。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顾羿靠在门上,冷冷道。
成一清道:“为了不让她嫁到天虹。”
“呵呵!”顾羿冷笑,“如果说是为了这个目的,那真的不用这么麻烦,你的想象力也太过于丰富了。”
“做没做,只有你们自己心里知道。”成一清话锋强硬,“反正我们也不管,三天内,若是没有见到她,天虹帝国就会出兵大燕。”
一听这话,镇南王父子多多少少有些神色不对劲了。
三天,这便是最后期限么?
果然还是来了啊!
顾羿未说话,镇南王就是接过话,“皇子好商量,三天就三天,我们大燕与天虹和亲之意早就有之,别伤了和气啊。”
“哼,那就要看你们表现了。”成一清冷哼道。
镇南王一脸的汗,到现在,他的强硬态度也是成了纯粹的讨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的大燕委实经不起天虹的宣战了。
这个责任他真的担当不起啊。
待成一清走后,顾羿没有多停留一秒,也是走出了镇南王府。
行走在大街上,他的心乱成一锅粥,连续的吐纳气息还是稳定下来。
还是要先找到小郡主要紧。
现在的大燕可以说朝廷,江湖都是大乱在前,风雨飘摇。
朝廷上,受两国夹击,西北战事连连失利。
江湖上,不仅有令狐天伤的即将到来,更有邪魔出世,一场腥风血雨不日而来。
顾羿所寄希望的就只能是他白逸仙,可偏偏这小子不知道哪去了,也不见回来。
突然,顾羿行走的步伐停了下来,举头朝大街上一个方位看了过去。
“是他?”
顾羿口中的他自然就是郎飞,他曾经近距离接触过后者,对他的气息很